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帝國,帝紀621年。
自太祖王莽推翻劉氏大漢國,登基稱帝建立大新國以來,已經過了六百二十一年。
盛世之光輝映照四方,大新之名,天上地下三界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二世皇帝為紀念太祖的功績,尊太祖王莽登基之時為帝紀元年,后任皇帝一律不準改元,延續至今日。
時乃大新第十任皇帝王建德在位已有八年,自其少年時繼承皇位,如今正是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之時。
這一天,常安,皇城,未央宮。
大朝會上,一眾文武大臣上稟朝政大事已畢,正待退朝,卻聽得高居金鑾殿的皇帝悠悠嘆了一口氣。
眾臣皆驚:“陛下何故嘆氣?”
皇帝愁眉苦臉的說:“寡人昨晚做了一個噩夢,有佛陀降世,告誡曰,寡人僅余十年壽元矣!”
眾臣聞言,俱是大驚失色。
左仆射杜如晦出列,說道:“啟稟陛下,我大新尊崇道家,佛門不興,此夢是否佛門高人暗中搗亂,試圖影響陛下,并左右國策?”
此言一出,眾臣盡都點頭贊同。
能進得未央宮參與國是之人,皆是著朱穿紫的帝國重臣,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帝國背后的隱秘。
比如說,太祖皇帝并未駕崩,還有歷代的先皇,以及皇室的杰出弟子,都隱藏在皇城后的帝踏峰上,潛心修仙。
以及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十朝帝師、太祖親封、整個大新帝國唯一的異姓王,蕭寧。
這位神秘的帝師,才是支撐整個大新帝國崛起的強有力后盾,乃是帝國的擎天巨柱。
他出身道家,上有所好下必從之,因此,整個大新帝國崇道抑佛。
大新帝國,簡直就是佛門的噩夢之地。
帝國疆域遼闊,下轄三百六十五郡,人口七十八億,領土面積一億兩千萬平方公里。
能數得上來的佛門寺廟卻屈指可數,唯有那帝國邊疆偏遠之地,偶有一兩家小寺小廟的存在。
皇帝聞言,眉頭一皺,怒道:“放肆,他們安敢如此?將爪子伸進了皇宮?此大逆不道之舉,寡人如何能忍?”
“眾愛卿,誰能為寡人解除此患?寡人重重有賞!”
盡管皇帝沒有修行,但威嚴甚重,他一發怒,卻是有如天傾地蹋,直令眾臣惶恐不安。
眾人皆躬身告罪道:“陛下息怒,臣等罪該萬死!”
隨后,右仆射房玄齡出聲道:“啟稟陛下,我大新佛門雖不顯于世,實力雄厚,不可小覷,然則臣等皆為不通修行的普通人,為之奈何?”
他頓了頓,躬身說道:“臣請陛下上帝踏峰,請帝師出山,解決此患!”
房玄齡的話音剛落,其余的大臣都反應了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出聲贊同。
“臣請陛下上帝踏峰,請帝師出山,解決此患!”
“臣請陛下上帝踏峰,請帝師出山,解決此患!”
唯有修行者,才能對付修行者。
能從億萬人中脫穎而出,位列朝堂,統領一部衙門,他們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皇帝王建德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寡人這便親上帝踏峰!退朝!”
他說完,站起身來,率先走出了未央宮。
“退朝!”
侍立在一旁的內侍立即高聲叫道。
“恭送陛下!”
一眾大臣皆躬身相送。
待皇帝的身影徹底看不到之后,才三三兩兩的離去。
卻說皇帝王建德乘坐御輦,眾侍衛前擁后護下,出了未央宮,穿過諾大的皇城,來到了皇城后。
從御輦上走下來,王建德仰頭看著眼前的千丈高峰,不由得暗嘆不已。
據皇室秘聞,以前,這個地方尚是一片空地,后來,帝師大人從別處搬來了一座高山。
從那以后,這座山便成了帝踏峰。
距今已有數百年矣。
“爾等在此等著,寡人去去就來!”
回過神來,王建德對身后的侍衛擺了擺手,說完便往山上走去。
一眾侍衛目不斜視,顯然對于皇家的規矩了然于胸,并不覺得奇怪。
從他們進皇城當侍衛起,就有前輩告知皇城的禁忌。
其中第一條,便是絕不允許踏入帝踏峰的范圍,違令者,誅三族。
帝踏峰高千丈,蜿蜒曲折,只有一條僅容一人經過的石階,石階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山頂。
散朝時,是辰時三刻,也就是早上八點左右,等王建德氣喘吁吁爬到山腳下第一個亭子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也就是十一點左右。
“來者何人?”
就在這時,有兩名持劍的黑衣少年從暗中跳了出來,緊緊盯著王建德,大聲喝道。
“呼……寡人乃是九五之尊,當今皇帝王建德,爾等不認識寡人?”
王建德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心中生起一個念頭,若是有任何輕舉妄動,便會迎來覆滅性的攻擊。
直到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股壓力才悄然消失。
“信物何在?”
持劍少年仍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劍,其中一瘦弱的少年喝問道。
“啊,信物?什么信物?噢噢,信物在此!”
王建德一臉懵逼,隨后才想到了什么,從腰間解下一枚明黃色的龍鳳玉佩。
他剛想遞過去,卻見那隔了丈許遠的少年手一抓,玉佩便被其隔空抓了過去。
“啊這!仙術啊!”
王建德瞪大了雙眼,驚呼出聲。
聽得他的話,另一名沒有出聲的胖子少年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誹不已,沒見識的土包子。
不怪乎王建德沒見識,他雖然即位已有八年,卻從未上過帝踏峰。
太祖有旨,若非萬不得已,后任皇帝不得無故上山。
此舉乃是避免歷任皇帝產生依賴懈怠之心。
這些年來,國內風調雨順,無甚大事,王建德雖無雄才大略,只能算是中人之資,卻也將帝國治理得平平穩穩,井井有條。
此時,有佛門勢力侵入,而且還是用這種入夢的極端方式。
王建德覺得事關重大,不敢擅專,再加上有群臣的建議,他思前想后,便來了這帝踏峰。
哪知,卻是連門口都差點進不去。
好在回想起先皇傳位時,留下了一枚玉佩,并鄭重告知他,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如今看來,要是沒有隨身攜帶這枚龍鳳佩,怕是連帝踏峰都上不去。
那名瘦弱少年接過玉佩后,往里面輸入了一絲真元,就見玉佩亮了起來,一道光華閃過,照射在王建德身上后,又往山巔而去。
“不錯,正是太祖的隨身玉佩,我等見過當今陛下!”
瘦弱少年點點頭,將玉佩還給了王建德,并收起長劍,和另一名胖子少年對視了一眼后,微微躬身一禮。
王建德驚訝的看著天上的那道光芒,摸索著手中的玉佩,向兩人好奇的問道:“寡人佩戴了多余年,卻從不曾想,此玉竟是非凡之物!敢問兩位,那道光芒又是什么?”
“哈哈,陛下里面請,我兄弟二人今日輪值,得罪之處還望見諒,稍后會有精英弟子下山,接應陛下上山,面見列位先皇!”
驗過身份之后,兩名少年態度大變,笑嘻嘻的將王建德請到亭子里就坐。
王建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有如好奇寶寶般,連連問道:“噢?輪值?你們還要輪值的嗎?精英弟子又是什么意思?太祖真的還在世嗎?寡人可以見到諸位先皇嗎?”
“咳咳,太祖他老人家修行有成,壽元悠久,可能你我都老死了,他老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呢!”
那瘦弱少年輕咳一聲,滿臉不悅的說道。
“是是是,寡人說錯了話!”
王建國這才回過神來,連連告罪。
瘦弱少年點點頭,沒有計較他的失禮之處,繼續說道:“山上弟子眾多,按修為境界劃分為三個層次,有普通弟子、精英弟子,以及各大世子!”
“世子的一應修行資源是最好的,也是一眾弟子中地位最高的,但卻也是要求最嚴的!”
“入門修行便是普通弟子,待修成法力,晉入二階長生境,方可成為精英弟子!”
“若是能凝結金丹,便可得太祖和帝師接見,賜予世子稱號!”
“精英弟子和世子可以不用做雜事,只需一心修煉便可!”
“普通弟子則不同,山上的灑掃、迎客、守山等工作,需大伙輪流來完成!”
“我們兄弟倆資質平平,入山數年,慚愧至極,仍是普通弟子!是以,今日便輪到守山門!”
“至于陛下手中的龍鳳佩,那是太祖留給凡俗歷任帝王的信物,唯有持得此玉,并驗明身份后,才能上山!”
那瘦弱少年許是很久沒有與外人說話,洋洋灑灑的和王建德說了一大堆。
當然,后面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持此玉者,進山之后,經守山弟子驗證,可識別出來人的身份,以免被賊人奪了玉佩,企圖蒙混過關。
那玉佩是蕭寧從系統商城購得,乃是一枚黃階中品法器。
此玉的功能較為單一,認主之后,可鑒別其后世直裔的血脈真實性。
對蕭寧來說,屁用沒有,但卻極為適合王莽,便贈送給了他。
待驗明正身之后,玉佩會發出一道信息,傳給玉佩的主人,王莽收到信息之后,派出精英弟子下山,接來人上山。
畢竟,山高千丈,讓尚未修行的皇帝親自走上山去,也太難為人了。
“原來如此,寡人明白了!”
經過少年的說番解釋,王建德點了點頭,算是對山上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同時,心中的好奇也更濃郁了。
這時,一道流光從山上徑直降落下來,待得近了,王建德才發現,卻是一個人腳上踩著一把劍,御劍飛行而來。
見那兩名少年早早就站了起來,走出亭外等候,王建德連忙也跟了過去。
“王星(王源)拜見師兄!”
待得來人飛近并落地后,兩名少年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
王建德好奇的打量著來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卻是劍眉星目,氣勢十足,氣質與自己不相上下。
與那兩名黑袍少年不同的是,來人身穿白袍,配合上他之前的趕路方式,倒是顯得風度翩翩。
“這位便是當今皇帝吧!”
來人收起飛劍,與那倆少年點點頭,便算打過招呼,又看向王建德,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錯,正是寡人!”
王建德見之前威風凜凜的兩名少年在此人到來之后,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變得老老實實,他倒也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好,跟我走吧,太祖還等著見你呢!”
那人一揮手,法力使出,身后背負著的長劍散發出一陣橙色的光芒,懸空而起。
“遵命!”
王建德自然不敢有什么異議,順從如流。
笨拙的跳上長劍,王建德有些害怕掉下去的同時,又有些興奮,這可是飛行啊,一輩子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體驗過。
那人見他雙腿不停顫抖的丑態,倒也沒有出聲取笑,而是溫聲安慰道:“陛下無需擔心,御劍飛行最是安全不過,不會有掉下去的風險!”
王建德聞言,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寡人不害怕…”
“我叫王允城,家祖乃是南陽公,按輩分來說,我應該是陛下的族公!”
那人法力使出,長劍上的橙光更盛,顫抖了一下后,咻地一聲,飛了起來。
好在那人,也就是王允城飛得不是很高,只離地十來丈,低空飛行。
他隨后又說道:“當然,太祖有令,上了山后,以往的輩分不作數,大家都按身份地位稱呼,陛下可隨意稱呼一聲師兄便行!”
畢竟家大業大,人一旦多了,輩分也相差甚大。
有可能兩個年齡差不多大的人,他們之間相差甚大,差上八輩九輩都有可能。
如此一來,就亂套了。
王莽便干脆令眾弟子按山上的身份稱呼,免得麻煩。
“師兄,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了!”
王建德正琢磨著兩人之間的輩分關系,聽得他后面的話,當即笑著說道。
“分內之事,說什么辛苦!陛下,咱們要加速了,太祖可是等著接見陛下呢!”
王允城輕笑了一聲,法力使出,腳下的長劍好似吃了大補丸一般,速度激增,很快就往天上飛去。
“啊……”
王建德驚呼一聲,卻是被這風馳電掣的速度嚇了一跳。
好在這罪沒白受,千丈之高的帝踏峰頂,很快就到了。
站在飛劍上,向峰頂望去,原本是一座尖形的巨山,卻被人硬生硬砍去了一截峰尖,從三角形變成了梯形。
那峰頂被削成了一座巨大的平臺,王建德心中估算了一下,約有數千丈見方。
整座山峰古木擎天,祥云漫空,神光熙熙,神霧彌漫,花木宜春。
從平臺開始,一路往下,盡是坐落著一座又一座的宮殿,鱗次櫛比。
峰頂更是有亭臺樓閣聳立,最令人矚目的是中心位置,那里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宮殿,其比尋常宮殿更高,占地更廣。
“咻!”
飛劍在這巨大的宮殿前落了下來,王允城收起飛劍,對王建德說道:“陛下,太祖和帝師就在殿內等著你呢,快進去吧,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也不待王建德說什么,轉身便飛走了。
王建德壓下心中的驚訝,抬頭看去,見這座大殿的門楣上懸著一塊匾額,上書:承德殿三個大字。
“嗯?不對啊,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王建德才回過神來,他舉目四望,發現了不對。
四周靜悄悄地,不說侍衛,連一個內侍也沒有。
“也對,山上除了我皇室弟子,也沒有了外人,哪來的下人呢?”
隨后,他才恍然大悟。
這時,一道滿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行了,看夠了就進來吧!”
王建德立時一個激靈,不再胡思亂想,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收起臉上的驚訝之情,大步走進殿內。
出乎他意料他是,殿內的光線并沒有得暗淡,反而顯得明亮又柔和不傷眼。
王建德舉目看去,殿中有兩人在場,一人身著黑色袞服,滿臉威嚴,瞧面相,可不正和祖廟中的太祖像一模一樣么。
另一人身著青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超凡脫俗、飄飄欲仙的氣質,正是十朝帝師蕭寧。
“大新帝國第十世皇帝王建德,拜見太祖爺爺,拜見帝師大人!”
只是打量了兩眼,王建德便確認了兩人的身份,確實與祖廟中所懸掛的畫像一模一樣,他哪還敢有所遲疑。
連忙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訴道:“太祖爺爺、帝師大人救命啊!”
“起來吧,不用多禮!有什么話好好說!”
一臉威嚴的王莽拂袖一揮,將他扶了起來。
王建德只覺得有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得就站直了起來,他心中更是贊嘆,果然是真的如傳言所說,太祖爺爺成仙得道了。
“打擾了太祖爺爺和帝師大人的靜修,孫兒該死,好教太祖爺爺得知,孫兒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有佛陀入夢來,言道孫兒如今只有十年陽壽。”
王建德順勢站起身后,便將來意道出:“那佛陀言道,我東土南贍部洲之人不知天高地厚,物廣人稠,多貪多殺,多淫多誑,多欺多詐;不遵佛門,不向善緣,不敬三光,不重五谷,故而孫兒福緣淺薄,陽壽無多!”
他頓了頓,又說道:“其言道,欲解此患,唯有孫兒尊佛敬佛,并大開方便之門,準許佛門中人在帝國境內傳教,建立寺廟等等舉措,方能積攢功德,添福添壽!”
說完之后,他又說道:“此事極為蹊蹺,又涉及到道佛之爭,孫兒不敢擅專,故而上得山來,請太祖爺爺和帝師大人拿個主意!”
蕭寧聞言,臉色有些鄭重,和王莽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壓抑的興奮與凝重之意。
等了六百多年,西游的大幕,終于拉開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佛門居然選了一個這樣的開局。
入夢之法,手段低劣,卑鄙無恥。
若大新是凡人國度,皇帝王建德還真有可能被其嚇住。
不對啊,佛門不可能會不知道,大新帝國背后有自己的存在啊?
此事雖然隱秘,卻決然瞞不過如來的耳目才對啊!
蕭寧腦海中突然閃過重重疑問。
他睜開雙眼,好似發出萬丈神光,俯瞰著腳下的常安城。
在他的眼中,絲絲縷縷的氣息從常安城中散發而如,看似平靜之下,隱藏著無數的詭譎。
這盛世常安,如烈火烹油之景,稍有一個不慎,便是覆滅之局。
“原來是你……”
突然,蕭寧眼神一凝,目光透過重重阻礙,好似穿越了空間限制,看到常安城中城隍廟里的一道人影,他嘴里嘀咕了一聲。
“佛門觀音,此刻就在常安城中!”
面對王莽和王建德二人疑惑的眼神,蕭寧重新坐下之后,臉色稍顯凝重的說道。
“什么,觀音來了?”
王莽瞪大了雙眼,驚呼一聲。
王建國倒是露出了一臉懵逼,原諒他見識淺薄,整個大新帝國內根本就沒有佛門的蹤跡,以往也只是聽過佛門之名,卻不知各佛陀、菩薩之名號。
至于觀音?是誰啊?名字倒是很古怪。
王莽站起身來,臉上再也無法保持淡然的表情,他在殿內走來走去,顯得很是急躁。
觀音,西方靈山,極樂世界如來佛祖座下的上首菩薩,她同大勢至菩薩一起,是如來身邊的脅侍菩薩,并稱西方三圣,不是佛陀,勝似佛陀。
洪荒世界中,觀音是闡教十二金仙中的慈航道人所化,其在封神大戰后,與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一起,三人叛教而出,投入了佛門。
但是,這個世界中,觀音菩薩乃是佛門土生土長的強者,而且,這個世界也沒有闡截二教,沒有所謂的圣人。
三清不是圣人,只是天庭的三位道家先賢強者之稱,分別是玉清境清微天元始天尊、上清境禹馀天靈寶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
道德天尊的一尊化身在天庭擔任煉丹師,化名為太上老君。
言歸正傳。
王莽焦急萬分,觀音親至,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那么,她有沒有發現帝踏峰上的異常呢?
會不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呢?
萬一翻臉,惹怒了此人,能否打得過她嗎?換句話說,能從此人手中逃得性命嗎?
蕭寧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聲說道:“行了,你慌個錘子,他佛門想要東傳,進入我南贍部洲境內,得要我等點頭同意才行,難道他佛門還敢強來不成?”
“真以為我道教祖師太上老君只會煉丹不成?”
“如今,情勢不比五百年前!”
“我大新帝國乃是人口龐大,領土遼闊,強者眾多的超大帝國,又豈是誰想咬一口,便能咬一口的香餑餑?”
“再說了,那觀音的實力,我剛剛看了一眼,不過如此!”
“估算下來,那靈山的如來佛祖想來也強不到到哪里去!”
“你就放寬心,大不了,我們投靠天庭去,想來玉帝應該會倒履相迎!”
蕭寧有這個底氣,卻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距離他渡過成仙劫之后,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二十年。
不得不說,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對于修行者而言。
有時候一個閉關醒來,滄海變桑田,外界已千年。
好在這二十年光陰并不是虛度,蕭寧自感收獲很大。
九轉玄功,乃是傳說中盤古大神的證道之法,練至九轉可成就混元。
修行這門逆天仙典,不難。
唯一的難點是,需要資源!
若是想要突破第九轉,那需要的資源簡直令人絕望,怕是一個大千世界填進去都不夠。
雖然,蕭寧不能理解那個境界有何玄妙,但卻不妨礙他對第九轉的向往,無它,光想想盤古大神開辟了洪荒世界,便能知道其威力了。
這門功法的根本,在于將萬千偉力歸于自身,在體內開辟內天地,最終,小天地慢慢成長為世界,超脫于外天地。
想要開辟出內天地,所需耗費的天地元氣,海量都不足以形容。
即便只是開辟出小天地雛形,所需要的天地元氣,就已經超乎了蕭寧的想象。
內視己身,蕭寧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下丹田紫府的位置,已經變了一番模樣,一個拳頭大小的混沌空間,正散發著永恒不朽的氣息。
這,正是他體內的小天地!
花費了二十年時間,前后動用了海量的資源,不僅將自身所存下來的所有資源花費一空,再加上大新帝國舉國之力的供奉。
前些日子,才勉強將其開辟而出。
不過,這還僅僅只是小天地的雛形,連洞天的層次都還遠算不上。
洞天、福地、小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
任重而道遠啊!
但蕭寧相信,只要繼續修煉下去,這個拳頭般大小的雛形小天地,終將能如盤古大神開天辟地般,化為一方浩瀚無盡的大世界。
正是有了這方小天地的存在,蕭寧才會有底氣,這個中千世界,誰來了都留不下他,大不了跑路咯。
那觀音菩薩的實力看上去不過是真仙層次,想來,如來亦不過是無上天仙境,絕不會是不朽金仙。
然而,有了小天地之助,再加上修煉九轉玄功,同階無敵的蕭寧還真不怕了誰來。
聽了蕭寧言之鑿鑿的話,王莽雙眼一亮,身子微微顫抖的問道:“蕭師所說可是真的?莫非……你開辟小天地成功了?”
“不錯,就在前幾天剛剛開辟成功,我如今一身實力可直追天仙境強者,這觀音菩薩嘛,呵呵,我翻手便可鎮壓!”
蕭寧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
“太好了,如此一來,寡人就不怕了!”
王莽興奮的說道:“對了,蕭師,那只猴子……你估計一下,打不打得過?”
“當年猴子大鬧天宮時,不過是初成仙還久,并未修成無上天仙,這五百年來,被壓在五行山下,荒廢了修行,比起觀音還不如,我翻手便可將它鎮壓!”
蕭寧沉思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寡人這些年來可是吃不好睡不著,這下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王莽興奮的搓了搓雙手,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道:“蕭師,寡人有個想法,嘿嘿!”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蕭寧斜瞥了他一眼。
“蕭師,你想啊,皇帝所說的噩夢,十有八九就是觀音這個老娘們干的,她擅自進入寡人的地盤不說,還率先向我大新帝國動手!”
王莽邪魅的一笑道:“她失禮在先,不如……咱們把她綁了,向如來索要賠償,你說怎么樣?”
“噗!”
蕭寧一口鹽汽水噴了出來,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般,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沒想到啊,王莽你這濃眉大眼的,跟著我蕭某人混了這么久,竟然也學壞了!
不過,他說的話,好像有點搞頭啊!
“嘶!”
蕭寧越想越覺得很有意思,王莽的話就像一把鉤子,鉤得人心里直癢癢。
而且,蕭寧他自家事自己知道,自從修行了九轉玄功之后,所需要的資源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故老相傳,佛門富有四海,其富裕世人皆知。
若是能打劫一把,嘶……發了呀!
至于后果,大不了和西天靈山干上一場,誰怕了誰來?
“好,干了!”
蕭寧斟酌了一番,決定干上一把。
“哈哈,寡人就知道,蕭師肯定會答的!”
王莽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不過,此事得好好琢磨琢磨,可別讓觀音給跑了,最好是出其不意,將她活捉!”
有了決定了之后,蕭寧心里便盤算開來。
真仙之境的強者,舉手投足間便可毀天滅地,山崩地裂。
若是一個不慎,被觀音跑了倒是不打緊,萬一兩人交起手來,這諾大的常安城可就毀于一旦了。
觀音是外人,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然而,對于蕭寧來說,這大新帝國可是他一點一點親下的江山,就像是親手養大的孩子,蕭寧絕不忍心這盛世帝國毀在自己手里。
“蕭師說的對,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
王莽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頭應道。
隨后,兩人嘀咕了一番,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很快就定下了計劃。
王建德:“……”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
一臉懵逼.jpg
自從稟報了來意之后,王建德就恭立在一旁,沒有再出聲。
哪知,后面的事情,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綁架……勒索……
這樣…真的好嗎?
透明人王建德心中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