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算都做出來了?這么快?”
“當然了,要不然這大半宿你以為我在干嘛?”
郝仁見她還真是來談正事兒的,也只好暫時熄了自己的雷霆之怒。
忍你一手。
可惜剛才那驚鴻一瞥燈光太黑,沒怎么看得清。
“總投資是多少?”
“初步計算,總共需要三十七個億,這還不算土地成本和初始的人力費用,如果我們可以拖欠工程款的話,前期投資三十億也勉強可以夠用,等產品出來了之后就可以滾動開發了。”
說著,水靈直接躺在了郝仁的床上。
“這年頭干工程的都是農民工,累死累活一天也賺不上二十塊錢,你拖工程款,工程公司就得拖欠農民工工資,那特么還是個人了么。別躺我床上,沙發上坐著去。”
“我不,我就躺。要不你打我呀,你打我我肯定不躲,反正我知道我打不過你。”說著水靈還做出了一個把屁股撅起來的動作。
就硬撩。
郝仁也不去理他,自顧自地看策劃書和預算報價單。
該說不說,這策劃書和預算做的確實是很專業,估摸著在內地都找不出來這么專業的會計。
只是郝仁在翻書的時候忍不住的就在想,你特么這么騷,我就是真上你一次又能怎么滴。
不過他還是趕忙將這種不健康的念頭甩出了腦袋。
一來這是原則性錯誤不能范,二來人家堂堂號碼幫四八九怎么可能真讓你白上,反正從原著中看,水靈上過的男人不少,但包括駱駝他爹在內,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都被這女魔頭玩兒得死死的。
這方面,郝仁還是覺得慫一點兒挺好的。
“三十七個億……嗯……,嘖。”錢有點緊。
或者說是非常的緊。
他們四家合力,家底兒掏干了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況且他心里明白這個項目的前景和收益,砸鍋賣鐵也能咬著牙上,但人家王鳳儀、嚴國良、韓賓憑什么砸鍋賣鐵?
退一萬步說,他手里那些錢沒幾個子兒是掛在他自己名下的,一口氣拿出這么多,那是把人家方展博的錢也給算里面了,這么大的風險,小玲都未必愿意支持他。
“你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出來的我來想辦法,讓我入股就行了。”
“哼”郝仁不搭理她。
“你不會是害怕我占股吧,那要不你睡我一次,我爽了的話就借貸給你?利息看你表現而定,怎么樣?”
郝仁隨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杯就狠狠朝水靈砸去。
水靈的功夫是不輸太子的,自然穩穩地將水杯給接住,沒能砸她個滿臉開花,但她卻順勢浪叫了一聲:“啊呀,好痛啊,仁哥你都扔疼我了呢。”
郝仁不理她,繼續看策劃書。
計劃書很厚,郝仁也看的很詳盡,結果看著看著,水靈就睡著了。
在郝仁的床上睡著了。
睡姿很美。
郝仁忍不住也看了一會兒,主要是想看清她背后到底紋得是個啥。
可惜這娘們今天的背心兒只是露半背而不是露滿背,看不太清。
“喂,起來了。”
“嗯?”水靈睡眼朦朧地起來,第一時間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我特么睡著了你都沒摸我?你這樣很傷人的你知不知道。”
“滾滾滾趕緊滾,計劃書我看完了,方案做得很不錯,如果確定在這兒建廠的話,我會去跟良哥他們談,我們盡量湊二十七億,你出十個億就行。整個產業園合并成一個集團,以后上市也方便,讓良哥擔任項目的總經理,有沒有問題?”
郝仁也是認了,你說你不讓她入股吧,這女人肯定會跟他在同一個工業園做鄰居,十之八九還會卡他上游材料,縣政府沒理由不歡迎人家。
這年頭外資都是要跟當地政府合資的,考慮到地方保護主意等要素,與其將來讓縣政府作為股東方在他們倆之間嚇攪和,莫不如直接把她拉進董事會。
自己占大頭,還能拿捏她一點。
況且讓港島黑幫大手筆的在內地進行投資,本身也有利于港島繁榮穩定的大局。
“他當總經理沒有問題,不過財務上我作為股東要安插人手。”
“行,那你趕緊出去吧。”
“真是絕情的男人啊,都不容我睡醒就要攆人家走。”
當然水靈也就是嘟囔一下,她又不可能對郝仁霸王硬上弓,畢竟她打不過郝仁,只是臨走的時候,還是給郝仁留下了一個飛吻。
一看表,半夜四點多了,郝仁趕緊躺床上睡一覺,明天白天起來還有一堆事兒呢。
結果郝仁剛躺下不到五分鐘,水靈這廝又撬鎖進來了。
“你特么有完沒完?”
“我就是問一下仁哥,我躺過的床睡起來舒不舒服?”
氣的郝仁狠狠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水靈則笑嘻嘻地關上了門。
“以后大家就都是合作伙伴了,還請仁哥憐惜一點哦。”
“你個老妖婆!”
郝仁毫不客氣地罵道。
睡覺!
一夜無話。
又是一宿春夢。
連續考察了兩天,郝仁對這個縣的大體情況已經了解了,投資意向也還算比較清晰了,因此第三天,他們聊得就比較輕松了,基本上處于一邊聊一邊游山玩水的狀態。
順便還考察了一下全縣唯一的一所技工學校。
結果在考察學校的時候,突然有個學生用足球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喂,你們是港商么?”
“是啊。”
“那你們踢球很好了?敢不敢比一比?”
郝仁微微皺眉,扭頭看向陪同的官員。
那縣官兒見狀臉都綠了!
這特么誰家的熊孩子?
回頭得好好找他們校長聊聊了,這思想建設工作是怎么做的!
這分明就是來找茬的么,郝先生什么身份,豈能跟你們一塊踢球?
正要開口訓斥,結果水靈卻把他給攔住了,俯身撿起足球道:“單挑?”
那學生鄙夷地道:“就你?”
“你該不會是連女人都踢不過吧”
說著,水靈將高跟鞋緩緩拖下,又將商務西褲的褲腳一撕,一系,道:“來啊,你要是輸了,你就喊我一聲姑奶奶,喊他一聲姑爺爺。”
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