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頓。一頓。迷你。但是有一個問題,顧北沒想明白,顧北的爸爸好歹也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吧。
他們怎么敢直接上門的,不怕顧北的爸爸說他們嗎?顧北有點無法理解。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他們一直都在顧北家的門口,看到顧北的爸媽走了才敢敲門。
不過他們這也堅持的太久了吧,中秋節不用回家吃飯的嗎?
“讓他們敲吧,反正也進不來。”顧祈覺得他們很快就會走了,中秋節不可能不回家吃飯的。
更何況就算他們想不回家,他們的父母也會把他們拽回來的,畢竟中秋節哪有在外面閑逛的道理。
顧祈想的沒錯,敲了一陣子就有人打起了退堂鼓,爸媽生起氣來可是要打人的。
屋外傳出一群小孩子的聲音,隔著一堵墻都能清楚聽清他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該不會不在家吧?”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屋子里就出來村長還有他老婆,那個娘娘腔肯定還在里面。”
“快點啊,我媽要叫我回家吃飯了。”
他們雖然對顧北挺感興趣的,但是中秋節不回家的話,可是會遭到爸媽的一頓毒打。
孩子是打成材的,這個觀念一直扎根在華夏人父母的思想里,不打不成材。
不過顧北的爸媽,并沒有打過她,也有可能是出于愧疚吧。
顧北小時候的那個年代生二胎是要罰款的,一個孩子要罰幾萬軟妹幣的罰款,都可以在農村蓋一個小房子了。
爸媽交了很多的罰款才把顧北生下來,不然的話將面臨著被打掉的危機。
還未出生的孩子,在法律層面來說是沒有人權的,所以才會有人流這個手術。
那些沒交罰款的父母,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帶去強制打掉孩子,只有交了罰款的父母才能保留自己的孩子。
今天大家看到的人口增長率降低,都是太多太多父母背后的心酸史,很多父母打掉孩子都不會跟自己其他孩子提起這件事。
爸媽當初生她交了那么多罰款,以至于沒多少錢帶她去醫院做體檢,不然從很小的時候顧北就可以做這個性別矯正手術。
大多數雙性畸形患者,都是在兩到三歲進行性別矯正手術,可是顧北卻拖到了二十歲。
扯的有點遠了,不過這就是顧北爸媽愧疚的原因,很多雙性畸形患者甚至不知道自己得過這個病。
但是顧北一輩子都要受到這個病的影響,這個痛苦甚至可能會伴隨她一輩子。
熊孩子的聲音越來越遠,看樣子他們應該都已經回家去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村子里的小孩就喜歡找熱鬧,顧北并不覺得很奇怪,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一個怪人。
“先吃飯再說吧。”顧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飯菜都有點涼了,畢竟這是在戶外。
“嗯嗯。”顧北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全當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
顧北和顧祈并不知道,還有幾個小孩并沒有離開。
張阿姨的兒子嵐峰還有他的小伙伴,其中幾個就是下午在村子廣場打游戲的小孩,里面還有那個高中生。
嵐峰帶手機就是這個高中生教他的,自從帶了手機,他的游戲技術極速上升。
高中生叫王建林,他也是這個村子的,和嵐峰上的是同一所學校。
很多村子里的村民都是一個姓,但是他們村子不一樣,這和他們村子的發展史有很大的關系。
別的村都叫王家村、李家村、謝家村、藍家村,只有他們村子叫高安村。
并不是因為有人叫高安而取的這個名字,這還是得從村子的發展史說起。
有一年,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很多村子的人都往他們村子里跑,漲了洪水自然要往高處跑。
那時候他們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每年都會下好幾場大雨。
別的村覺得老是搬到高處不是個辦法,干脆直接在這里定居,不回以前的村子了。
后來越來越多的人搬到了這里,大家一起想了個村民,然后就想到了高安這個名字。
顧名思義,又高又安全,這就是高安村的來歷。
“我們怎么進去?”嵐峰雖說知道那個娘娘腔肯定在里面,但是怎么進去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好辦,直接翻墻進去。”王建林經常從學校翻墻出去上網,這種事情他已經爐火純青。
“要是我們被當成小偷了怎么辦?”一個小伙伴小聲的說道,他并沒有干過壞事,當然好事也沒做過。
“放心好了,我們拍幾張照片就走。”王建林不以為然的說道,又不是去偷東西,不用那些緊張。
偷東西和偷窺別人都是干壞事,兩者只是程度不同,但是性質是一樣的。
一個盜竊他人財務,一個是竊取別人隱私,都是在損害別人的利益。
幾人跟著領頭的高中生,翻過了村長家的圍墻,悄悄溜進了村長家的院子里。
村長家還是蠻大的,雖說是京都四合院的風格,卻比四合院大了好幾倍。
這給了他們很多可以隱藏的地方,不過找到一個可以偷拍顧北的角度還是十分困難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用來偷拍用的手機,就是張阿姨給兒子新買的手機。
買手機的時候,他還給他媽保證過,一定不會把手機帶到學校去的,也不會拿手機干壞事。
結果這會他就拿新買的手機干壞事,偷拍村長家的兒子,準確來說是女兒。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如果知道顧北就是女生的話,這可比娘娘腔來的還要震驚。
顧北對于相機這種東西還是挺敏感,一個主播可是要整天對著相機直播的。
雖然顧北直播露臉的比較少,但是對這種東西還是挺敏感的。
就在他們打算躲在村長家的草叢里偷拍顧北的時候,顧北突然從座位上走開了。
又和顧祈說了些什么,往屋子里走了進去,完全不給一個小孩他們一點機會。
“要不被偷拍了,被發現就不好了。”一個小孩膽子比較小,發現偷拍沒那么容易之后,已經開始想著怎么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