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的風刃,將周圍的一切都切割成碎塊。
一個八只手的烏賊刀客,拿著八把長刀,舞動的像是旋風一樣,每一次揮刀都能揮出一道龐大的刀氣。
在戰場上,這個烏賊刀客的周圍,就是一個真空區。
它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那幽深的海溝里的查林杰海淵中潛水,在上萬米的水壓之下,熱情的揮刀。
因此它的刀法犀利強勁,被評為淵都第七刀客。
嗯……淵都里的強大怪物太多,即便是它這樣接近七階的冠冕級刀客,也算不上最頂尖的強者。
正在它快樂虐菜的時候,一道龐大的劍氣,壓過它放出的刀氣,將它的身體推出數百米。
“有強者!”
何善落在地上,臉上沾染著鮮血,腳用力一踏,沖擊力讓身后的一個電話亭直接垮塌,他像是一枚炮彈沖到了烏賊刀客的面前。
生生不息!
長劍不停歇的揮砍戳刺,不給敵人留下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換做正常的敵人,早就已經被斬的疲于奔命了。
但是烏賊刀客應付的十分輕松,它有八條手臂,只需要用四條,就可以擋住何善的狂亂攻擊。
何善目光冷冽,你的手臂多,我的劍更多!
又有數把劍,飄在何善周身,跟著何善手臂揮動而戳砍,一下子就將何善的攻擊頻率提升了數倍。
烏賊刀客愣了一下,連忙全力應對。
兩人武器對拼,周圍的空氣都扭曲開來,但還是烏賊刀客技高一籌,一刀直接砍在了何善的肩膀上。
刀砍在西裝上,卻像是砍在柔韌牛皮的觸感,只是在其上留下了一道白印而已。
而何善則借著這個機會,發動了自己的另一個劍招。
猜不著!
長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直接從烏賊刀客身體后方刺入,讓烏賊刀客愣了一下。
“你以為,這種小聰明就能打敗我嗎。”
“是的……足夠了。”
烏賊刀客的身上,開始生長出彼岸花一樣的花紋,這是一種出自冠冕級妖異的猛毒!
何善將其涂抹在了劍刃之上。
被猛毒襲擊,烏賊刀客不由得僵硬了一下,但也只是僵硬一下而已,大海之中也有很多擅長用毒的對手,所以淵都強者大多都有壓制毒素,強行戰斗的方式。
不過何善,有這僵硬一瞬的時間就夠了。
漆黑的鎖鏈,從何善的手中放出,直接將烏賊刀客纏住,他的一切能量都被壓制住,陷入了無法運轉的境地。
這是舊神賜予何善的禮物,堪稱神器的拘魔鏈,別說是一個冠冕級刀客,就算是七階八階的怪物,被這東西纏上也別想再動彈。
接著一劍入喉!
一個強大的冠冕級刀客,就這么死在了何善的手中。
何善將他的身體收起,轉身投入到另一場戰斗之中。
拘魔鏈,分解機投影,猛毒,替身木偶,恢復藥劑……
一切手段,都被何善用上了,只求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
他的絕大部分長劍,都像是擁有獨立意志一樣,穿梭在各個戰場,收割著低等級敵人的生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究竟殺死了多少的敵人。
就像是一個機械,陷入了冰冷的殺戮之中。
同時他也在警惕著,等待著淵都之王,九頭海魔龍的出現,必須要將那頭魔龍擊退,這才算是一場勝利,一場能給他們爭取寶貴時間的勝利。
這是一場必須要贏的戰斗,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
無論是詭術師,還是身為普通人的士兵,每個人都在竭盡所能的殺敵,每分鐘都有大量的生命逝去。
普通士兵們,所使用的子彈,是一種類似凝膠的物質。
這是用隨緣小鋪,積存的大量史萊姆能量塊制造的,這種能量塊具備極高的能量。
被異常管理局的技術改造之后,只要打在妖異的身上,就會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直接燃燒到燃料耗盡,面對低階妖異簡直不要太好用。
淵都海族長時間居住深海,火焰對他們來說,是最陌生的一種力量。
還要大量用其他材料制造而成的子彈,炮彈,這些都可以對淵都里面的怪物,造成巨大的威脅。
這些海中怪物,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剛剛登上陸地,就面對這么強大的阻擊。
雖然異常管理局調動的詭術師們,總體實力比海族的先頭部隊,弱小了不止一籌。
但是在隨緣小鋪武器的武裝下,他們有了出奇制勝的機會。
更有一支悍不畏死的血怨武士,在用瘋狂的方式戰斗,他們時刻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最大的戰果。
在需要犧牲的時候,他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每一個血怨武士,都至少擊殺了數倍于己方同等級敵人。
人類的抗爭,讓這些兇殘好戰的海中生物,也升起了退縮之心。
明明占據優勢的是他們,明明更強的是他們,明明他們還有無數的隱藏力量在海底。
但他們心中,卻止不住的升起一種,這一次贏不了的感覺。
鮑莉莉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戰斗只有武道。
來自‘天賜勇者’圣徽的兩個能力瀕死復蘇、臨戰突破兩個能力,讓她在越艱難的地方,就越能發揮自己的潛力。
戰場就是她的歸宿,就是最好的試煉場。
每一次遇到強大的敵人,每一次被打倒瀕死,她都會依靠強韌的意志堅持下來,最終變得更加強大。
由此,再引來更強的敵人。
揮拳,揮拳,不停的揮拳,身體仿佛被血肉黏住,周圍都是腥臭的魚血。
只要戰爭還沒有結束,她就可以一直戰斗下去。
咔嚓,咔嚓……
鮑莉莉的手臂骨折了,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敵人。
這是一個,冠冕級的雀尾螳螂蝦妖異。
它的拳頭比快到極致,每一拳打出去都會在空氣中留下大量的空腔,級別是鮑莉莉比詭行星金屬還要堅硬的骨骼,在這股力量下也會破碎。
但是鮑莉莉,并沒有露出懼怕之色。
敵人是冠冕,她不是。
但那又怎樣呢。
周圍的血肉,變成實質性的血氣,凝聚在她的頭頂。
然后她再度奔跑了起來,身后浮現個宛如魔神的修羅虛影。
敵人的血肉,會鑄就武者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