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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沈尋受賞

  “陛下,貴妃到了。”

  老太監在衡文帝耳旁用尖細的聲音說著,隨后朝一邊退去。

  衡文帝輕輕挑眉,轉過身子,旁邊的皇后這時盯著皇帝的側臉看了一下,神情漸漸變得僵硬起來。

  “參見貴妃娘娘!”

  除了太監宮女之外,各宮妃嬪也紛紛恭敬地打著招呼,皇后見狀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衡文帝臉上笑容洋溢,他的旁邊一直空著一個位置,就是留給楊貴妃的。

  “陛下,臣妾來晚了……”

  一位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美麗女子帶著一陣香風于眾人之間緩緩走過。

  華麗的裙擺拖在身后,女子將雙手疊在腰間,她肌膚白皙勝雪,五官柔和且精致,身材可以說豐腴,但整體看起來卻纖細苗條。

  特別是那一雙會說話的水靈眼眸,就連精神高度集中的驅魔人此刻都忍不住分散了注意力。

  楊元薇,大衡第一美人,她的臉上帶著一副高貴優雅的笑容,腰肢扭動間留下了一路風情。

  在楊貴妃的身后跟著一群侍女,為在場妃嬪中的數量之最,比皇后還要多。

  “愛妃不是身體不適嗎?”衡文帝關切地望著揚元薇。

  楊元薇抿嘴笑著:“稍有好轉后就立馬過來了,今天可是陛下您的生辰,臣妾哪有不來之理。”

  她說完視線越過衡文帝看向了另一邊的皇后,于是微微笑著垂首:“參見皇后娘娘,妹妹身體不適,就不站起來行禮了,還請姐姐莫要見怪。”

  皇后露出笑容:“妹妹說的哪里話。”

  楊元薇坐直身子,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旁邊的陳太白,頓時眼眸一亮。

  “陳護法?”

  陳太白微微頷首:“貴妃娘娘。”

  楊元薇眉眼帶笑:“不知陳護法上次所做的那首詩,可有下闕了?”

  聞言,皇帝的目光也跟著看了過來。

  陳太白笑道:“有了!”

  楊元薇驚喜:“哦?快快念來!”

  陳太白點頭,挺起胸膛,左臂置于身后: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陳太白作為一位帥氣的中年男人,就連音色都自帶著魅力。

  俄頃,眾卿嘩然。

  皇后眼眸微眨,目光不自覺地放到楊貴妃的那張年輕美麗的面孔上。

  楊元薇閉上雙眼,面容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絕美。

  “好詩……”

  她紅唇微啟,細細回味。

  隨后,楊元薇動作優雅地轉過身子,看向衡文帝:“陛下,該賞。”

  衡文帝剛剛從這首詩的意境中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道:“不愧是我大衡第一詩仙,這首詩作到寡人的心坎里了……只是,寡人倒不知道該賞陳護法些什么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首詩的后半闕非卑職所作。”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跟著發生了改變。

  楊元薇更是驚訝,甚至在心中浮現出了陳太白在無中生有的荒唐想法。

  周圍寂靜下來,衡文帝好奇開口:“當真?那人是誰?寡人可要好好的認識認識!”

  陳太白如實道:“是涇陽縣驅魔堂中的一名青銅驅魔人,讀過幾年書,名諱沈尋。”

  衡文帝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有如此才華,為何不走仕途?”

  陳太白微微嘆息:“沈尋秋闈無故缺考,后又因兄長殉職,于是按照合同頂替了上去,聽說那孩子還是自愿的。”

  楊元薇笑著點頭,念叨著這兩個字:“沈尋……”

  “好魄力,好才華。”

  衡文帝跟著稱贊:“此子深得我心,傳我口諭,賞黃金一百兩,綾羅綢緞一百匹。”

  陳太白微笑道:“那卑職就替那孩子謝過陛下了。”

  楊元薇同樣笑著開口:“也請陳護法代本宮謝謝他,后兩句接得很完美,本宮很喜歡。”

  “明白。”

  就在這時,戲臺那邊傳來了動靜,眾人的注意力跟著轉移,看狀況是要開始了。

  “這場戲演得什么啊?”衡文帝好奇地問道。

  “回陛下,是天蓬元帥生擒齊天大圣的那一段。”老太監立即回應。

  衡文帝微微皺眉:“寡人沒有聽錯吧,這怎么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陳太白同樣好奇地看向戲臺那邊,心中奇怪。

  孫悟空那樣的妖,存在被“生擒”的可能嗎?

  “寡人突然想起,最近京城里多了些孫悟空的傳聞,陳護法,可有此事?”

  陳太白猶豫片刻,解釋道:“目前消息還不明確,也許只是誤會。”

  衡文帝的目光突然沉靜了下來:“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傳聞孫悟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如果他真的出現了,寡人只能希望自己并不是他所敵視的一方。”

  孫悟空只要一出現,就不得不重視。

  因為他無法無天,無所顧慮,生殺只在一念之間,相比較下來,孫悟空可比大衡的死對頭萬妖王恐怖多了。

  陳太白深吸一口氣,笑著開口:“既然如此,不如陛下與我在這戲中找找降服孫悟空的妙法?”

  衡文帝被這句話逗笑了:“可。”

  是什么原因導致自己中招了?

  沈尋目前首要擔心的不是自己中了誰的招,中了什么招,而是擔心自己因為什么而成了被下套的人。

  當然,自己是不是被直接針對的一方還不清楚,但這也是沈尋最擔心的地方。

  因為這意味著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暴露后所引發的連鎖反應不用細數,改變生活軌跡都是小的,家人的安全都會跟著受到影響。

  他步子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同時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能夠看到的就只有剛剛的兩面宮墻。

  墻上的壁畫沒有可取的地方,是那種很尋常的圖案。

  可走著走著,沈尋漸漸覺得不對勁。

  他停下步子,扭頭看向朱紅高墻上雕刻的壁畫。

  印象中五分鐘前剛剛經過這里,壁畫上面的圖案一模一樣。

  很明顯,自己始終沒能從障眼法中逃離出去,換句話來說就是一直在繞圈。

  目前看來還沒有危險到來。

  所以是試探?

  還是單純困住自己,以達到某種拖延時間的目的?

  沈尋的右手習慣性地撫摸著左手腕上的金鐲,在心中暗自揣測了起來。

  罷了,既然自己已經中招,說明早就處于被懷疑的狀態,是不是試探都無所謂了。

  眼下要做的,是脫困。

  沈尋取下金鐲,張開五指,金鐲隨之擴大,他很自然地將其戴在自己的腦袋上,就像是撩了撩頭發那樣自然。

  Ps.感謝YesorNo的100起點幣,月下的葬禮的100起點幣。

  今天更新晚了,相當于在外面坐了一天的車,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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