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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何平的影響力

  《青年報》是49年建國前夕成立的一份報紙,成立后幾任國家領導人先后為其提過詞,在國內屬于非常有重量的報紙。

  何平沒有想到張瑜能找到《青年報》這樣的報紙來為她張目,反正就是說幾句好話,好歹也有點交情,能幫就幫一把吧。

  就像后世的《天龍八部》一樣,不同年代不同地區的幾版電視劇總會被觀眾拿出來做對比。

  拿女主角之一的王語嫣來說,李若彤版本的王語嫣因為進入內地最早播放量最高,所以自然而然最深入人心,深受廣大觀眾認可。

  而劉亦菲版的王語嫣則是因為其清純、飄飄欲仙的氣質獲得了不少觀眾的認可,但在播出之初,同樣受到了不少老版擁躉者的差評。這時候媒體上突然出現了原著作者金庸老先生對劉亦菲飾演的王語嫣的評價。

  “劉小姐,有你演王語嫣,讀者就知金庸沒有騙人”。

  短短一句話,直接為劉亦菲豎立了“神仙姐姐”的金字招牌,成為史上最受歡迎的王語嫣。

  今天何平要做的事與金庸如出一轍,當然了,他肯定不會說的像金庸那樣露骨,因為他知道張瑜的表現差強人意,他不能睜眼說瞎話,只能回避重點。

  “張瑜作為一位年輕演員,在《驢得水》中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雖然跟我心中的張一曼有一些差距,但能完成到這個樣子,我作為原著作者已經非常滿意了。”

  采訪過去的幾天之后,何平的話原封不動的出現在《青年報》最新一期報紙上,在一眾倒“張”的評論中特立獨行,不少讀者也發現了這張報紙上原著作者何平對于張瑜在電影中的表現的評價。

  說起何平這個作家,大眾對他的印象有幾個標簽,有才華、有能力、帶著神秘光環。

  說他有才華是毋庸置疑的,連續幾年時間寫出高口碑的作品,奪得首屆茅盾文學獎,都是佐證;

  說他有能力是因為媒體幾次報出他帶領村民致富的消息;

  說他身上有神秘光環,是因為除了媒體上報道的關于他帶領村民致富的消息之外,其他任何關于他的消息你都找不到,而這樣一位能力出眾又有才華的作家,卻甘愿留在東北某小城,增加了大眾對他的神秘觀感,同時也為他身上增加一抹淡泊名利的色彩。

  如今何平最了解原著的作者出來為張瑜講話,不少觀眾開始重新審視張瑜在電影里的表現,你要說她差到離譜也不至于,勉強可以說是中規中矩,只是在一眾媒體的帶動之下,觀眾們自然而然的代入那種“怒其不爭”的情緒當中。

  這可是一年勇奪四項大獎的女演員,年輕一輩中第一人,這樣的演員若干年后注定是要被稱為“人民藝術家”的,但是卻在《驢得水》這樣有名著加持、大導演執導的影片中表現的平庸至極。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說的就是張瑜,無論是評論界還是普通觀眾,他們對于張瑜的憤怒大多來源于此。

  如今原著作者何平站出來力挺張瑜,許許多多的觀眾也開始覺得張瑜雖然表現欠佳,但也不至于被罵到這幅田地。

  有不少觀眾開始給報紙去信,希望他們可以減少一些對張瑜的苛責。

  而這些報紙們也看到了何平這原著作者對張瑜的評價,人家生的孩子人家都沒說啥,咱還跟著湊啥熱鬧。

  在這兩種心理和行為的帶動之下,外界對于張瑜的批判居然在《青年報》發行短短一周之內漸漸平息了。

  徐廠長坐在辦公室里,手里翻著兩份今天最新的報紙,倒不是什么大報,但是上面有針對張瑜的評論,大意是評論界和觀眾應該對年輕演員有一定的包容度,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我們應該給這些年輕演員一點時間。

  徐廠長欣慰的放下報紙,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這些評論界的人真是屬瘋狗的,逮到你就要把你咬的皮開肉綻,幸好這次有何平站出來說話,要不然張瑜以后的事業恐怕要陷入停滯了。

  出演一部電影讓國內評論界和廣大觀眾罵到這種地步,哪個導演還敢找她合作,不怕自己步后塵嗎?

  現在的評論界也是越來越不像話,風格大膽、突破尺度就不說了,態度就跟瘋狗一樣見誰咬誰,徐廠長覺得這絕對跟前些年話語權被剝奪有關系,這是一種報復性反彈。

  何平自從采訪結束之后沒有再去關注這次事件,直到張瑜再次打來電話。

  “何老師,這次真的謝謝您了,太感謝您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電話里張瑜剛說了一句,便哽咽了起來,泣不成聲。

  “舉手之勞而已,你太客氣了,別哭了!”何平這種直男哪里會安慰女生,干巴巴的說了一句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如果沒有您幫忙,以后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接著演戲,那些評論實在是太兇了,被他們說的我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影評人估計也是對你抱著太高的希望了。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這幾年表現這么優秀,大眾對你有高標準嚴要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要堅強一點。”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何老師,您說的太對了,我一定謹記您的勉勵。”

  何平掛斷了電話,搞不明白張瑜為什么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元氣滿滿、信誓旦旦的樣子,不過這樣總好過她從此以后一蹶不振。

  感謝完何平的張瑜重新鼓起了勇氣,敲開了徐廠長的大門。

  “廠長,我想拍戲!”張瑜昂著頭對徐廠長說道。

  徐廠長一聽這話,本來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演戲?演什么戲?風聲還沒過去你就想出來作妖,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廠里上班,拍戲的事以后再說。”

  廠長這話是什么意思,以后自己不能拍戲了嗎?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么不能拍戲。

  張瑜滿心忐忑和委屈,感覺前途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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