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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二章 不值一提

  二樓布置出的尊享典雅氣息更勝一樓,只是沒了那些花樣繁多的零嘴,數張案,桌上已擺滿豐盛而精致的菜肴。跟在后面上樓的師兄弟二人掃了眼席位,發現只有九張案桌,每一案只配了一張椅子。

而眼前包括女主人在內的賓主剛好只有九人,那個搖著老虎尾巴的半妖怪顯然是隨從,不可能與主平起平坐這次的晚宴人數已經到齊了再沒有了其他人師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多少有些疑惑,他們已經從伙計口中知道了那個梁公子是老板娘連魚宴請的貴客,難道其他抽中簽的剛好都是些幫主之類的還是說,是他少見多怪,住在這里的幫主之類的本來就多身為主人,轉邀請客人們入席的連魚洼意到了師兄弟二人的疑惑,回頭問了句,"就我們這些人嗎  梁般聞言搖著折扇戲謔道“連魚,你請客連有多少客人赴宴都不知道嗎”

  虎妞趕緊配合著示意了一下師兄弟二人,解履道∶"這次抽瓣中的人很少,抽簽下來,只有他們二人抽中了。

師兄弟二人再次相視一眼,都有些意外,原來就他們兩個抽申了,也就是說,其他人都是老板娘原本邀請的客人,只有他們們兩個是  總外。

  說到這個意外,師兄弟二人心知也不完全算是意外,著不是他們作弊的話,能中簽的人恐怕只有一人。

  此時此刻的牧傲鐵越發感覺自己有點鄙余,不過表面上并無任何異常,依然是冷情模樣。

  幾位常在天積山的幫主倒是不以為意,因為知道這石心居的者板娘經常搞這種抽簽宴害的事。

  連魚哦了聲,抬雙手邀請道;“來者都是客,不分尊卑貴賤,諸位青隨意安坐。"

  說是隨意,她自己卻款款走到主位坐下了,也沒人會那么沒眼力價去搶主人的位置坐。

九張坐席擺放的緊湊相連,如同一個方框少了一邊,北、西、南各并排擺放了三張,唯在東邊空了缺口,正可供賓主們放眼看,欣賞夜粵  此時東邊的夜空已漸顯燦爛銀河,影影綽綽的天積山中偶有流光晃動。于是西邊就成了主位方向,連魚坐在了最中間的案前,也是理所應當之舉。搖著折扇的梁般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靠近了連魚坐,坐在了連魚的左邊。

  其他人可沒他這么自信,分別往北面和南面的一排座位落座了,庾慶自然而然也一樣。

一幫人基本都坐下后,忽然發現連魚右邊的位置空著。不是九個人的位置剛好合適么,怎么還能空出位置來  有的人抬頭目光一掃,看向了庾慶那邊,而坐庾慶那邊的人包括庾慶在內皆回頭看,只見牧傲鐵面無表情的站在庾慶身后。在大家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在牧傲鐵的臉上一閃而過,等到大家注意到他時,那絲尷尬已經被他的冷酷神情給掩蓋。

大家都是幫主之類的,他什么都不是,所以沒擠在前面落座,是  在眾人最后面的,想照常跟著庚慶去坐,誰知這一步慢,導致步步慢,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庾慶的邊上,他再想走向其他位置時,發現大家也都不疾不徐的入席了,瞬間把他架在了這,令他的腳步難以再移動。現場倒是還有個位置,就在連魚的右邊,可那是什么位置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過去坐。于是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偏偏庾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還冒出一句∶"站我后面干嘛去坐呀。

說完還感覺老九這家伙有點莫名其妙,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本已經漸漸有所改變了,來之前也說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又變成早前那副狗不吃屎的德性了  好在主人也及時發出了邀請,連魚右手示意一旁的位置,笑語盈盈地邀請道∶“若不嫌棄,還請這里坐。”牧傲鐵也沒讓別人看出自己有尷尬,爽快邁步,應邀而往,直接繞到連魚右邊坐下了。

  盡管找到位置坐下了,可他還是看出了自己坐在這里不應景,主位一襲淡綠裙裳的連魚風情萬種、嫵媚動人,左邊的那位貴公子白衣如雪,是個玉樹臨風的玉面郎君。

  而他呢外貌方面就不說了,不但沒么身份地位,就連身上的衣裳也是普通的料子,比不上其他人衣服料子也不能說是比所有人的都差,他看向了庾慶,庾慶身上衣服是和他一起買的。

  這里的衣服價錢實在是太貴了,貴的離譜,兩人舍不得花那冤枉錢,就買了最便宜的那一種,料子和做工自然是非常非常的普通。也就是說,他和庾慶身上的衣服是一樣的廉價,然看老十五那德行,居然是一副尋摸的樣子好奇打量跟前的新奇酒菜,似乎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跟不上這里人的檔次。

老十五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他感覺帶出來有點丟人,怕是連帶他都要被人看不起,就這德行還好意思來這里施展美男計,來出丑的吧  因為他發現連魚似乎正盯著老十五的反應打量。

針對庾慶稍作打量,連魚的目光又轉到了身邊的牧傲鐵身上,笑問道"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  她自然是知道師兄弟二人在天積山這邊的名字的,純屬明知故可。

  聞聲,庾慶抬眼看來,正要回答,誰知牧傲鐵一臉冷酷,目不斜視的冒出一句,"無名小輩,不值一提!"

什么庾慶差點被這話給驚掉了下巴,很想問問他,大哥,你搞什么搞,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人家,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你搞鬼的美男計呢  全場也跟著一怔,在人家老板娘的地盤上,居然還這么不給面子,這位什么來路連魚也確實被這話給噎了一下,很是意外。

  虎妞趕緊上前俯身在連魚身邊解圍,“這位名叫張隨,那位名叫朱慶。

  說的是兩人在客棧登記的名字。

  其他旁觀者想了想,好像沒聽說過這兩位人物。

  連魚哦了聲,又是滿臉笑容,"原來是張兄弟和朱兄弟,失敬,失敬。

她也許是抱著來者是客的態度來款待,能容忍,誰知一旁搖著折  扇的梁般卻有些看不慣似的,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既知自己不值一提,又不愿賞臉,還跑來赴這宴做甚,莫名其妙臉擺給誰看呢”

  聞聽此言,牧傲鐵毫不猶豫的蹭一下站了起來,庾慶大驚,怕他發作。

  誰知牧傲鐵一句話都沒有,就是那么的冷酷,直接挪步離位,眾目睽睽之下就這般大步而去了。

什么意思愣神的眾人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直接走人了不成怎么回事,是我們沒看懂什么嗎眾人面面相覷。連魚檀口微張,臉上的嫵媚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神色,不是要蓄意接近自己的嗎梁般也有點懵了,一聲不吭就跑了,自己這是一出聲就把主人的客人給趕跑了嗎庾慶也傻眼了,不知老九這家伙又在犯什么勁,說的好好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成,這都還沒開始,滿桌的美味佳肴連罷都沒嘗,你自己就把場子給砸了是什么鬼  有所圖而來,他趕緊站起,出聲挽救道∶"我去看看他干什么去了,你們先用。連連拱手賠罪的樣子,轉身趕緊小跑著離開了。

連魚想不通是怎么回事,目光也落在了梁般身上,嘆道∶“梁公子,我宴客,你把我客人趕跑算怎么回事一開席就弄跑了客人,梁般多少也有些尷尬,但卻不屑,"不給你  面子,你還請他干什么跑了就跑了,有什么意見讓他沖我來,我順便看看是哪冒出的彪呼呼,這么有個性”

“唉。”連魚惆悵一嘆,也不好多說這位什么,偏頭對虎妞示意了一下  虎妞立刻快步而去了。

  連魚又對眾人道“諸位,實在對不住,要不,我們再等等”她這輩子還是頭回碰到這么奇葩的事情。

  眾人目光互碰,心想這還能回來嗎不過一個個都點頭附和,表示愿意再等等,唯獨不吭聲的梁般搖著折扇,依然是一副不屑模樣,

  庾慶終于追上了牧傲鐵,拉住了他胳膊,牧傲鐵卻甩臂不從,執意要離開的樣子。

  庾慶朝他直瞪眼,又左右看了看,見到有客棧伙計在,不好說話,遂直接問伙計要了個方便的地方,強行將牧傲鐵給扯進了一間石室小屋內說話。

  虎妞很快也到了這里,發現沒看到人,也問了就近的伙計一聲,"剛才出來的兩個人往哪邊去了一伙計趕緊指了地方答話,"要了那邊的小客廳,似乎有私下要談的話。

  虎妞立刻朝那邊小客廳走去,然并未走出幾步,忽腳步一頓,目光略有閃爍,又驟然轉身,迅速閃身去了別處.

  整塊石頭開鑿出的小客廳內,一張長案,擺著隨時能用的文房四寶,儼然是一張書桌,四周還有幾張椅子和茶幾,再就是一些雅致的陳設。

  一眼能看全的場所在并無什么復雜的東西,庾慶將室內匆忙而快速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藏人后,拉了沉默以對的牧傲鐵,低聲問道∶"你搞什么”

  牧傲鐵漠然道∶"沒搞什么,人家既然不歡迎,為什么還要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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