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張昊天冷笑著豎起了一根手指,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惱羞成怒之色,而是依舊帶著仿佛是漫不經心的微笑。
他的手指在面前輕輕的晃動著,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慢悠悠低聲道:“動手,那也不一定是誰打死誰呢。”
張昊天聲音不大,但那就像是平時親朋好友之間談話似的的聲音卻在瞬間傳到大廳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道聲音雖然聽起來輕飄飄的,但依舊是清晰可聞。
李天可和鄭風華的臉色卻是有些兒難看起來,眼前這個叫張昊天的少年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們甚至隱約地有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張昊天不止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甚至都不把鬼心宗放在眼里。
凡俗之中敢說如此明目張膽地說打死鬼心宗的人,就算是大周國朝廷,都不敢明著打壓鬼心宗。
這個張昊天這已經不是囂張了,他這是瘋狂給自己挖墓地呢!
這一刻,李天可和鄭風華眼神也變得極為銳利了。
“你說什么?”
鄭風華一字一頓地盯著張昊天道。
張昊天右手食指平平伸出,虛點鄭風華,他的聲音充滿了鄙視道:“我說,誰打死誰還不一定呢!”
鄭風華頓時氣極而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殺死李峰那廢物,就覺得自己了不起,覺得老夫奈何不了你了!”
“不錯!”
張昊天還真不把這兩個先天實丹境的鬼心宗長老放在眼里,論實力,這兩人甚至比西北大將軍府的白秋燕還厲害,但張昊天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
也可以說,先天實丹境武者,已經對張昊天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
鄭風華滿臉的黑氣,仿佛是從牙齒中迸出來的聲音似的:“好,好,張昊天,我今天不打斷你雙腿,我不姓鄭。”
本來脾氣不好的鄭風華如何能忍受一個年輕人如此侮辱他堂堂鬼心宗內門長老。
在鬼心宗里,他可是地位崇高的內門長老,門派里的那些弟子,哪個見到他不畢恭畢敬的。
可在這里,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輕視。
他以為他打死了李峰,就可以不把鬼心宗放在眼里了嗎?
李峰的實力,在鄭風華看來就一般般,跟自己根本就不能比。
張昊天一樂,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你不姓鄭,你姓王八!”
鄭風華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道:“小子,這是你自找苦吃的!”
說罷,鄭風華身上的氣勢驟然如同巨浪滔天般的狂涌而出,突然縱身前躍,瞬間沖過了數米的距離,一拳向著張昊天打去。
張昊天沒有動,而是抬起了右手,輕輕握緊,在他握緊右拳的那一刻,李天可竟然產生出了一種玄妙之極的感覺,似乎他這握著的,并不僅僅是一個拳頭,而是一種掌控了一切的感覺。
周圍的空氣在他這一握之下,飛快的涌向了這里,似乎這里有一個巨大的漩渦般,甚至于將鄭風華所激發的龐大氣場都緊緊的拽在了手心之中。
隨后,張昊天出拳,他的拳頭沿著一條筆直的線路,與鄭風華的拳頭在半空中相遇了。
以拳對拳,以硬碰硬,以力破力!
轟然一聲傳來,仿佛是金石交擊一般遠遠的蕩漾了開去。
張昊天雙腿沒有一寸移動,他身形如崇山峻嶺般,傲睨自若。
此刻鄭風華已經象斷線的風箏般,帶著一片血雨,直接被打飛出宴客廳。
一直關注張昊天和鄭風華之間打斗的李天可,臉色一變,急忙飛身而起,追上了在半空中倒飛出去的鄭風華,伸出長臂輕輕一攬,頓時將鄭風華攬入了懷中。
身在半空,他半扭轉身軀,表情凝重地看了一眼宴客廳里的張昊天,緊接著抱著鄭風華直接朝著遠處飛走。
在見識到了張昊天的這一拳威力之后,李天可心里一陣后怕。
先天實丹圓滿境的鄭風華竟然連這個張昊天一拳都接不住,甚至受重傷命在旦夕。
這個張昊天的實力絕對有先天金丹境的實力。
情報部門沒有錯估了他的實力。
此時李天可有一種巨大的壓抑,他甚至于有著一種頹喪的到了極點的感覺。
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年輕的先天金丹境武者!
簡直是不可思議,聞所未聞啊!
李天可現在連場面話也不敢說半句,就抱著身受重傷的鄭風華直接逃走。
再不走,可能他們連命都要留在這里了。
畢竟回去,跟掌教說,這個張昊天絕對有先天金丹境實力,他身上絕對有大秘密。
“這就這樣落荒而逃了?”
“他們真的是鬼心宗的內部長老嗎?”
“咱們千戶大人這么強!”
守在宴客廳的鎮邪司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瞪大了眼睛,他們驚訝莫名的看著宴客廳里帶一絲冷然笑意的張昊天。
這位張千戶大人太強了,簡直強的沒有道理啊!
頓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青陽郡的鎮邪司衙門積弱已久了,太需要有如此強大的千戶大人坐鎮了。
有這樣強勢又強大的千戶大人坐鎮青陽郡鎮邪司衙門,何愁青陽郡鎮邪司衙門不崛起啊!
“呵呵,這就跑了?”
張昊天的目光從李天可逃走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自己又沒有準備殺他們,用得著逃得這么利索嗎?
失望!
差評!
頓時,張昊天對鬼心宗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當然,一直以來,張昊天就對鬼心宗沒有任何好感,如果有一天,張昊天的實力達到了一定高度,張昊天第一個滅的就是這鬼心宗。
相信這鬼心宗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不過短時間內,鬼心宗應該派不出高手來對付自己。
就算是來金丹期武者,張昊天都有把握滅了他。
隨后,張昊天向著四周看了一圈,他的目光并不象鄭風華的那般銳利,但是他目光所到之處,那些鎮邪司衙門人員都是不知不覺的稍微的伏低了身軀,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他們心底的畏懼感。
微微的一笑,張昊天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畏懼,轉身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