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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2章跟著思想來胎動

  但這話,義銀也只敢放在肚子里腹誹,卻不敢拿出來刺激山中幸盛,哄是哄不好了,那么只能。。

  山中幸盛正哭得傷心,忽然感覺身體失去平衡,被義銀一把橫抱起來,頓時羞紅了臉。

  “圣人?”

  “圣什么圣!不準哭了!不就是個孩子嘛,既然有力氣哭,那么一定也有力氣努力咯?”

  說完,義銀將山中幸盛用公主抱的方式摟了摟緊,大踏步從庭院往屋內走。

  山中幸盛雙手摟著義銀的脖子,臉色漲紅到能滴出血來。

  這里是女尊世界,從來只有女人抱起男人。女人被男人抱起,讓外人看到會嘲笑死山中幸盛。

  雖然義銀身高一米八三,遠比姬武士高大,但他畢竟是個男的。

  更何況,現在艷陽高照,真正是白日宣。。

  可就是這般尷尬,山中幸盛還是埋頭在義銀胸口,雙手緊緊扣著義銀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

  面子里子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圣人的神子就夠了。

  義銀對山中幸盛也有些愧疚。

  他剛才借題發揮,用加地景綱在會津的過分行為,快刀亂麻打壓了山中幸盛一系人馬的擴張態勢。

  說實話,加地景綱做的是有些過分,但本莊繁長那個老滑頭卻是老老實實在做事,一點點借著東風擠壓最上家在莊內地區的存在感。

  義銀打壓加地景綱是為了幫山中幸盛,可本莊繁長卻是無辜受到牽連。

  本莊繁長之所以跟著倒霉,就因為最上義光這些天殷勤得進出宅院,日日在義銀面前油嘴滑舌。

  最上義光這么賣力,義銀也不能吃干抹凈,總得有些表示,安撫她的情緒。

  正好要敲打加地景綱,干脆摟草打兔子,連帶本莊繁長也是殃及池魚,跟著一起吃掛落。

  本莊繁長打死也想不到,她這次竟然是被最上義光的口舌之利擊敗,她只會以為自己倒霉,被加地景綱給連累了。

  就因為義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著山中幸盛的名義把最上義光的事也給辦了,他才更覺得對不起淚流滿面的山中幸盛。

  所以,義銀今日如此寵溺山中幸盛,主動抱她進屋,就是心里慚愧準備好好補償她。

  可就在義銀踏入房間之時,忽然身體一震,又想起一件事來,最上義光剛剛走,走之前剛剛才。。

  山中幸盛見義銀走到門口,愣著不動,忐忑問道。

  “圣人?”

  看了眼山中幸盛小心翼翼的疑惑,義銀露出溫柔的微笑。

  “沒事。”

  義銀暗嘆一聲,今日的山中幸盛多半是難以如愿,因為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

  想到這里,義銀越發疼惜山中幸盛這個倒霉丫頭,更愿意寵她。

  可山中幸盛還不知道自己今日注定是一場空歡喜無用功,還在雀躍期待著什么。

  從驕陽當空直到日落西山,山中幸盛才捂著肚子心滿意足走了。

  累了一天的義銀躺在屋內,回味著一會兒最上義光與山中幸盛之間的區別,這才慢慢起身。

  他還要去島勝猛那里用晚膳,這是早就答應好的事。

  距離秋天的產期越近,義銀這心里就越緊張。

  武田,上杉,由比濱三女出生前后,義銀都不在身邊,也遺憾得缺席了這份為人父親的情緒波動。

  這一次,義銀可是好好得體會了一把,五味雜陳。

  華燈初上,侍奉的侍男將房間四角都點上燭臺,島勝猛撫摸著越發壯大的肚子,面色在燭光的倒映下透出母性光華。

  義銀看得有些入迷,甚至連動筷都忘了。

  島勝猛抬頭看見義銀死死盯著自己,忍不住臉上一紅,問道。

  “圣人怎么不動筷?是吃食不合您的胃口?”

  義銀搖頭道。

  “秀色當前,竟然蓋過了美食之味,難怪古人有云秀色可餐。”

  島勝猛捂嘴輕笑。

  “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那是指男人呀,您怎么用到我這個老嫗身上了?不合適,不合適。”

  義銀撇撇嘴。

  “我說合適就合適。”

  島勝猛露出幸福的笑容,摸著肚子說道。

  “有您在,有孩子在,我便心滿意足了。”

  義銀看著島勝猛謹慎小心的樣子微笑,她懷孕已有六個月,肚子漸漸顯懷。

  不知怎么想起山中幸盛哭哭啼啼那些話,義銀隨口問道。

  “大評議這些天還順利嗎?你挺著個大肚子坐在那里,可是很辛苦呀。”

  島勝猛看向義銀,心里詫異。

  圣人這些天來看望自己,從未提及大評議諸事,今日怎么忽然聯系到自己的肚子了?

  眼神一閃,島勝猛笑道。

  “不辛苦,我倒覺得比以前輕松了許多。

  以前在大評議與人爭論,不吵個面紅耳赤,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可現在呢,我的眼神與誰對上,嘴還沒開口,對方就已經忙不迭退了下去,就好像是害怕刺激到我,影響了孩子。”

  義銀想到那場面,忍不住嗤笑一聲,調侃道。

  “那你豈不是無敵了?”

  島勝猛微微一笑。

  “不過是狐假虎威,仰仗圣人威嚴罷了。

  在大評議中辯論,統戰眾彼此引經據典,也有用到圣人關于和平發展的斯波新思想。

  每每聽見圣人語錄,孩子胎動都特別厲害,像是聽得懂一般。”

  義銀皺眉道。

  “大評議的商討現在都這么虛偽嗎?這話怎么聽著有點惡心?”

  島勝猛嬌媚得白了義銀一眼,笑呵呵說道。

  “惡心也和我沒關系,那是北條氏政說的話。

  圣人之語乃天地至理,連未出生的孩子都能感知,自然使得胎動激烈。

  所以呀,現在大評議中的統戰眾都不敢與北條氏政對線,唯恐她腹中的孩子太激動。

  托北條氏政的福,也沒人敢與我多嘴多舌,耳根是清凈不少。”

  義銀無奈嘆了口氣。

  “隨便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朝不缺馬屁聲。

  洪武在朝,大家讀太祖圣訓。嘉靖在朝,大家讀道經寫青詞。

  古今中外都是這么個德行,島國島國自然也不例外,大評議一群統戰眾借著義銀的斯波新思想相互懟,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北條氏政拿肚子里的神裔說胎動,的確是神來之筆,堪稱政治黑厚之精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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