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仁哥把我調走的，我去投訴科是他的安排，他是讓我去臥底的。”
“就是說，你是我們自己人嘍？”
“我真的是自己人，這么些年了，其實你們這些人每天都有人吃投訴，都讓我給壓下來了。”
“自己人害自己人，不該天打雷劈么？”
哪知劉杰輝卻恨恨地把魚竿一扔，怒吼道：“可是你們什么時候拿我當過自己人？郝仁他有拿我當自己人么？是我的資歷不夠么？還是我的能力不行？你們全都風風光光的，憑什么只有我，還是一個普通的高級警司？他想過我嗎？”
李鷹繼續釣魚，而且還往給自己嘴里叼了一根雪茄。
“仁哥自然會有所安排，行動部這邊人才濟濟，狼多肉少，想要吃肉只能自己去爭，管理部卻是肉多狼少，根本沒必要爭，也沒必要急著安排，將來陸明華當了副處長，你們自然會水漲船高，一個助理處長的位子對你來說應該很輕松。說到底，還是你有了不該有的野心，怎么，也想像仁哥一樣，四十多歲就當上一哥啊。”
劉杰輝搖了搖牙，好半天沒有做聲，而后突然爆發道：“她媽的我憑什么不能當一哥？這是我應得的，當初是他鼓動我才離婚的，他的他睡我老婆啊！我忍了這么大的屈辱，憑什么將來不能做一哥？！”
李鷹聞言，挑了挑眉。
“你老婆是指……梁秘書？”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
仁哥不像是會上下屬老婆的人啊。
自己的老婆樂慧珍最近一直叨叨著要進電視臺……
我特么就不應該和這個撲街一塊聊天，聊你妹啊！有什么可聊的！
想到此，李鷹直接把釣魚魚竿一扔，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特別大的大石頭，狠狠地砸破了劉杰輝的頭。
一下，兩下，三下，搞定。
誰叫他釣魚不帶頭盔的。
郝仁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劉杰輝死掉的這個事兒的，非常詫異，把李鷹約出來在茶餐廳吃了個飯。
“劉杰輝是你殺死的？”
“對。”
“怎么那么不小心？留下了蠻多首尾的。”
“我沒想瞞人，這個撲街挑撥了我和家駒的感情，就算我們兩個的心里沒有芥蒂，難保我們下面不會瞎想，我要告訴所有人陳家駒是我兄弟，外人亂我兄弟者必殺之。”
“唉，可惜了，其實在我的預想中，劉杰輝2000以后是有很大機會當上副處長的，他還那么年輕，當上一哥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可能是他太著急了吧。”
“他有沒有說……這件事跟陸明華有沒有關系？”
“我沒問。問了又有什么用呢，他說有難道就真的有么？我們手上缺管理人才，除了陸明華之外已經沒有大將可用了，何畢懷疑來懷疑去的呢，如果他說沒有，我們也不一定會信，有些事，可能還是難得糊涂。”
郝仁點了點頭，同時也松了一口氣，道：“做的好。另外我相信這件事跟陸明華應該無關，他的野心很大，起點也夠高，眼光不會這么窄的只盯著警隊這點事兒的。”
頓了頓，郝仁道：“你光想著警隊和家駒么，這次的這件事，你虧大了啊，想讓我怎么補償你？”
李鷹笑了笑，“無線電視要弄中文普通話新聞頻道的事兒……”
“已經決定了，我會在這周之內大筆增持無線的股票，跟邵先生也談好了，我最終的持股比例會超過35，無限總經理的職位依然給他的四姨太，但國語頻道的事兒他們不會插手，總制片人我舉薦了你老婆樂慧珍，同時擔任無線的副總經理，另外，我再給你們分5的股份，一年后允許你們自由買賣。”
李鷹這才松了口氣，笑著道：“謝謝。”
“沒什么，我能信得過的人本來也不多，國語頻道的這件事上面很重視，這兩天我抽空，幫你老婆指導指導。”
“啊？啊。”
“你特么這是什么表情。”
“啊？有么？”
“當然有，大家都是搞刑偵的，微表情分析是基本功，你特么在想什么？”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就是謝謝仁哥對我老婆這么好。”
郝仁想了想，道：“不會是劉杰輝死之前跟你說什么了吧。”
“那個撲街，臨死之前還污蔑仁哥，他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
郝仁……有點郁悶。
果然啊，沾花惹草都是有副作用的。
“我跟梁紫薇確實是有一腿，但那是在他們離婚，并且他劉杰輝為了上進，娶了老周單位女記者之后的事兒了，當初我讓他們倆假離婚，也是他自己假戲真做的，我可沒有干對不起他的事兒，再說那時候梁紫薇當了我十幾年秘書了，難道我特么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搞她的？”
李鷹尷尬的笑了笑。
無話可說。
“不說他了，說你吧，你怎么想的，想做哪個位置。”
“我？我有什么可想的，我現在做的實際上已經是西九龍的總指揮了，在往上也沒有我的位置了啊，您到時候給我一個正式的任命就行。”
“老實說，警隊里確實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而且這次殺劉杰輝，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警隊的伙計，影響不太好，有沒有考慮過離開警隊啊。”
“離開警隊？仁哥你不是打算把我扔行政院去吧，我干了大半輩子的警察，只會破案抓人，辦公室官僚我做不來的。”
“有沒有想過回廉署啊。”
“啊？”
“張世豪已經囂張得夠久了，簡奧偉也已經當上律政司長了，再留著他也沒什么用了，法院那幫英國佬早該有人收拾他們了，我缺一個愛國，忠誠，有能力，且可以信賴的人來擔任廉政專員。”
李鷹聞言愣了好半天，這才給自己點了根煙，嘟囔了一句，臥槽。
“我們都是從廉署出來的，我知道這么多年了大家和以前的同事都有聯系，現在廉署內已經上位的幾個華人，尤其是行動處，都是咱們的老下屬，你也不用擔心不能服眾，有興趣么？”
李鷹咧著嘴樂了一下：“查英國法官啊。”
“對，調查，執行，訴訟，現在都在我們的手里，該真正的讓港島翻個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