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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補缺

  明智光秀不知道大和之戰的具體情況,聽了一愣。

  只覺得主上說這句話時神采飛揚,好帥。

  這才發現義銀臉上竟然有刀傷結疤的淡淡痕跡。

  系統加回到魅力9后,義銀的顏值又重回當初,見他的人會不自覺忽略他臉上的刀痕。

  要不是明智光秀對他心懷不軌,也不會盯著主上的臉看,自然會忽略過去。

  “主上,你這臉?”

  義銀無所謂地擺擺手。

  “沒事,過陣子就看不到了。”

  他對系統充滿了信心,這廝就愛帥哥。

  明智光秀不再提這茬,義銀也向她解釋了斯波聯軍的后勤來源。

  聽完了義銀的解釋,明智光秀滿意地看了看尼子勝久。

  不枉我當初低頭認錯,這尼子家末裔嫡女的確有一手。

  尼子勝久為義銀規劃的興福寺攻略,徹底抓住了法主的需求,達成了堅實的聯盟。

  一個石高四十五萬石的大和國就在河內國邊上,又有北大和武家的農兵運輸。

  以地上佛國百年家底,充實后勤軍需,怎么折騰都夠了。

  供給幕府十幾天的后勤,完全沒有問題,難怪義銀滿口答應。

  三好家雖然準備了幾年,但四國遙遠,還需海運。

  說是七十多天的糧草軍備,但其實五十多天就差不多到極限了,比起幕府軍不過是多了十幾天而已。

  可這十幾天的軍需,就是幕府軍的死穴。

  一天沒飯吃,軍隊就能嘩變,何況半個月之久。

  如今幕府軍的最后一塊短板被義銀補齊,幕府一方將不再是劣勢。

  明智光秀說道。

  “如果大和真能供應上軍需,此戰看來要草草了事。”

  義銀不明白了。

  “幕府與三好家已經撕破了臉,你說她們會罷兵休戰?”

  明智光秀點頭。

  “幕府軍組成復雜,難以眾人一心。

  公方大人維持住軍勢都很困難,只能死守,不敢出戰。

  而三好長慶手上,是三好家此次出戰的五成兵力。

  如今贊岐精銳覆滅,三好家的兵力已經少了三成。再消耗掉一些,她怕是控制不住身后的領地了。

  況且將軍已經溝通高野山與比叡山的上人,要做實三好長慶佛敵之名。

  一旦成功,三好長慶后院必然起火,國一揆,佛一揆,此起彼伏,她哪里還敢在前線耽擱時間。”

  義銀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足利義輝這個苦逼,手中只有五百足利馬迴眾是親軍,其他人馬都來自各武家。

  武家是什么德行?不保存實力的傻子早死絕了,現在跟著幕府混的哪個不是人精。

  六角家與淺井家在近江還有積怨要斗,也不會為了將軍,把家中實力消耗在三好家身上。

  如此,足利義輝真的沒法調動她們進攻,只能死守。

  而三好長慶更慘。

  十河一存死了,三好家的根基三國之一,贊岐國還不知道穩不穩得住。

  土佐的長宗我部家正趁著近幾之戰,借機向伊予國擴張。

  她身上又釘死了武家之敵,佛敵的名頭看樣子也逃不脫了。

  兩敵相加,世俗與宗教勢力都會借機一揆,家中必然動蕩。

  她手上有三好家的五成戰力,但她敢損耗嗎?敢不敢用這些人馬去強攻幕府軍的防線?

  實力削弱了,拿什么鎮壓家中的一揆,震懾土佐的長宗我部家。

  所以三好長慶一直想要用后勤壓垮幕府軍,讓幕府軍不戰自潰。

  如今大和國站在幕府身后,興福寺百年積蓄供應軍需。這十幾天的后勤差距,被補齊了。

  三好長慶與足利義輝,兩人現在是麻桿打狼兩頭怕,誰都不敢動手,妥協茍合的可能性就變大了。

  這就是政治。發動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在最有利的時候結束戰爭。

  如果做不到,那就果斷止損。

  雙方既然都有意愿止損,事情就好談了。

  義銀想明白了,問明智光秀。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向幕府軍供給軍需,才能支撐到雙方妥協。”

  明智光秀說道。

  “從山城國繞路,后勤遙遠,北大和農兵難以自給自足。

  最好的選擇,是直穿生駒山脈,走山道抵達河內。

  幕府軍以淀川為北,生駒山脈為南,構筑防線。

  穿過生駒山脈,就能直接供給軍需,路線短,這段山路也不太難走。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盤踞飯盛山城的安見直政。

  飯盛山城立足生駒山脈,是后勤線上最大的破綻。

  如果她被三好長慶說服,就能斷了我們的補給線。”

  義銀冷笑一聲。

  “那就干掉她。”

  明智光秀一愣,不習慣義銀現在的霸氣。

  轉而一笑。

  如今的義銀,已不是在京都時候的落魄公子。手持雌兵數千,的確有底氣說這種話。

  “主上英明,干掉她!”

  兩人相視而笑,心靈相通,一旁的尼子勝久卻在考慮其他。

  “河內國是山城國西面屏障,特別是北河內,關系重大。

  我軍攻擊飯盛山城,是否應該先取得將軍的諒解,以免造成誤會,引起忌憚。”

  明智光秀回答。

  “的確,北河內太過敏感,戰后必須交還幕府管轄。

  但戰事緊急,我軍先斬后奏,公方大人不會見怪的。

  河內畠山家內亂,游佐信教還算聰明。

  以母親之死,先面見將軍,哭訴冤屈。雖然真假難辨,至少有了理由。

  游佐家侍奉畠山家二百年,在幕府中不是沒有跟腳的浮萍。

  如今在南河內獨立觀望,一時半會兒,將軍也難以決斷。

  可安見直政不同。

  安見家是新進的豪族,勢力在北河內雖大,幕府中卻是無人幫襯。

  上次三好家侵襲近幾,北河內被打成廢墟。

  此次大戰又起,安見直政心中恐懼。暗中與三好家聯系,將軍也有所耳聞。

  如今借著游佐長教被殺的由頭,跟著獨立,這是在找死。”

  尼子勝久點頭,明白了明智光秀的意思,說道。

  “北河內是京都西部最重要的屏障,將軍絕不會把它交給一個蛇鼠兩端的墻頭草。

  況且安見直政根基淺薄,在幕府中無名無分,更加不得公方大人信任。

  對她下手,百利無一害。只可惜我家擴張太快。。”

  尼子勝久沒說下去,但大家都聽懂了。

  斯波家崛起太快,轉眼就占了伊賀,北大和。

  如果再拿下北河內,就是把京都西南,正南,東南占全了。如此擴張,必然引起幕府的驚慌。

  所以,北河內在戰后必須交給幕府,才能讓足利義輝安心。

  當然,具體交給幕府的誰,就得看如何操作,才符合斯波家的利益。

  明智光秀敏銳的在尼子勝久的話語中,聽到了我家這個詞,不免疑惑地看著義銀。

  當初出京都之時,尼子家是客將,何時變成了斯波家臣下?

  義銀被她詢問的眼神看得尷尬,自己做得那事實在是寡廉鮮恥,說不出口。

  只能回避她的目光,心虛不已。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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