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兒子,快看爸爸在教務系統刷新個什么東西出來!”
趙磊剛躺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床的室友傳來的驚呼聲,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兒子,咋了?”
長安學院的宿舍是單元樓的格局,每層樓兩個宿舍,每個宿舍都是三個小房間帶著一廳一衛,一個小房間里擺著兩架床和兩個書桌,左右各一套。
趙磊是預科進來的,分配室友的時候沒有按照專業分,他的室友是隔壁風能與動力工程系的,叫做吳風。
“呵,傻兒子,叫爸爸。”
吳風聽了趙磊的話,眉毛一挑,冷笑著說道。
“叫什么?”
趙磊緊接著問道。
“爸爸,”吳風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被坑了,“草。”
“誒”
趙磊應了一聲,嘴角帶笑的從床上起來,手搭在吳風的肩膀上,看著吳風的電腦屏幕,上面正放著教務系統簡陋的頁面,簡單的表格和密密麻麻的字,看的趙磊頭直暈。他晃了一眼沒找到關鍵,于是拍拍吳風的肩膀,
“你要給我看啥啊,話說你沒事刷教務系統干啥,閑著無聊就過來給爸爸捶捶背。”
“呵呵,你永遠不知道學校的沙幣系統會在什么時候刷新出一節什么課,上次你們系那個美女老師的情報學,我特么剛進系統就沒有了,不過有一說一,那個云老師是真的贊啊,”
吳風晃動著鼠標,嘴角帶笑。
“是啊是啊,”趙磊跟著點頭,“性感女間諜退休當老師,第一節課就把全班打進醫院躺著,你要試試嗎?”
“還是算了吧,”
吳風也想到了那個校醫一個擔架一個擔架往外面抬人的畫面,不由有些發憷,猛地搖搖頭,隨后他用鼠標選中了電腦上的一行字,對著趙磊神秘一笑,
“我們還是來看看這個。”
“《零基礎入門給自己捏個女(男)朋友》,歷史文化系,言無。”趙磊緩緩念出那行字,然后他有些茫然,“這啥?”
“你看這下面介紹,”吳風指著下面的課程介紹,“零基礎入門煉金術,從點石成金到創生對象,給找不到對象的廣大同學一個新的選擇——自己創造一個!容貌自定義!身材自定義!性格自定義!還等什么,快來報名吧!”
“···這玩意兒會不會有點離譜?”
趙磊有些懵逼,
“反正不要錢,多少學一點。”吳風毫不猶豫的點了選課,“萬一我就學會了呢?”
“我覺得那個老師都不一定會,”趙磊反而搖搖頭,“一般這種名字取得特別吸引人的,課程內容多半都特別無聊,說不定給你拿一本一萬多頁的《煉金術原理》讓你背,期末閉卷考試,整本書除了目錄全是重點。”
“臥槽,你別嚇我,不行,你也得選這個課陪爸爸去上,前三節可以隨時退課,要是不行到時候我們一起退。”
吳風連忙說道。
“我有女朋友,我上這個課干嘛?”趙磊翻翻白眼,“我還要出去接任務賺錢,哪兒有時間去跟你上課。”
“你和那個學姐成了?”
聽到這話,吳風有些好奇。
“嗯···”趙磊猶豫了一下,“她沒拒絕,應該是成了吧。”
“兒子,我怎么感覺你被人養魚了呢?你這個樣子能找到那么好看的女朋友?”
吳風眉毛上挑。
“我感受到了你對我的嫉妒。”
趙磊得意的笑了笑。
上午的陽光帶著點點暖意撒在宿舍的小床鋪上,而坐在床鋪的女孩此刻神情憂郁,靜靜的注視著窗外,宛如一只受傷的百靈鳥。
“還是放不下?”
江玲從暖水壺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莫月,然后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女孩憂郁的側臉。
“但是必須得放下,”莫月手捏著白開水,輕輕的嘆息,“我可以騙一只青蛙世界只有井口那么大,但是我不能騙一個注定翱翔天空的雄鷹,告訴他天空只有一點點,他注定會見到廣袤的世界的。”
她再次把視線放到窗外的天空,“而且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讓我們安靜的隱世避居了。”
“白城之前的事件真的很嚴重嗎?”江玲有些擔心的問道,她畢竟也算是白城人,每個人對于故鄉都是有感情的,“之前我們也收到過支援白城的任務,有一些同學去白城幫助基金會斬殺了惡靈,我本來也報名了,但是因為力量不達標沒有入選。”
“沒有蓬蒿客的話,恐怕白城死的人會以百萬計,你說不定都再也看不到我了,”莫月喝了口水,“而且這次白城事件暴露出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江玲有些疑惑。
“基金會的統治力衰弱了。”
莫月輕聲說道。
“啊?”
江玲茫然的看了看外面平靜的校園,一切都井然有序,她無法理解莫月說的基金會統治力變弱是什么意思。
“在基金會最強勢的時候,誰冒頭就打死誰,超凡黎明被打的放棄理想,救世會完全成為邪教茍延殘喘,太常寺隱世不出,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小組織甚至都已經銷聲匿跡。”
莫月端著水杯,靜靜的陳述,
“而在白城事件中,基金會甚至抽不出一個傳奇強者來支援白城,救世會能威懾拖延基金會一次,就能威懾拖延第二次,第三次,這意味著懸在所有隱秘組織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失了,基金會不再擁有對于其他組織絕對的壓倒性實力。”
“基金會不再擁有壓倒性實力?”
江玲還是有些茫然,畢竟直到兩個月前,她還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根本沒有機會考慮這些事情。
莫月看了她一眼,也沒有什么不滿,自己培養出來的人往往都要比從外面招進來的人可靠,
“總之,我們現在都需要變強,”她緩緩站起身,繼續剛剛的話題,“所以我和我哥分開是必然的事情,兩個人待在互相為對方編織襁褓里,只會限制自己的腳步,即使再不舍,也必須做出這個決定。”
她喝了一口水,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停車場被救下的場景,她依稀感覺過來的是蓬蒿客,但是救下她的卻是哥哥,而且···
哥哥好像從來沒有和蓬蒿客一同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