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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華夏第一劍

  聽到貝克漢姆的報價,俄羅斯老學究屁顛屁顛地給兩個人打開了車門。

  “加里,你坐副駕駛位,我坐后面。”

  聽了貝克漢姆的話,加里.內維爾幾乎是跳著鉆進了汽車,這家伙對俄羅斯文化興趣很濃。

  嗯,這么安排位置挺好,萬一老頭從身上掏出一把槍,不可能同時覆蓋所有方向,到時候只要加里智商在線,總有辦法向老頭發起攻擊。

  如果老頭真的掏槍,第一選擇肯定是威懾加里,只要自己可以第一時間把槍舉向車頂,然后拆了這把老骨頭就完事了。

  嗯......他要是敢這么干,肯定是個慣犯,他會把車開到同伙附近,說不定還會第一時間開槍把加里的腦門打飛......

  貝克漢姆一邊腦補,一邊嚇自己。

  而前排一老一小情緒都不錯,俄羅斯老頭接了一筆大單,這時候眉眼都透著笑意,加里.內維爾的心情非常激動,他終于來到了小說中描述的土地上。

  現在他的心情就如同后世動漫迷們到鐮倉的火車道旁打卡一樣,特別愉快。

  蘇聯產的老式橙色拉達汽車在平路上也能開出一跳一跳的狀態,直覺告訴貝克漢姆,這輛車到了冬天可能會增加一項隨機熄火的被動技能。

  他發現老頭開車技術很一般,不過相比之前遇到的那些邋遢男人,衣著要考究很多。

  他還注意到,雖然這輛車零件老舊,但是外表擦拭一新,車內也很干凈。

  這老頭很講究,怎么看都不像個出租車司機。

  “先生,您是本地人嗎?”

  在貝克漢姆四處觀察的時候,加里.內維爾先打開了話匣子。

  “是的,我祖上三代都是伏爾加格勒人。呵呵,嚴格得說,我爺爺認為自己是察里津人,而我的父親堅持認為自己是斯大林格勒人,后來當官的把這座城市的名字改成了伏爾加格勒。

  隨他們的便吧,反正都得成為歷史......”

  加里.內維爾在老學究感慨的時候突然打斷對方問道:“對不起,能冒昧地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這是什么梗,我完全沒有思路。

  貝克漢姆無奈地笑了笑,自從來到伏爾加格勒,他就變得有些跟不上加里的腦洞了。

  不對,應該是加里展現了沙雕的另一面,這只沙雕是立體的,不止一面。

  老學究正在抒發感懷,被加里.內維爾強行打斷,就像放水前0.001秒被人推了一下,本來要放出來的水硬生生回流到體內,身體和內心都產生了極大的不適。

  不過看得出來,這老頭是真的有修養,表情只難受了一下就立刻擠出了禮節性的笑容。

  “先生,我叫潘塔羅.麥霍列夫,祖上并沒有名人。”

  加里.內維爾一臉壞笑地回應道:“不用謙虛,你的兒子格里高利可是一名響當當的硬漢子。”

  潘塔羅聽了加里.內維爾的話,迷惑了片刻,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將來可以寫本書,名字就叫靜靜的伏爾加河。”

  這兩個人在說什么鬼話,怎么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外人了......

  貝克漢姆苦思冥想,終于想出了一點兒頭緒。

  不是有一本書叫靜靜的頓河嘛,這兩個人應該正在圍繞這本書拋梗接梗,開心的不亦樂乎。

  加里.內維爾下意識的舉動實現了破冰,汽車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融洽了起來。

  潘塔羅主動打開了話匣子,結合他的家族史從沙俄時期開始講述這座城市的歷史變遷。

  潘塔羅的爺爺是紅軍,父親也是紅軍,還親身經歷了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那場戰爭給父親的身體里留下了數不清的彈片,每到變天的時候,他的脾氣都會很暴躁,不停喝酒,然后把家里砸得不像樣。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受傷后,彈片切斷了部分神經,在傷口痊愈的過程中,神經接上后貼近皮膚表面,每當天氣變換,父親的身體總會奇癢無比。

  我不懂醫學,道理大概就是這樣,父親后半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生活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可惜臨終也沒有實現。”

  潘塔羅的情緒感染到了貝克漢姆和加里.內維爾,兩個人都聽得表情嚴肅。

  “關于這場戰爭,我的父親清醒的時候半個字都不愿意提,我也只是在他喝醉之后聽到了只言片語。聽說我們的戰士在戰場上平均生存時間不到24小時,壽命還不如一只昆蟲。

  那場戰爭消耗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但是我們死了更多人,誰能想象這座城市曾經成為了幾百萬人的墳墓。戰爭結束的時候,這座城市完全成了廢墟,我們到底贏了嗎?

  唉,伏爾加格勒是一座畜牧業非常發達的城市,從來都是國家的‘南方糧倉’,再加上地處平原,只要有戰爭,這里就別想安生。”

  汽車這時候正好開到了一座博物館附近,潘塔羅指著一面殘破的墻體說道:“這個地方從前是一座面粉廠,被德蘇雙方連續爭奪了上百次,結果最后被炸得只剩這面墻了。

  可惜現在博物館沒開門,不能帶你們參觀......”

  導游兼司機潘塔羅帶著兩個人參觀伏爾加格勒的時候,不斷普及這座城市的基本信息,讓本來是走馬觀花的旅程一下子充實了起來。

  汽車開到了一座工廠附近,一塊空地上,兩撥看起來處于對立狀態的團體站成兩條線正在對峙。

  “潘塔羅先生,能停一下嗎?”

  這是貝克漢姆來到伏爾加格勒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男人。

  聽說戰斗民族發生沖突都會用武力解決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潘塔羅把車停在了路邊,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這是一個節日你們信嗎?”

  節日?

  別人過節都會表演節目,載歌載舞,穿漂亮衣服,飽餐一頓,輪到你們怎么就變成打群架了?

  神特么節日......

  沒等他問出口,潘塔羅進一步解釋道:“呵呵,今天并不是節日,算是部分人約定俗成打架的日期。

  但確實有這樣的規定,有的民族封齋結束會有傳統的慶祝節日,在節日中會安排這樣的環節,比如謝肉節的第七天是寬恕日,這一天人們會燒掉準備好的人偶,然后狠狠打一架。”

  什么?在重大節日的最后一天以打群架結束,然后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嗎?

  打完架,第二天掛著個熊貓眼去上班像話嗎?

  這簡直太難以置信!

  除了重大節日,還會自己安排一些日子約架,這個行為也挺迷的。

  其他國家都是找個時間,與好友兩三人,喝點酒,和姑娘搭訕,爭取親個嘴,上本壘最好。

  戰斗民族倒好,有時間就與同伴二三十人,約些架友,每個月打上兩三次,以表達對生命的贊美......

  “大衛,你說在俄羅斯舉辦一項群斗職業聯賽應該會很有前景吧?”

  看著有一群人在脫上衣,加里.內維爾高興地說出了傻話。

  “沒有,如果有個愣頭青失手把人打死致殘,怎么賠?會有保險公司承保這種鐵定賠本的比賽嗎?還有......”

  還有個屁,我竟然和這家伙一起討論這么沒有營養的問題。和這個家伙在一起,我的個人素養明顯被拉低了一個檔次。

  貝克漢姆回答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完全被對方帶偏了,只能自嘲一把。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有一個隊伍把上衣脫光了,大概是隊里有路人,定制隊服不太靠譜,所以一方光膀子正好能區分敵我。

  兩支隊伍開始集合,分別站成一排,在相距十幾米的地方分別擺出了一字長蛇陣。

  接下來是提升士氣階段,只聽光膀子的隊伍里有個人起頭,然后其余的一起大吼:“吃我一劍!

  華夏第一劍!

  白帝圣劍!

  御劍跟著我!

  啊~~~~德瑪西亞!”

  貝克漢姆聽了點點頭,氣勢不錯,還有統一的口號,看好你們。

  加里.內維爾砸吧砸吧嘴:“為什么感覺他們說的不是俄語,有些像中文,對!就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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