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明媚,春光燦爛。
綠樹成蔭,草木青青。
“遙兒,慢點跑,娘親都追不上你了!”
院子里,妙齡少婦追在總角孩童的身后,不時出聲提醒。
大樹下,蕭寧坐在石凳上喝著茶,看著這一幕,嘴角含笑。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
蕭寧蓄起了胡須,看起來更顯威嚴。
兒子任蕭遙已經四歲了。
小家伙很是調皮,上屋揭瓦,下房攆雞。
蕭寧想好好管教,都被任婷婷護著不準,說小孩子還小,以后再管也不遲。
“遙兒遲早被你給寵壞了!”
蕭寧實在拿他們母子倆沒辦法。
搖搖頭,他站起身來,說道:“婷婷,我去一趟武館!”
任婷婷轉過身來,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她腳步一邁數米,一把將跑遠的任蕭遙抱了起來,又是兩步走過,來到了蕭寧跟前。
整個過程飄飄欲仙,賞心悅目。
五年過去,她的身手已是不凡,比之絕大多數弟子都要高明得多。
在蕭寧的不懈努力,精華澆灌下,她的全身經脈已通,只差最后一步,就可打通任督二脈,進階先天真人境。
她的肌膚晶瑩剔透,完美無瑕,比起修煉之前,容貌提升了不止一成。
看似文弱女子,一掌下去,足以開碑裂石,熔金斷鐵。
任婷婷上前理了理蕭寧的衣領,癡迷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眼中柔情似水,脆聲問道。
“好啊,夫君中午回來吃飯嗎?”
蕭寧搖了搖頭:“不了,我下午再回來!”
任婷婷聽了卻毫不意外,她點點頭,低下頭對懷中的任蕭遙柔聲道:“遙兒,爹爹要去忙了,快和爹爹說再見!”
面對蕭寧,小屁孩任蕭遙卻異常的乖巧,聽到任婷婷的話,老老實實、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再見!”
蕭寧捏了捏他的臉:“蕭遙再見!”
“婷婷,我走了!”
和任婷婷打了一聲招呼之后,蕭寧出了府邸,來到了鎮上,不時有人和他打招呼。
“蕭館主早!”
“蕭先生吃早飯了嗎?”
蕭寧一一打著招呼回應,來到任家鎮五年,鎮上居民早已熟悉了這位武功高絕、平易近人的蕭氏武館蕭館主。
成婚之后,蕭氏武館正式成立了。
除了招收四面八方弟子外,蕭寧還收養了一批孤兒作為弟子,帶在身邊教導。
如今的時代,民生多艱,生存不易。
再加上連年軍閥亂戰,無數家庭破碎,留下遍地孤兒。
生活在這個時代,蕭寧選擇性收養了一些無親無故的孩童,略盡綿薄之力。
轉道過了兩條街,眼前出現了一棟豪華的中式古典建筑,青磚綠瓦,飛檐峭壁,很是氣派。
正門上方懸有一方匾額,上面鐵劃銀鉤寫著四個鎦金大字:蕭氏武館。
蕭寧推開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百丈見方的廣場,通體以大理石鋪就,左右兩邊放置有一些大石塊,弟子們用以打熬力氣之用。
廣場中間,有百十個少年正在打拳練武。
“喝!哈!”
在領頭之人的呼喝聲中,少年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一張張略顯嫩稚的小臉上紅光滿面,異常認真的打著拳,連蕭寧進來都沒有發現。
蕭寧暗中點點頭,對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些人,多數出身窮苦人家,從小就非常懂事,對于能改變自身命運,他們格外的上心。
蕭氏武館名聲在外,他們很珍惜能進入武館習武的機會,平時練拳也從不懈怠偷懶。
因此,蕭寧可以忙里偷閑,不用時時刻刻都在武館中盯著。
這時,站在臺前的少年看到蕭寧進來,立即對臺下的少年大聲說道:“你們接著練拳,不準偷懶!”
隨后,他小跑著來到蕭寧跟前,恭敬的彎腰一禮道:“弟子蕭天一見過師父!”
蕭寧面露微笑,擺擺手:“不必多禮,為師不在,這些小猴子都還努力吧?”
蕭天一是收養的所有孤兒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今年已經14歲,也是跟著蕭寧時間最長的一個,算是他們的大師兄。
平時,也是他指點一眾師弟們練武,省了蕭寧不少功夫。
他學武時間最久,如今已是后天中期,拳法純熟,內力算得上深厚,對付普通人幾乎能以一敵百。
身形修長,臉色紅潤,氣質不俗。
哪還看得出以前那瘦弱不堪的模樣。
自從被蕭寧收養之后,他們從無饑餓之憂,再加上習武,一個個好似脫胎換骨般,走出去,說是富家公子都不為過。
他們為了銘記蕭寧的養育教導之恩,拋去了原本的姓名,跟著蕭寧姓蕭,并為自己取了名。
從天地玄黃,到一二三四排列。
有蕭天一、天二、天三……地一、地二……玄一、玄二……黃一、黃二……等等。
聽到蕭寧問話,蕭天一立即大聲回道:“回稟師父,師弟們都很認真練拳,沒有人偷懶。”
蕭寧點點頭,看了他一眼,言道:“你進階后天中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劍法學得怎么樣了?”
當初蕭寧開館之時就有規定,后天前期只能學拳腳功夫,后天中期才能習得劍法,后天后期可任選一門絕學并出師。
自蕭天一進階后天中期之后,蕭寧當即就傳他《蕭氏劍法》。
這門劍法,是蕭寧融百家之法自創而來,威力無窮,可一直用到先天之境,足夠這些弟子們受用終生。
傳授他們劍法,是蕭寧深思熟慮的結果。
一寸長,一寸強。
在境界不足時,學得一身上乘劍法傍身,實力最少提升一成不止。
蕭寧自創的一系列武功,有《蕭氏心法》、《蕭氏拳法》、《蕭氏步法》、《蕭氏槍法》等等,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
名字很普通,乍一聽之下,外人還以為是那還入流的東西。
實際上,任意一門流露出去,都足以興起一個稱霸一省之地的武道世家。
因此,傳授武功之時,蕭寧對弟子的品性要求得極為嚴格,絕不會輕易傳下去。
聽得師父問起,蕭天一面有難色,向蕭寧躬身一禮道:“弟子有不少疑問,正要向師父請教!”
蕭寧點點頭,邁步往大殿走去。
“那好,殿內說話!”
蕭天一連忙跟了上去。
等回答完一眾弟子武學上的問題后,已是日頭偏西,蕭寧又囑咐了兩句,便出了武館往回走。
朝九晚五,好似現代社會上班一般,上午到武館坐鎮,順便指點弟子們修行,下午回家。
日子就這樣平穩的渡過,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弟子們逐漸出師,各奔前程,一批走了,又來了下一批,周而復始。
唯一不變的,大概是館主蕭寧和館主夫人任婷婷的樣貌,好像永遠都是那么年輕,仿佛時光根本就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自從兒子任蕭遙八歲那年,任婷婷一舉進階先天真人境后,她的容貌和身材便永遠的固定了下來。
二十七歲的年紀,好似果實恰好已經成熟,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紀。
自從生了兒子任蕭遙之后,蕭寧便有意識的控制,不想再讓任婷婷生育。
他還讓兒子跟隨母姓,只是在中間加上自己的姓,取名任蕭遙,意為任意逍遙。
任發自是萬分滿意,蕭寧倒是無所謂,跟誰姓都是一樣,姓名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一轉眼,又是十八年過去了。
蕭寧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廿年有三。
時值西歷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爆發。
石破天驚!
全國震動!
蕭氏武館。
“嘭!”
任蕭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小小倭國,欺人太甚!”
“不錯,小小倭國,竟敢率先向我泱泱華夏出兵,我們不能忍!”
“師父,下令吧!”
“請師父下令!”
“請師父下令!”
“請師父下令!”
有了少館主帶頭,一眾弟子們盡皆出言聲援,最后,竟然成為洪流,異口同聲向蕭寧請愿。
蕭寧、任婷婷夫婦坐在首位上,他看著底下群情激涌的一眾弟子,他們中有早已出師的老弟子,也有新入門的新弟子。
二百多人齊聚一堂,更多離得遠的人還在路上,正往任家鎮趕來。
蕭寧目光平靜,并沒有任何過激的情緒,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站在下方最前面的任蕭遙不由急了。
“此時,國難當頭,師兄弟們都只有一個心愿,把小鬼子趕出華夏!父親,你還在猶豫什么?”
“莫不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父親……你怕了?”
此言一出,大殿內立時靜了下來。
如此膽大妄為之言,嚇了眾人一跳,都不敢再開口說話,生怕觸怒了師父。
任婷婷急忙出聲制止:“遙兒,住口,沒大沒小!你怎么能這樣跟你爹爹說話,快向你爹道歉!”
蕭寧放下茶杯,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他看著下方一臉倔強的兒子,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遙兒,你已經二十二歲了,雖然還未成家,卻也算是成年人了,修為已晉入宗師之境,在我門下一眾蕭氏弟子中,算得上名列前茅!”
“不過,若是你以為這點修為就可以橫行無忌,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和自己一般高大俊秀的兒子,淡淡的說道。
“這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涉及到數萬萬人的命運,絕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
“宗師境武者,放在那動輒數以十萬計人數的戰場上,可真是太不起眼了,戰場上槍炮無眼,或許一枚炮彈下來,你的小命就沒了!”
“所以,你們上了戰場,能做些什么?遙兒,你告訴為父!”
看似平常的話語,卻直指問題的核心。
聽了他的話,一眾武館弟子面面相覷。
是啊!
上了戰場能做什么?
這二十多年來,蕭氏武館培養了近千名弟子,他們最少都有著后天七層的修為,才被師父蕭寧允許出師。
如今,他們有的繼承家業經商、有的托關系進入軍中、有的承父輩余蔭進入政界、有的開武館授徒、有的成立幫派混江湖……
可謂是三十六行,行行都有。
五湖四海,天南地北都有。
但是,就這么些人,上了戰場能干什么?
戰爭爆發的太過突然,除了蕭寧之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小小倭國,竟然膽敢向東方大國華夏出兵。
包括任蕭遙,也包括他的一眾師兄弟們。
“我……”
任蕭遙臉色一滯,在蕭寧的注視下,終于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我不知道!”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后,又抬起頭。
“但是,父親,我們就這樣干看著?什么也不干?看著倭國小鬼子在我華夏大地燒殺掠奪、橫行霸道、無法無天?”
任蕭遙愣著脖子,眼中止不住的熱血沸騰。
蕭寧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使得這氣氛凝重的大廳立時輕松了下來。
“怎么,你很氣憤?想要沖出去大殺特殺一番?”
“想來,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吧?”
他說完,抬頭看向殿中眾人。
“愚蠢!無知!”
“我輩武者,身懷滿腔熱血,這是好事!”
“但若只會一股腦往前沖,那只會落了下乘,莽夫的行為!”
“兵書有云:上兵伐謀,攻心為上,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再有言: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
“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你們都學過!”
“動動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到底應該怎么做,三思而后行,而不是一窩蜂的上戰場!”
“去戰場干嘛?當炮灰嗎?”
“哼!”
蕭寧冷哼一聲,坐回了座位上,端起茶杯,悠閑的喝了一口,任由下方的眾人思考。
聽了他的一番話,任蕭遙臉上露出思索之色,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對啊,父親說的對,我能做什么?我想做什么?”
他不禁思索著。
底下一眾武館弟子倒是議論紛紛。
“師父說的對,我們不能莽撞,應該要講究策略,我覺得,可以刺殺鬼子軍官,讓他們的軍隊大亂,從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一名弟子站起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他一說完,立馬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
“黃九師兄此言差矣,據師弟所知,鬼子軍隊實行的是三三制,一個分隊13人,有分隊長、4個機槍手和8個步兵,一個小隊有三個分隊,有一個小隊長,兩個副隊長。”
另一人立即出聲反對。
“哪怕殺了一個小隊長,也立即有副隊長頂上來,因此,刺殺的事情不靠譜,作用不大!”
此言一出,又有眾人贊同。
之前那叫蕭黃九的弟子訕訕的坐了下去。
又有人站起來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偷襲倭人的老巢,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抓住鬼子國內的政要或是高層,強逼他們退兵!”
他一說完,立馬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
眼見眾人議論紛紛,熱情高漲,坐在高臺上的蕭寧暗中點了點頭。
這些弟子并不蠢,相反還很聰明。
若非那冥冥之中的意念限制,蕭寧早就出手了,哪位如此窩囊,躲在這西南邊陲之地,不敢出手,還被兒子指著鼻子罵膽小。
若是按照他的性子,自是不容置疑,直接出手,將那小小倭島抹去,殺一儆百。
但是,他不敢。
慫了!
當然,若是這些弟子們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有本事將那倭國鬼子趕出華夏大地,改變華夏近代史,自是再好也不過了。
那冥冥之中的存在,總不能把這筆賬算在他蕭某人頭上。
商量了半天,還是沒有商量出對策。
眾人只得散去,約定待所有的師兄弟們都到齊了之后,再行商議。
蕭家。
從武館回來后,蕭寧一家三口坐在大廳里。
“父親,你為什么不親自出手?”
喝了一口茶后,任蕭遙仍是不解的問道。
不同于其他弟子,做為蕭寧的兒子,任蕭遙對自家老子的實力自然是一清二楚。
金丹境的實力,不說直接抹去整個倭島,陸沉大半島嶼是可以做到的,絕對可以震懾世人,令小鬼子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這個父親卻一丁點兒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好像漠不關心般,倒是急得任蕭遙團團轉。
蕭寧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就沒必要班門弄斧了。”
任婷婷也嗔怪的看了一眼兒子道:“遙兒,慫恿你爹出手,我們蕭家能獲得什么好處呢?只是大出風頭?以后麻煩不斷?”
任蕭遙上前抱著她的胳膊,撒嬌般道:“娘,孩兒只是看不慣嘛,這小鬼子在我華夏大地橫行霸道,我堂堂八尺男兒,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任婷婷白了他一眼道:“在為娘眼里,你還是那個穿開襠褲的小毛孩呢,你爹不出手,自有他的考量,他管著這么大一家子,豈能如年輕人般,頭腦一熱,什么都不管就往前沖呢?”
隨后,她轉頭看向蕭寧道:“夫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還是你娘了解我!”
蕭寧點點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出手,說實話,倭國入侵之事,我也很氣憤!但是我不能出手,有些話我不便說出口。”
萬里長城百萬兵,國恥豈待兒孫平;
愿提十萬虎狼騎,跨馬揚刀入東京!
大江南北百萬兵,國仇就在今生平;
華夏傲立世界日,鐵甲百萬滅東瀛!
黃河滾滾旗飄揚,彈丸之地敢猖狂;
一道東渡集結令,劈風斬浪滅東洋!
借我三千虎賁甲,收復我浩蕩中華。
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
貝加爾湖張弓,庫頁島上賞雪;
中南半島訪古,東京廢墟祭祖。
旌旗指處,望塵逃遁。
敢犯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如果可以的話,蕭寧何嘗不想中二憤青熱血一回,只可惜,他不能。
他嘆了一口氣道:“畢竟,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啊!稍有不慎,就會淹死人啊!”
“當然,我不能出手,但若是你們一眾師兄弟們出手,就沒有關系了!”
“所以,等你的師兄弟們商量好了對策后,遙兒,放手去干吧,哪怕鬧個天翻地覆也不怕!”
聽得蕭寧的話,任蕭遙瞬間明白了過來。
“爹,真的嗎?太好了!”
他翻了一個跟斗,興奮的大喊大叫。
“行了,去吧!”
蕭寧擺擺手,知道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眾弟子,好讓他們放心。
就在蕭氏武館出身的眾弟子們,商量策劃著對倭國動手時。
遠在萬里之遙的美洲。
北美,華盛頓洲。
這里有著北美的政治中心,白宮。
北美國會分為參議院、眾議院兩院,其中參議院是每個州2名議員、50個州共100人;眾議院按照人口比例選舉產生,固定為435人。
所以,兩院議員共計535名議員。
這535名議員,再加上總統,掌握著整個美利堅的命運,風光無限。
然而,這536人,卻都只是表面威風。
暗地里,他們卻全都聽命于嬴勾僵尸氏族始祖黃蘇。
這二十多年間,黃蘇的觸角遍及整個北美洲,從政界、商界到軍界,一張鋪天大網將整個北美一網打盡。
他,嬴勾氏·黃蘇,名副其實的北美之王。
隨著盧溝橋事變的消息傳到北美,這位北美之王立即召開了嬴勾氏族成員全體會議。
“向小倭國開戰!”
整個會議,只有一個聲音。
始祖的意志,便是整個北美的意志。
隨后,北美這臺大機器立即開動,停泊在太平洋的龐大戰艦隊立即動身,開往東亞,攻擊小倭國本島。
同時,無數的物資,運往東方,援助華夏。
戰爭,一觸即發。
“八格牙路!死了死了嘀!”
東京天皇宮中,昭和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臣下等人也沒有想到,我等剛向支那出兵,那白皮豬竟敢突然對我宣戰!事發突然,內閣之罪,請陛下降罪責罰!”
新任首相近衛文麿連忙跪了下來,匍匐在地請罪。
聽到北美戰艦隊開往東亞的消息,欲攻擊小倭國本島,倭國昭和天皇立即把新任首相召到了皇宮問責。
面對首相的推托之辭,昭和很是不滿。
“現在白皮豬突然對倭宣戰,我大倭帝國豈不是腹背受敵?到底應該怎么辦,你們內閣一定要拿個章程出來!”
昭和對近衛文麿下達了最后通牒。
“嗨依!臣下遵命!”
近衛文麿灰溜溜滾出了皇宮。
當北美對倭宣戰的消息傳開,以及海量援華物資的到來,整個華夏都沸騰了。
無數人彈冠相慶,奔走相告。
他們認為,這必然是北美見不得倭國入侵華夏的不義之舉,憤而援助華夏抗倭。
華夏反擊倭國,乃是正義之戰。
此消息一傳出,大大振奮了華夏軍民的抗戰信心。
任家鎮。
“咦……奇怪,原本歷史上,二戰時美利堅作為中立國,一直未曾真正參戰……”
“直到倭國偷襲珍珠港,才惹怒了美國佬,扔下兩顆原子彈,空襲日本長崎、廣島……”
“如今,怎么一開始就對倭宣戰了?莫非……歷史改變了?”
與其他人的興奮不同,得知美國佬參戰的消息后,蕭寧卻是驚咦了一聲,暗中嘀咕不已。
“對了,當年的那只小僵尸……莫非是他搞出來的鬼名堂?”
驀然,蕭寧的腦海中蹦出二十多年前那具小僵尸的身影,怎么也揮之不去。
“搞不好,還真是他的功勞……嘶,有點牛逼啊!竟然以一己之力改變歷史……也不怕那莫名的存在降臨……”
想了許久不得其法,蕭寧心里愈發肯定,這件事情,就是當年那小僵尸搞出來的名堂。
“算了,不管了,關我屁事啊!”
搖了搖頭,蕭寧不再多想。
送別了兒子和眾多弟子之后,蕭寧落得一身輕松,每天不是喝喝茶教教新弟子,就是陪任婷婷逛街買買東西,體會俗世普通夫婦的日常生活。
外界的風起云涌,卻沒有在任家鎮掀起半點兒波瀾,這個地方好似與世隔絕般。
近千名學有所成的弟子在任家鎮聚集,商議了對策之后,又奔赴神州各地。
他們分工明確,有的投了國軍、有的投了赤軍、有的遠渡重洋奔赴倭島、還有的自由行動……
為了抗擊倭國入侵,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甚至是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對于這一點,蕭寧早有預料,卻并未阻止,說來,他當年選擇開館收徒,便有早做準備的心思在里面。
若是能以這千名弟子的性命,讓華夏四萬萬百姓少受一些苦難,也是極好的事情,他們的犧牲便有了意義。
這一去,便是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