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龍擒兩人臉帶憂色灰溜溜離去。
周凡看著離去的兩人,其實嚴龍擒不知道的是,周凡之所以要用計麻痹他,是因為周凡不得不這樣去做。
他只是剛剛踏入爆發初段,優勢是一倍爆發的巨大力氣,但缺點同樣明顯,他在爆發速度和爆發時間都遠遠不如爆發高段的嚴龍擒。
要是嚴龍擒憑著雙.腿的爆發速度與周凡游斗,那周凡肯定會落入一種困境之中,很大可能會輸。
所以周凡馬上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對方沒了解他的情況之前,以自己的力氣優勢一招定輸贏。
當然周凡也沒有想到會這么順利,要是嚴龍擒沒有上當,他也會在比斗中另想他法。
周凡一人贏了兩場,解了三丘村困境,羅裂田與魯魁皆是滿臉笑意夸贊著周凡,周凡低調謙虛應和著。
眾人說笑幾句,黃符師臉上一肅道:“趁著人齊,我與茅兄有事跟你們幾個商量。”
周凡等人臉上笑容收斂,衛鼓之下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們又移步到了那間議事的房屋之中。
到了議事的房屋,等著眾人坐了下來,黃符師道:“其實這事我們早就應該好好談一談了,但之前有著鬼迎親的善后工作要處理,后來又有莽牛村的合村挑戰,所以才一直沒有機會說。”
黃符師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周凡四人問:“最近一段時間,黑游頻頻襲擊村子,其次數都快超出了過去一年的總和,更是出現了血游勾魂、黑怨血尸棺與鬼迎親這三件大事,我們兩人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黃符師的話讓周凡四個三丘村武者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這確實很不同尋常,就算黃符師沒當面說,他們也早已察覺出來。
周凡思索了起來,在襲擊三丘村的黑游之中,鐵發獸與人浮頭是遭到張鶴刻意引來的之外,其他的黑游可都是主動攻擊村子的。
他早已經聽魯魁等人說過,在他加入巡邏隊之前,一月間也難得遇到一頭黑游襲擊,但現在卻是頻頻出現這種現象,還不僅僅是黑游,短時間內使得村子巡邏隊元氣大傷。
在周凡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羅裂田臉色沉重道:“在十多年前,村子也出現過黑怨怪譎襲擊,但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么頻繁的怪異情況。”
聽到羅裂田這樣說,周凡更是覺得不對勁了。
魯魁苦笑道:“白怨以下的還好說,要是再來一次黑怨級的怪譎……”
周凡四人都開口說了一會,最后周凡若有所思道:“黃老大人、茅老大人,我們都知道這種現象很奇怪,但我們四個畢竟見識有限,你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黃茅兩位符師一直臉色凝滯默默聽著,隨著周凡的提問,魯魁三人與周凡都看著他們,希望聽聽他們的意見。
畢竟這兩位老大人是儀鸞司派駐過來的符師,見識比他們豐富得多了。
茅符師聲音低沉道:“其實三丘村發生的事,我們一直都有使用消息符與天涼里儀鸞司進行溝通,儀鸞司反饋給我們一些可能很有用的消息,但因為消息符有限,太具體的消息我們還無法得知。”
“不過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的是,這種怪譎頻襲的現象不僅僅發生在三丘村,還發生在莽牛村以及隱腹村!”
“其中這些日子莽牛村遭遇過一次白怨襲擊,隱腹村最嚴重遭遇過三次血游襲擊,這還是五天前的消息匯報。”
“這兩個村子沒有我們這么嚴重,遭到了兩次黑怨,但他們的情況顯然也不太樂觀,莽牛村在得知三丘村遇到了鬼迎親會這么快過來進行合村挑戰,也是因為他們害怕了。”
“想通過合并三丘村,來保證他們村子的安全!”
聽著茅符師的描述,周凡四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他們沒想到不僅僅是三丘村,就連莽牛村與隱腹村,都遭到了類似的情況。
在廣闊的低丘原,只有三丘、莽牛與隱腹三個村子。
黃符師接口道:“這些情況都出現在這半月之內,但具體原因還未明確,我與茅兄作了很多推測,不過這些推測終究只是推測,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皺深深蹙眉問:“除了我們低丘原三個村子,天涼里其他村子出現這種異常的怪譎頻襲嗎?”
黃茅兩位符師皆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周凡四人沉默了起來,要是這樣,那就表示問題出現在三個村子生活的這片地域,但低丘原也不算小,野外如此危險,若非必要,沒有人敢隨意出去進行探索。
魯魁尊敬道:“那不知兩位老大人對此事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黃茅兩位符師叫他們過來商量,肯定是有了些什么想法。
兩位符師對望了一眼,黃符師視線移開,看向周凡四人道:“在不知道原因之前,其實我們不可能有太好的辦法,而且有些時候,有些事是沒有答案的,尤其是與怪譎有所關聯的。”
“這點希望你們明白,我們的建議是如果怪譎頻襲村子的情況繼續嚴重下去,我們希望你們考慮一下……對村子進行搬遷。”
室內驟然一靜,魯魁、羅裂田、皺深深三人皆是給這個提議嚇住了。
周凡同樣有些吃驚,他剛開始琢磨搬遷的優劣時,羅裂田渾身顫了一下道:“不能搬遷,搬遷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周凡眼神微微一凝,很快他就明白羅裂田這話的意思,野外這么危險,要是真的進行整個村子搬遷,這么多人匯聚在一起,將不可避免吸引野外那些怪譎的注意力。
一旦與那些怪譎遭遇,村子里又是以普通人居多,想一想那景象,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周凡重生在這個世界時間太短,有些事他要想一想才能明白過來,反應反而不及羅裂田他們這么快。
作為村正的羅裂田很熟悉三丘村的村史,他語調急速道:“在村籍上記載的,三丘村曾經有過三次搬遷記錄,第一、第二次太久遠,先不說,第三次出現在一百年前,那次搬遷,村里活下來的人卻不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