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配?周凡嘴角扯了扯,他苦笑道:“蟲娘,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
李蟲娘雙眼微亮道:“出來之前,九月曾說周大哥至今還沒婚配,讓我想法替周大哥物色一下是否有合適的良家女子。”
“你別聽李兄胡說八道。”周凡微窘道。
“周大哥年齡也不小,我覺得九月說得有道理,也是時候考慮這事了。”李蟲娘溫柔勸慰道:“不是說一定要那夜來天香,夜來天香不合適,那就慢慢物色,總會找到合適的。”
“蟲娘,沒想到你此次出來還擔負了媒人重任,還真是難為你了。”周凡有些無奈道。
李蟲娘眉眼微彎輕笑起來。
“去,把那個叫張安的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把有機會接觸過雷煞小犬與舞女的所有仆人都捉起來,一一審問。”
“給我查,不惜一切去查,如果家中問起,就說是我說的,我用平時積累的功勞來調動家中的力量去查,讓家里派出最厲害的探子給我查一個水落石出!”
白玄玉冷著臉一道道命令發布下去。
今夜的事對他而言無異于奇恥大辱,估計明天傳出去,他白玄玉就成了高象縣的笑話。
甚至因為三縣考生匯聚在此的原因,說不定還會傳到巨熊與飛鶴兩縣去。
他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誰在針對他!
留在莊園的還有張李小狐,他等白玄玉發布完命令后,就漠然道:“你覺得還能查出來嗎?”
“不試過怎么知道?”白玄玉沉聲道。
白玄玉當然明白,這是一個準備周全的局,目的并不是為了殺死他,但只要那兩個怪譎殺死又或者傷了來茶會的人,那他麻煩就大了!
幸好,今夜沒有任何武者受傷。
“張李兄,今夜多謝了。”白玄玉誠心誠意道。
要不是張李小狐率先出手擋住了白煞級的雷煞犬,那問題就嚴重了。
“不用客氣。”張李小狐面無表情道:“這茶會好歹是以我與你的名譽來辦的,要是這兩個怪譎在這里傷了人又或者沖進城內的其他地方搗亂,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你要是想謝我,那就加錢吧,給我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一成錢!”
白玄玉微微沉默,只要是高象世家子都知道,張李家的張李小狐是一個愛錢如命的妖孽,只要有錢,就能請動張李小狐,有人笑言只要價錢合適,甚至能讓張李小狐改頭換面脫離張李家。
張李家不是沒有錢,但張李小狐依然很愛錢,就算是張李家老太爺想讓他做事,都要付錢!
今夜白玄玉就是花錢請張李小狐來給他當背景的,當然要是以為給錢就能與張李小狐攀交情,那就錯了,這樣的人只認錢不認人。
所以就算加錢也是白加的,但白玄玉依然瀟灑笑道:“沒問題,加一成就一成。”
因為要是不加錢,說不定就惡了張李小狐。
張李小狐難得臉色緩和,他朝白玄玉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你不錯,要是有事再叫我,價錢好商量。”
張李小狐沒有再與白玄玉寒暄,轉身向外走去,他在這里留這么久,就是為了讓白玄玉給他加錢。
白玄玉看著張李小狐的背影,他有些心痛,張李小狐的價格太貴了,再加一成,他就不見了半月的月錢。
他臉色有些陰沉,他在思索這事是否會是張李小狐做的?
但白玄玉很快搖了搖頭,張李小狐有這樣的實力能做到,但張李小狐從來就不屑這樣做,至少他白玄玉有這個自知之明,還不足以張李小狐費盡心思這樣算計。
白玄玉心里微冷,他猜測這件事不外乎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同輩做的,他們會有更多的機會買通家仆。
第二種情況可能是甲字班大考那些競爭者做的,他有足夠的實力拿得甲字班的一個名額,那些人把他算計了,就能少一個競爭者!
那會是誰呢?
他腦海里閃現一個個他收集到的競爭者信息,只是信息太少了,還不足以確認。
“只能等調查結果了……”白玄玉嘆了口氣,“這段時間我要小心一些才行,這次就不應該為了試圖打探消息而召開茶會,要不然就不會給那人這么好的可乘之機了。”
翌日,茶會的事果然被傳開。
高象城內消息靈通的考生都聽說了這事,不少甲字班的考生都是為此心中一凜,并提高了警惕。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這可是代表著巨大修煉資源的甲字班名額,有人暗中下黑手,減少競爭對手這根本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更有考生借此利用關系來搜集考試對手的信息。
平和熱鬧的高象城隱隱有著潮流涌動。
周凡也是敏銳感知到了這點,所以這天他什么地方都沒有去,只是留在客棧房間內修煉,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低調,別被那些暗處的人盯上了。
這日,周凡再勾連兩條氣脈,氣脈達到了十九條!
只要再給他兩天時間,他就能二十四氣脈全通,達到連脈高段完美境界。
但可惜的是,明天就要公開甲字班文試成績了,也不知道書院會不會當場舉行武試考試。
畢竟書院只說公布文試成績,并說提及武試的比試規則,但并沒有直言是否會立刻舉行武試考試。
書院對大考嚴防死守,一點信息都不肯泄露。
所以還是要做些準備才行,周凡皺眉思索了起來。
又是一天過去,周凡早早就起來,他在客棧用了早飯后,就出門與曹延放三人一起趕去書院。
普通班的考試與甲字班考試幾乎是同步進行的,所以文試成績公布也是同一天。
當然其后的武試是否一樣的規則,就要今天才知道了。
“周兄,我怎么感覺心里好慌啊?”坐在馬車內的關迎風嘆了口氣道。
曹延放與譚云飛反而是臉色平靜,他們兩都考得不錯,所以現在表露出足夠的自信。
“現在慌有什么用?”曹延放有些忿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