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一下詳細情況!”陸長生走到柳家古宅門前,感知朝里面覆蓋而去,很快地就察覺到一股阻礙,在距離此地的數百米外。
丹術進化至金色,直接跳過了五品,達到六品丹師層次,精神力異常強悍,柳家古宅占地數千米方圓,卻依舊在自己的精神感知領域籠罩之下。
一名衙內走了過來,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曾隨著段恒從的顧人坊返回,后來因為拿封詭盒返回府衙,才逃過了一劫。
陸長生聽了他的話后,邁步走了進去。
咿呀!
大門自動關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位大人能行么?要知道,里面可是栽了一個煉氣境啊!”
“應該可以的!你來自荊府,不知道陸大人的名氣很正常,這位大人可是鎮壓過三河幫蒼老,將其一刀斬了!”
“嘶這位大人不會就是那位吧?”
“當然!”
三河幫蒼老身為三品丹師,又是煉氣境強者,在其他府的知名度還是蠻高的。
在陸長生進入柳家古宅的時候,數百米外,三個人站在窗外看著古宅。
看那容貌,不是之前離開城西府衙的三名煉氣境是誰?
查南看著陸長生進入古宅,疑惑地道:“里面的詭不知道是什么級別,能夠對陸長生造成麻煩么?要知道,姓陸的可是有斬蒼木的實力!”
蒼木實力可不在他之下。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
“等他消耗過多,我們再進去!”
“小圣宮啊!”
查南看著兩人平靜的表情,內心忽然感到一陣不安。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院內,陸長生察覺到明顯的陰涼感。
他快步朝著里面竄去。
沿著門口進來的通道竄出片刻,眼前已經被石墻堵死,只留著左右兩邊,有廊道通往別處。
停頓了一下,沒有任何變向,直接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石墻碎裂開來,掉在地上的卻不是尋常的石頭,而是黑色的陰氣。
陸長生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這就是詭的陷阱了。
如果按照左右兩邊的廊道走下去,多半會陷入一些陷阱中,比如說強大的詭,或者說一些奇特的幻境、乃至各種可怕的手段。
他雖然不懼,卻也不想因此耽擱太久。
府衙一系的人對他的幫助蠻多的,力所能及之下,能幫則幫就是!
精神感知之下,除了正前方的內院之外,其他一切區域都無可遁形。
“右邊偏院、左邊枯井、以及書房那邊各有陰氣匯聚波動之處,應該是有詭存在,但和內院相比,就差了許多!”
擒賊先擒王,殺詭先殺強!
免得打草驚蛇,大詭逃逸,橫生枝節。
一路疾行。
沒一會,前面又出現一堵石墻攔道。
陸長生沒有絲毫理會,直接撞過去。
速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又過了一會,前面出現一面金屬制作的墻面。
撞過去!
金屬墻倒塌。
短短的千米距離,不時地出現阻礙物。
似乎察覺到了陸長生的目的,柳家古宅的中的詭幾乎不顧臉面地施展手段,想要把陸長生引導向別處去。
可惜,陸長生完全沒有任何遵循規定的打算,一路遇水過水,遇山開山。
到后面的時候,才剛撞破這堵墻,前面就冒出一股陰氣,原本有走廊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面墻來,還是插滿了尖刀的墻面!
陸長生默默地掏出了橫刀斬了過去。
當他劈開一堵尖刀墻的時候,天上驟然暗了下來。
他提著刀往前走了一會,看到前頭亮起了紅燈,廊道中一排排小燈籠從屋檐上垂掛下來,隱約間,有戲腔傳來——
“郎在芳心處”
“妾在斷腸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啊”
“皆復如今悔恨遲”
“不知否,當日鳳凰欣比翅!”
“又記否,蝶負恩情哥便自知!”
“又惜否”
“怨呀怨啊,未在那墻里頭,見你魂里去”
“怨啊怨啊,與你這頭那頭——”
“休要離——妾身去——”
他身子頓了頓,看到一個轎子從側邊走來,抬轎的是幾名仆人,前頭一個臉色慘白,猶如木偶的侍女一下下跳著。
片刻間到了近前,一雙死魚眼看向了他,說道:“公子是來參加宴會的么?”
見陸長生不說話,她又問道:“公子是來參加宴會的么?”
陸長生亮了亮橫刀,當頭斬了過去。
看來應該不是智慧詭!
不然的話,看到自己帶刀進來,不是都明白了?還這么問,幾個意思?
自己侮辱自己的智商?
嗡的一聲。
陸長生剛出刀,便感到一種和以往截然不同之感,橫刀的速度更加快捷可怕。
侍女臉色剛露出猙獰之像,便已經被斬裂,變成兩片紙人。
吧嗒!
似乎觸碰了什么機關一般,轎子豁然落地,原本看著有些精致華麗的裝飾迅速地腐朽,變成一輛被燒焦的紙轎骨架。
陸長生踏過紙人。
“進化值600!”
到了那紙轎骨架上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收獲。
想來,應該是紙轎骨架和那紙人是一體的!
斬殺了紙人后,抬轎的轎夫也變成了薄薄的紙人,只是沒有任何帶著詭能的異象。
陸長生離開原地,往內院走去。
戲腔聲從剛才開始就變得陰測了許多,空氣中充斥了森冷。
推開內院的大門!
只見里頭有一個高臺,一個紅衣女子正穿著大紅紗衣立在戲臺邊緣上。
前方的觀眾臺,有許多背對著他的身影,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他眉頭一凝,暗道:果然是你!
這紅衣,正是他在荊山鎮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詭!
踏踏踏!
右手提著刀,走過廊道,踏上那空曠地帶,盡管腳步一如既往的慢,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來聲音。
刷刷刷!
腳步聲越來越響,背對著他的看客們忽然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陸長生身后,一堆鶯鶯燕燕簇擁著一個老者走來。
但卻絲毫不影響陸長生的心神。
他的目標,只有戲臺上的紅衣!
一抹刀光斬了過去。
轟然一聲!
整個高臺裂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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