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的表情突然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像是有了猜測,不過她還是開口問道:“為什么……”
沈尋表情很復雜,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似乎是看出了沈尋的想法,陳思甩了甩后腦勺的頭發,挺起微微起伏的胸脯:“如果是怕傷到我的自尊心,那就大可不必,因為我已經誕靈了。”
她說完微微昂起白皙的下巴,表情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
沈尋一臉驚喜:“我去,頭兒牛逼啊!太好了!你終于突破那層關卡了!”
陳思微微抿嘴笑著,似乎是很享受來自沈尋的夸獎。
沈尋一拍手,笑著說道:“頭兒說的沒錯,我剛剛就怕戳到你的傷心處才沒有開口,這下聽你誕靈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陳思輕輕“嗯”了一聲,開口:“所以你怎么樣了?”
“我也誕靈了!”
某靚女突然踉蹌了一下。
冷靜片刻后,陳思咬牙開口:“不信你這么快,跟我走!”
沈尋被她拉著跟在人群身后。
自從吸收了孫悟空的力量之后,沈尋一直覺得自身體內壓制著某個東西。
直到聽了幾天誦經,沈尋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改變,除了感覺心靈被凈化之外,漸漸地,沈尋還發現自己的修為居然突飛猛進。
如今他已經誕靈二級。
來到最初的那間大廳,陳思松開了沈尋,她猶豫片刻,指著人群最后的位置,小聲開口:“你站最后一個。”
眾人奇怪地看了一眼被安排在最后的沈尋,隨后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中央的平臺之上。
剛剛那位說自己也許變強了的驅魔人將右手貼合在平臺上的時候,七彩色的光芒也只是上升到了兩寸。
這代表開竅二級。
陳思微微點頭,一本正經:“確實變強了,兩年了,終于從一級變成二級了。”
往后一群人中修為并沒有超過開竅四級的人,黃風是三級,沒什么變化。
見一個接一個結束,陳思順勢說道:“測試完了的就先回去,我待會還有事要說。”
“是!頭兒!”
青銅驅魔人一個接一個離去,黃風還停留在原地,他朝沈尋努努嘴:“允諾,你往前站站。”
沈尋伸出手指掏掏耳朵,裝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
“走啊!”陳思這時朝著黃風喊了一聲。
黃風一臉訕笑:“我看完允諾的就走……”
“走不走?”陳思直接揚起鞭子。
“走。”黃風轉身干脆地離去。
終于到了沈尋,此刻大廳里只剩下了兩人。
陳思努了努嘴巴,示意沈尋將手放上去。
沈尋挑了挑眉,露出笑容,然后將環抱在胸前的左手放在平臺上。
一瞬間,七彩光芒瘋狂地朝上噴涌著,在光芒達到十寸時,沈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收手。
他驚魂未定,尷尬地笑著:“不好意思頭兒,放錯手了,放錯手了……”
陳思聳聳肩:“左右手沒什么區別,你愛放哪個放哪個。”
沈尋點頭,整個人松了口氣,剛剛差點出事。
他將右手貼合在平臺上,七彩光芒上升的速度比剛剛慢了不少。
陳思微微皺眉,這一對比下來,她才發現剛剛的七彩光芒是不是上升得有點猛了……
光芒此時爬到了一尺的距離,然后在陳思驚訝的目光中,繼續向上,來到了一尺二寸的位置,也就是十二寸。
對應修為等級,誕靈二級。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陳思喃喃道。
沈尋無奈攤手:“我怎么可能會欺騙你,咱們之間難道不是一直坦誠相待的嗎?”
陳思郁悶地瞥了他一眼,好奇道:“所以呢?你準備去驅魔司嗎?”
沈尋搖頭:“暫時沒這種打算,我這一大家子人都在這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沈尋接著問道:“頭兒你呢?我想你應該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吧,現在終于可以了。”
陳思怔了片刻,隨后偏過腦袋:“我……我也不急,我去了驅魔司也只能從青銅做起,哪有這里舒服。”
“那就太好了,這樣我就能一直做頭兒的手下了!”沈尋笑著走了過來,想把胳膊搭在陳思肩膀上。
可兩人像是同時想到了什么,陳思微微移開,沈尋也迅速收回了胳膊。
來到后院時,青銅驅魔人們還在討論自己的修為。
看到陳思二人,驅魔人立即整隊,沈尋回歸隊伍,來到了黃風身邊。
“好兄弟,你什么等級?”黃風嘴唇蠕動。
“開竅四級,停滯不前。”沈尋面無表情。
陳思環視眾人,開口道:“再說一件事,還是和驅魔司招新有關的事情。”
“外人需要進行的考核點進行了抽簽,我們涇陽縣這次也在內,到時候會有參加考核的人過來,到時候一定要記得好好配合,但最重要的,是不能丟了我們涇陽縣驅魔堂的臉。”
“頭兒,我們具體要怎么做?”黃風插嘴。
黃風和沈尋一樣,剛成為驅魔人不久。
“首先,看見漂亮女孩別犯花癡,其次,要表現得專業一點,對那些考核的人來講我們都是老人,如果你表現的比他們還要怕妖怪,丟不丟人?”
“丟人!”眾人異口同聲。
“還有!”陳思繼續開口。
“不能徇私舞弊,我們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保護考核人員的安全問題,但不能幫助他們進行考核,知道嗎?”
“明白!”
沈尋跟著眾人一齊大聲回應。
原來參加驅魔司還有這么一種形式,那這樣的話,三個月前黃道祥豈不是也通過了同樣的考核?
只不過當時涇陽縣并沒有抽簽到考核點,所以沈尋沒有見到黃道祥。
由此可見還是先加入驅魔堂好一點,起碼門檻只是擁有靈根,但尋常人要想晉升到誕靈境界,還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的,陳思已經算比較快的了。
長安,驅魔司。
一條長桌上,眉眼深邃的中年男人坐在首位。
周圍還坐著三個男人,其中就有驅魔人四大護法之一的陳太白。
四人此刻盯著桌子上的那枚斷裂的金色令牌,陷入了沉思。
“有誰能告訴我,這白骨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首位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陳太白微微皺眉:“這枚令牌后面的符咒,像是某種道家封印。”
首位的中年男人輕笑一聲:“如太白所言,令牌碎裂,豈不是代表著封印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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