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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極度恐懼,懦弱性格已改變。

  走過一道院墻,王希堯聽到院墻的另一邊傳來虎嘯聲。王希堯的驚訝,袁隗是看在眼里。

  袁隗嗤笑道:“希堯公子好像很吃驚啊。莫非,你不知道皇宮里有豢養猛獸嗎?”

  王希堯說道:“此事,王某還真不知道。”

  袁隗說道:“倒也是。希堯公子畢竟是鄉下人,對皇宮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他是在嘲笑王希堯是土包子。

  王希堯一臉平靜,沒有生氣,心中卻琢磨著,有了時間,自己就可以去近距離觀察猛虎,模仿猛虎的神韻。

  那么五禽戲中的虎戲,自己就可以有所精進。

  二人來到劉辯和劉協讀書的地方。

  劉辯和劉協見到王希堯,臉上帶著欣喜。很顯然,他們認出了王希堯,知道他是皇姐身邊的忠心護衛。

  王希堯說道:“陛下,陳留王殿下,臣王希堯是一名劍客。以后,袁大人教你們讀書,微臣則教導陛下和王爺武藝劍術。”

  劉協高興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要學劍術!”

  劉辯性格懦弱,膽子小,就算做了皇帝,在袁隗面前也不敢有逾越之舉動。

  劉協年紀小,是個孩童,還保留著孩子的天性。劉協敢說話,可是劉辯卻不敢。

  袁隗身為太傅,不斷給劉辯和劉協灌輸禮儀和規矩,早已經在劉辯的心中鑄起了一道無形而堅固的枷鎖。

  王希堯坐到劉辯和劉協的后面,不再說話。

  袁隗看了王希堯一眼,說道:“陛下,王爺,咱們開始講學。”

  袁隗精通儒家學說,盡管他的學問不能和蔡邕這樣的真正大儒相比,但是也能把儒家的學問講解得比較透徹。

  什么是大儒?

  王希堯不是很了解。

  他認為,大儒就是古代的文學家。只是文學家,思想家都算不上。真正的思想家,是老子和孔子他們這些人。

  文學家研究歷史,編寫文章,可能會有很深的造詣,但是讓文學家來治國,那么就有些兒戲了,朝政必然會出問題。情況要是嚴重一點,必定會亡國。

  袁隗今天講的是論語,說得頭頭是道,正氣凜然。袁隗就像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的斗士,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可是。

  王希堯覺得,無論怎么看,袁隗都是那么的虛偽,那么偽善。

  王希堯對世家,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袁隗見王希堯的臉上帶著微笑,覺得他是在譏笑自己,心中頓時就升起無名怒火。

  你王希堯一個不通儒家經典,不知禮義廉恥的粗鄙匹夫,竟然敢譏笑老夫。

  誰給你膽子?

  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隗說道:“希堯公子,老夫講的學問,有什么問題嗎?”

  王希堯說道:“袁太傅講得挺好。您對儒家經典已經是爛熟于心。儒家的修身是很不錯。可是袁大人,你為何只給陛下和陳留王殿下講‘道’,而不講‘術’?王某覺得這很不合適。你說要施仁政,可是具體如何實施仁政,你只字不提。王某真的擔心,你把陛下和陳留王教成了公子扶蘇。”

  扶蘇,是秦始皇嬴政的長子,深受儒家糟粕思想的毒害。扶蘇公子婦人之仁,愚忠。秦始皇去世之后,秦二世胡亥和趙高勾結,只用一張偽造的圣旨,就要了扶蘇的性命。

  雄才大略的帝王,根本就不是教導出來的。

  秦皇漢武,就像是天生的命格,沒有老師可以教導他們。因為老師們心中的格局,沒有秦皇漢武那么大。知識可以教,但是格局和眼界,是真的教不了。

  董卓想要掌控皇帝,袁隗有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只不過,袁隗的做法更加迂回,更加隱秘。

  袁隗是在用思想掌控皇帝。

  好像,只要皇帝仁慈,就會天下太平,百姓就能安居樂業。如果天下不太平,百姓流離失所,那么肯定是帝王的心不夠仁慈,就是暴君。

  當年,董仲舒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是具有非常強大的排他性。

  其他的學問和技術,不管對社會有沒有用,不管對百姓有沒有利,都是屬于奇技淫巧,要遭到儒家的鄙視。

  學術霸權,思想霸權,話語霸權都被儒家掌控著。

  真是細思極恐。

  袁隗氣急而笑,說道:“希堯公子覺得老夫的講學不行,那行,請你來講。”

  王希堯搖頭,說道:“還是袁大人接著講學吧。王某不通儒學,我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見解。袁大人不必生氣,也不必當真。”

  袁隗給劉辯和劉協講解完了今天的課業,就直接離開。王希堯留下了教武藝。

  王希堯沒有直接教劉辯和劉協劍術,而是教他們跑步。慢跑熱身,是很能鍛煉身體。

  堅持慢跑,可以增強體質,提升免疫力。

  更何況,劉協的年紀太小,劉辯的性格過于懦弱,目前都不適合學劍術。

  劉辯想要學劍術,就要改變懦弱的性格才行。

  袁隗出了皇宮,回想著王希堯剛才的話,心中立刻就凝重起來。

  王希堯不是一個劍客匹夫那么簡單!

  道和術的關系,別說是粗鄙的游俠匹夫,就算是讀書人,都不一定清楚。可是王希堯居然知曉什么是“道”,什么是“術”。

  袁隗斷定,王希堯一定讀過書,并且學問還非常精深。王希堯肯定是得了某一學派的真傳。

  “王希堯這小子是在偽裝。他是在扮豬吃虎。”袁隗心中暗道,“就不知道,王希堯到底是哪一家的弟子?哼,不管姓王的小子有什么底細,學的是哪一派學問,只要他敢和老夫為敵,自己就一定要將其除掉。”

  ………

  王希堯每天除了教劉辯和劉協跑步,就是到皇宮豢養猛獸的園子里觀察猛虎的神態,模仿猛虎,練習虎戲。

  五禽戲,王希堯專練虎戲。

  把虎戲練到了神形兼備的境界,再練五禽戲的其他戲,就會容易很多。

  一法通,就能萬法通。

  練習虎戲,可以強健筋骨。

  剛開始的第一個月,王希堯模仿猛虎的神態,一直不能入門。到了第二個月中旬,他就一下子把虎戲練成,神形兼備,好像猛虎的魂魄上身一樣。體能增強了一倍多。由之前的千斤力量,增強到全力一擊三千斤力量。

  三千斤的力量,和呂布相比,依然有巨大的差距。硬碰硬,可能還是會被呂布秒殺掉,但是王希堯的實力在和呂布快速拉近。

  擁有了三千斤力量,再加上王希堯對力量精細入微的掌控,只要不和呂布決一死戰,未必就沒有逃命的機會。

  筋骨強勁,使得王希堯的導引練氣術也有了精進。氣息鼓蕩,淬煉五臟六腑,讓氣血更充盈。

  王希堯蛻皮了。

  不錯,就是蛻皮。

  只聽說過蛇蛻皮,沒想到,人也能蛻皮。

  王希堯身上的老皮死皮,就連腳底板上的粗糙死皮都全部蛻去。

  現在王希堯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比女孩子的皮膚還要細膩。

  身體素質的提升,讓王希堯的聽覺,視覺,嗅覺,觸覺,都有了不同層次的增強。

  特別是王希堯的記憶力和專注力,比之前更強大。王希堯現在的體能和精神狀態,就是他刻苦修煉來的成果。

  王希堯帶著一份雞血,領著劉辯來到豢養猛獸的園子里。

  猛獸,一旦關押著養,每天給它喂食,時間一長,野性就會逐漸消失。再兇猛的野獸,都會變成家畜。

  園子很大,猛獸可以自由活動,既可以把猛獸圈養起來,又不會消除猛獸的野性。

  劉辯好奇,輕聲問道:“王太傅,你帶朕來這里作甚?”

  王希堯暗自搖頭。說話都不敢大聲,劉辯的性格實在是太懦弱,膽子太小。要是不改變,怎么可能做皇帝。

  王希堯說道:“陛下,臣今天帶你來園子里玩兒。”

  “吼!”

  一聲呼嘯傳來。

  劉辯被嚇得瑟瑟發抖,拉住王希堯的手臂。

  “王太傅,有猛虎,我們還是離開吧。”劉辯畏懼地說道。

  王希堯把雞血撒在了地上。

  血腥味飄散在空中。

  王希堯的耳朵微微一動,猛虎在不斷靠近。

  盡管猛虎狩獵的時候是小心潛行,只有在撲殺的那一瞬間,才會暴起。

  可是王希堯還是聽到了動靜。

  在右邊!

  猛虎沖出灌木叢,跳躍到了空中,向王希堯和劉辯撲殺來。

  猛虎的體重起碼超過了千斤,不愧是在皇宮里豢養的猛獸,霸氣十足。

  猛虎亮出鋒利的爪子,張開血盆大口。

  煞氣,腥風,撲面而來!

  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大腦會直接被恐懼占據,然后身體被猛虎撕碎吞食。

  王希堯扶著劉辯,一臉平靜地望著撲來的猛虎。

  劉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眼神中盡是驚恐。

  劉辯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極度的恐懼,讓劉辯暈了過去。

  王希堯提著劉辯,靈活地避開猛虎的撲殺。

  劉辯醒來,見到王希堯站在旁邊,迷茫地問道:“王太傅,朕死了嗎?”

  王希堯說道:“陛下,經歷了生死恐怖之后,你心中還恐懼嗎?”

  想要改變劉辯懦弱的性格,就必須讓他經歷過極度恐懼的事情。

  劉辯說道:“朕……還好。”

  王希堯笑著說道:“那就好。過兩天,臣再帶你去和猛虎玩兒。”

  王希堯帶著劉辯經歷了數次和猛虎的“玩耍”之后,劉辯終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

  生死恐懼都經歷過,其他的事情,就沒什么可怕。

  袁隗講學的時候,劉辯敢大聲說話了,并且還勇于提出自己的見解。

  讓袁隗很是震驚,不知道劉辯這些天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天。

  劉辯和劉協跑完了步,沐浴更衣之后,已經是傍晚。王希堯帶著他們去城墻上觀賞日落美景。

  路上,三人遇到了董卓的首席謀士李儒。

  李儒恭敬施禮,說道:“臣李儒,見過陛下,見過陳留王,見過王太傅。”

  王希堯是太傅,論官職,要比李儒高。

  但是李儒并不是真正尊敬王希堯。問候,不過是場面上的禮節而已。李儒是董卓的心腹智囊,在董卓集團里,他地位可比王希堯高太多了。

  劉辯臉上帶著自信,大大方方地說道:“李大人不必多禮。朕要和王太傅一起去欣賞日落美景,就不和李大人詳談了。”

  李儒道:“臣,恭送陛下。”

  劉辯、劉協、王希堯離開了之后,李儒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之前劉辯可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劉辯舉止大方,竟然還真有了點帝王之相。

  李儒望著劉辯的背影,暗道:“陛下的性子變了,不再懦弱,這對相國可是非常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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