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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錄音

  “發生什么事了?”站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下,林婉兒側過臉,看著江城問。

  江城一個人拿著手機,眼神有些古怪。

  視線不時在朝四周看著,半晌后,才移回視線,開口道:“這一路上太平靜了。”

  他們是打車來的,用槐逸給的錢,這一路上江城都十分警惕,可直到下車,出租車調頭離開,也什么都沒發生。

  林婉兒貌似想到了什么,“你是說......項楠?”

  “嗯。”江城點頭,聲音也變得低沉,“我們來這里是任務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可項楠一直都沒出現。”

  “這不合理,我想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哪里,還有什么比阻止我們拿到線索更重要的事情嗎?”江城問。

  林婉兒沉思片刻,開口說:“她會不會是去找齊主任了?”

  殺掉齊主任,算是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這點假設聽起來很合理,不過江城卻搖搖頭,“我覺得不像。”

  “別想那么多了,先上去找線索。”林婉兒提議。

  “嗯。”

  根據槐逸提供的地址,他們來到了這棟居民樓的13層,面前是一扇黑色的鐵門。

  1單元1302室,就是張昭惟的住宅。

  他無兒無女,妻子也早就過世了,鐵門泛著一股歲月的味道,仿佛很久都沒人開啟。

  房間內......應該不會有人。

  林婉兒十分自然的伸手,取下發簪,沒幾下,就打開了這扇極可能封存著秘密的門。

  里面十分黑,江城和林婉兒取出手機照明。

  就在林婉兒朝著臥室走去時,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到我身后,沒有我的允許,什么都不要動。”江城視線四處打量,低聲說:“一切小心,我覺得這里不對勁。”

  “嗯,都聽你的。”

  房間里的布置十分簡單,從這里,剛好能看到臥室,臥室里面放著一張床。

  這一切都與張昭惟的敘述吻合。

  他們直接來到臥室,江城回望了一眼門,預估了一下當時張昭惟蹲下的位置,接著自己也蹲了下去。

  能看得出來,張昭惟一個人的生活比較簡單,雖然條件富裕,但房間里的布置和一個普通老人沒區別。

  床墊是普通的海綿床墊,十分輕,江城很輕易的就將床墊抬了起來,可令他意外的是,床墊與床板之間,什么都沒有。

  會不會......是在床下?

  江城換了個姿勢,又伏低身體,觀察床下。

  床下被收拾的很干凈,沒有多余的雜物。

  老舊床板下也看不到任何貼著的東西。

  怎么會?

  正當江城在思考哪里出了問題時,身后的林婉兒走了過來,用手摸著床墊一處不起眼的位置。

  幾秒種后,突然開口說:“在這里。”

  江城立刻伸手摸,果然,里面有一處特別的凸起,仔細看,凸起附近還有針腳的痕跡。

  張昭惟把這份東西縫進了床墊內。

  從廚房找到一把水果刀,劃開床墊,在兩層泛黃的海綿中間,夾著一個信封。

  江城用手一捏,里面有硬物的觸感,感覺方方正正的。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盤老式磁帶,磁帶下面還有一封折疊起來的,手寫的信。

  不清楚什么原因,信上面的大部分字都已經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最后面的一段。

  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張昭惟心中的恐懼,還有懊悔,他對于將項楠接到醫院,形容為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就是因為她。

  那些醫生才會死。

  后面又是一段語焉不詳的話。

  “等到日期來臨,真正的它降臨后,還會有更多的人死。”

  “沒有人能再阻止她了。”

  “她回來了......”

  這一番類似西方傳教士口吻的話看得江城直皺眉。

  她回來了,這四個字江城可以理解。

  這指的應該就是項楠,她變成了鬼,瘋護士被嚇瘋在電梯里時,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可真正的它降臨后......

  這句話江城就難以理解了,這個它......究竟指的什么。

  為什么看起來張昭惟對這個東西,比對鬼還恐懼。

  就在江城拿著信思考的時候,林婉兒遞過來一個盒子大小的收音機。

  沒有看到線,應該是裝了電池,江城試了試,還可以用。

  裝進磁帶后,里面先是一段毫無意義的雜音。

  隨后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不像是張昭惟,這是個比較年輕的男人。

  約莫30歲出頭,應該不會超過35。

  更令江城注意的是男人的語氣,他的聲線在顫抖,而且貌似躲在一處很狹小的空間,附近有回聲。

  “是她做的......都是她做的......”

  “軒軒不是......不是被野狗咬死的,我調查過,她以前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

  “但那個孩子也死了,我去查過那孩子的檔案,居然也是被野狗咬死的。”

  滋......

  “照片我看了,和軒軒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都是頸部被咬斷,頭消失了,那些蠢貨居然還說軒軒的頭是被野狗叼走的。”

  滋......

  滋......

  男人顫抖的聲音中夾雜著電流聲,江城不禁皺起眉。

  這讓他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她不對勁,我曾經在睡夢中突然醒來,然后發覺她不在身邊。”

  “我聽到外面有聲音,于是就走過去,發現聲音是從衛生間傳出的。”

  “隨著我走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她,是項楠的說話聲。”

  “正當我要開口問她,為什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時,我突破聽到,聽到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衛生間里不止項楠,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的聲音很古怪,說不出的古怪,嗓音壓的很低,像是嗓子被刀割過。”

  “我隱約聽到她們在說,身體......放過.......門......”

  “項楠貌似很怕它,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它手里吧,始終在低聲哀求它,放過自己什么的。”

  “我聽不出那個人的年齡,甚至就連是男是女我都無法判斷。”

  “我當時氣壞了,也沒想那么多,剛要沖進去,就聽到一陣沖水的聲音,然后沒過幾秒鐘,衛生間的門就被推開,項楠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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