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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四十八章 好吧,我信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眾本土天之驕子,在無比恐慌的情況下,一個接一個都不受控制地翻過了欄桿,跳進了水榭下方的水池之中。

  這還不算完,堂堂天之驕子在這淺淺的水中,居然都無法站直身軀,更是連對修士來說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戲水技巧都無法施展出來,他們完全就像是不會水的普通凡人一樣,在水中極度驚慌地掙扎著。

  “我的天啊,我的蒼天大地啊!這究竟是什么妖法?究竟是什么神通?為什么……我們真的會在這淺水之中溺水啊?!”

  “父親……母……母親!老祖宗!救我啊!快些來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沒有成為道祖境修士,我還沒有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還沒有……還沒有達成自己的人生目標,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嗚哇哇……老祖宗,救命啊!我不怕死,但我也不想……不想死啊!”

  水榭下的淺水之中,一群無法起身的本土天之嬌子,一個個都在哭喊著,他們真的怕了,這是他們有生以來首次如此接近死亡,哪怕是以往歷練的時候遇見了比自己修為高,戰力也高得很多的兇獸,他們都沒有這么無助過。

  如今,他們面對的不是強大的兇獸,但相對于面對兇獸時他們還能來去自如,還能施展自身所掌控的術法神通,如今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一切掌控,在這才堪堪沒過膝蓋的淺水之中都無法站直身子,更是如同不會水的凡人一樣只能在這掙扎,卻什么作用都沒有,兩相對比,不用想都知道究竟是哪一種狀況更加令人無奈。

  他們是天之驕子,他們的天賦高過同代人,但如今陷入這種狀況之中,給他們帶來的打擊也是無比巨大的。

  但,無論他們如何呼喊,縱使已經喊啞了喉嚨,他們也沒有見到他們的父母和老祖宗來解救他們。

  最終,他們絕望了,因為他們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

  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即將完全閉上眼睛,永遠都不再睜開的時候,他們終于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知道了他們為什么會這樣。

  是那個黑衣青年!

  這一切,他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拜那個人族黑衣青年所賜!

  但他們連掙扎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眼睛還沒有閉上就覺得眼前已經一片黑暗,哪怕知道了自己為何會淪落到這個境地,知道了是誰將他們打落到這個悲催的境地,也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作用。

  無論是他們想咒罵那個人族黑衣青年,還是想向那個人族黑衣青年求饒,都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們的一切想法,都在眼前徹底黑下來的時候,盡皆煙消云散,不復存在。

  在他們生命走到最后的時候,他們終于是明白了自己招惹了不得了的存在,但這一切已經與他們沒有關系,哪怕他們在最后的時候祈禱自己的族群不要招惹這群家伙,或是希望自家的老祖宗能為他們報仇雪恨,都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對于林南等人也絲毫都不重要。

  “你……”

  澤悅看向林南,她已經完全傻眼了,先是靈兒這個小丫頭展現出了讓她都不得不動容的天資,然后就是月詩這個同為半步仙圣,卻可以輕易滅殺本土半步仙圣級別的天之驕子的強人,如今林南更是讓她無法釋然,輕輕一揮手而已,居然就讓一群本土天之驕子溺死在了淺水之中。

  要知道,那群本土天之驕子,不僅僅是天之驕子那么簡單,而是從仙尊境到仙圣層次,各層次的天之驕子都有的,而林南居然輕易的就讓這樣一股恐怖的勢力,毫無反抗之力地溺死在了水榭下方的淺水之中。

  從那群本土天之驕子有恃無恐,完全不將人族修士當回事的姿態來看,縱使在這無雙宮內,除了無雙帝君外,怕是就連人族道祖境修士都不敢輕易將他們怎樣,而林南卻毫不在乎,這讓澤悅無比的疑惑,也無比的好奇。

  眼前的黑衣青年,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究竟是多么強大的存在,才敢在異族林立的世界之中,不將異族的一群天之驕子放在眼里!

  “我父親若想覆滅此間天地,僅需一個念頭就可以。”

  月詩抱著靈兒回到了水榭內,被月詩抱在懷中的靈兒瞥一眼怔怔出神的澤悅,不由得很是傲然地說道。

  在與外人說起自己的父母時,小丫頭向來都是如此傲嬌的。

  “別……好吧,我信!”

  聽及小丫頭的話語,澤悅下意識想說別胡言亂語,但一想能教導出小丫頭這樣的小妖怪,能讓月詩這樣的存在心甘情愿追隨的存在,或許真能覆滅此間天地,何況小丫頭之前說過的事情,盡皆都是真話,雖然看著是個不安分的小東西,但似乎是個不會說謊的孩子,澤悅便只能選擇相信了。

  步入水榭之中,回頭看一眼水幕后方光滑石壁上的那一行字,澤悅覺得很是無奈,先前能在那一行字上看出許多道蘊,參悟出不少玄妙的小劍術,如今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她知道,并不是因為那一行字與她緣分已盡,而是因為見識了林南一家的神通后,再聯想之前林南對這一行字的評價,她已經無法再靜心去參悟那一行字內蘊含著的劍意。

  這在修道一途上是大忌,這種心態是完全要不得的,但她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態,無法將紊亂的心緒平復下來,至少現在是不行的,短時間內也不行,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平復下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瞧你那憂愁的模樣,真是的,大不了我讓我父親給你留一行字嘛。”

  再看一眼澤悅,靈兒有些不太高興了,雖然澤悅沒有說什么,但很顯然是在為被亂了心境而憂愁,這讓從來不愿欠別人什么的靈兒,當即便忍不住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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