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我真的已經金盆洗手了啊”
“我跟鄧伯不熟么,如果你為難的話,那我再想別的辦法嘍。”
“嗯……老實講,拜在我這里的確不太方便,況且他以前跟阿樂的,阿樂的門生帖也是在我這的,搶門生的門生,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不過我可以和鄧肥說一聲,讓他改拜在鄧肥的門下,想來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
“多謝。”
“多謝粥哥。”
“吶,跟阿樂真的要說好才行啊,江湖上做小弟的因為自立門戶,結果跟大哥翻臉的例子,可不要太多啊。”
“知道了,粥哥。”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潮州粥熱情地招呼他們留在家里吃晚飯,為了招待郝仁,潮州粥特意吩咐傭人做了兩頭鮑。
“小鳳啊,下來吃飯了。”
潮州粥沖著樓上喊。
結果喊半天小鳳也不下來。
潮州粥讓傭人上樓去叫,結果不一會兒,小鳳穿著靚麗的走了下來,不算太有禮貌地道:“你們吃吧爸爸,我約了我男朋友出去吃。”
“可是今天煮了兩頭鮑啊。”
“我才不稀罕呢,有情飲水飽。”
郝仁則回頭叫住道:“小鳳小姐,有空的時候,可以約你男朋友,咱們三個一塊吃個便飯。”
郝仁特意點出了咱們三個作為關鍵詞,自然,就是不帶鐘秋月玩的意思。
那天吃飯的時候,呂建達的表現倒也還行,不算特別差勁,只是他太跟鐘秋月的班了而已,聽說倆人是發小,郝仁估計,這應該是家境的原因,鐘秋月的家境應該比呂建達要好上不少。
這樣的話,呂建達如今泡上了王鳳儀,這潮州粥現在就算是退隱江湖了,也是商界的巨賈,甭管這軟飯是硬吃還是軟吃,以后應該不會當鐘秋月的跟班了吧,看在潮州粥的面子上,郝仁倒是不介意給這小子一個改換門庭的機會。
潮州粥聽郝仁這么說,臉上都樂出來了,這仁哥確實是給面子呀。
哪知,王鳳儀居然沖著郝仁做了一個鬼臉,道:“才不要,阿月跟我說,你是一個勾結幫派人士,不干不凈的黑警,我們家阿達才不稀罕跟你呢。”
說罷揚長而去。
郝仁都懵了。
好半天才轉過頭,對著尷尬的臉都快凍住了的潮州粥道:“你女兒,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么?這么……純的么?你這保護的也太好了吧。”
潮州粥能怎么辦?
他也很無奈啊。
“這個……小鳳很小就出國念書去了,所以,我的事情……他確實知道的不多。”
郝仁忍著笑意,忍得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好一會兒才道:“有趣有趣,粥哥啊,你這女兒確實有趣,這樣,看在你的面子上,小鳳和呂建達如果真的能成,我會照顧的,就算他站在我的對立面,我下手也盡量輕一點。”
“多謝,還希望仁哥也不要生小女的氣。”
“我還能跟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不成,吃鮑魚吃鮑魚,哇,粥哥你的廚子真不錯,這鮑魚做的好鮮甜啊。”
再之后的事情,郝仁就沒有管過。
只知道兩天之后,韓賓成功的成為和聯盛的紅棍,屯門區的扛把子,而且他做事挺周密的,不但跟阿樂之間沒發生矛盾,就連大D也非常欣賞他,很痛快的就安排了馬尾過擋。
韓賓還擺了一桌酒席,請大B、韋吉祥一起,結成了攻守同盟,并明確的表示,他們和記不會染指屯門片區的保護費,更不會搞黃賭毒,弄得大B對他不但沒什么敵意,反而還挺不好意思的。
經過多方的打探,郝仁也終于確定,海關那頭對水果走私的案子確實有點放下了,至少,助理副關長這一級別的大佬是不再關注了,郝仁也終于通知了小孫同志,重新走貨。
再不走貨,他也真頂不住日本客戶的催款了。
辦公室里。
“小孫。”
“仁哥啊。”
“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韓賓,你見過照片的,這是真人。孫愛紅,老家那邊派給我的助手。”
韓賓受寵若驚,他因為一些教育或者舊有觀念的影響,一見到老家人,本能的就想到特工啊,敵后工作啊之類,非常高端的名詞,見到孫愛紅不自覺的就給自己矮下去好幾個頭,看起來點頭哈腰的。
“孫同志您好。”
“賓妮虎韓賓嘛,久仰大名了,以后還請你多多關照啊。”小孫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韓賓一摸,只覺得這手上虎口處,并不太明顯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這個位置的老繭基本可以肯定是打槍的時候磨出來的,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想到美女特工,韓賓的小心臟忍不住更緊了幾分,表現出來,就是握著小孫的手,也更加緊了幾分。
他可能沒聽說過一個兵種,叫女兵。
小孫伸出的手被韓賓這么一摸,感覺韓賓的手手不自覺的就是一緊,這一緊,整的小孫心里也跟著緊了一下。
要知道老家那邊,這個時代,風氣還是稍微保守一些的,韓賓這一握,一緊,在小孫看來,就跟故意揩他的油差不多,登時眉頭就緊了。
這個韓賓……真是小混混的出身,狗改不了吃屎,連我都敢調戲?
真想給你丫一腳。
只是一想到,這貨深得郝仁的信任,也確確實實是這場走私動作里不可替代的存在,反倒是他這個助理隨時可以被老家給換掉,為了大局,小孫沒有發作。
心里暗想:摸摸手,老娘忍了便是,你要是敢再過分,看老娘不劈了你這個色狼。
郝仁當然不知道這倆人心里的彎彎繞繞,“好了,大家既然都認識了,以后你們就直線聯系吧,除非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否則輕易不要聯系我。”
還要直線聯系?
韓賓和小孫心里都是一陣忐忑。
郝仁則從辦公室的冰柜里拿了一罐冰鎮可樂打開,坐在沙發上喝了,道:“韓賓的全部身家,都已經投在內地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在幫他打理內地的生意,信得過,小孫同志啊,老人家抗日時期就流落港島了,這么多年沒回去,難免有不習慣的地方,可以的話,可以跟老家說一下,照顧照顧。”
小孫詫異地看了韓賓一眼,沒想到這個小混混居然還有這樣的覺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