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陸言難得安分,不怎么言語也不怎么亂動,他知道,自己身上很多來自現代的言行在這個時代看起來是很失禮的,披甲門正在為老門主舉行葬禮,自己沒事還是別亂跑別亂說話。
“公子,三娘這幾天讓你看笑話了。”
老門主的突然離去,魏武卒正遭受來自朝堂的壓力,披甲門這段時間也不好受。梅三娘打打殺殺還行,但是管理門派就差了許多,這些天她很忙碌、很狼狽,這一切陸言都看在眼里。
“怎么會呢,三娘你所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門下的師兄弟們不都很承認你嘛。”
陸言從修煉狀態出來,安慰著梅三娘。
“今天采購草藥的師弟告訴我,大梁城里有人對披甲門斷貨,修煉披甲心法的草藥被大量供向魏武卒。恐怕是魏庸那個老東西要徹底將披甲門擊垮,好把魏武卒收入囊中。”
老門主去世,大師兄典慶是個軍人,軍人對于魏庸這種權臣來說最好對付,一道軍令就能讓你無話可說。但是披甲門這個江湖勢力,魏庸卻要耍些手段了。斷了披甲門的草藥,這是逼著披甲門投靠他,否則門下弟子就都沒有修煉資源了。三娘知道這是魏庸明晃晃的刀子,但是自己卻想不出辦法。
“不好啦!梅師姐,不好啦!”
梅三娘和陸言還沒說兩句話,外面就傳來了門下弟子的急呼。
“什么事這么慌張?”
“剛剛,弟兄們收到消息,魏庸老兒用一道王令把典大哥帶走了。”
“什么!”
梅三娘臉色頓時煞白,
“師兄這個死腦筋,這個時候他還敢相信王令,相信魏庸?!”
她抓住這個弟子的手,急切問道,
“他們去了哪兒?有多少人?”
“只知道去了城外,典大哥一個人跟很多魏庸的手下,不下三百人,兄弟們沒敢跟著就趕緊回來報告了。”
“點人,去救師兄!”
梅三娘廢話不多說,就準備帶著人去找典慶。
“三娘,這次我也同去。”
陸言當即要求一起去,從自己武功有成以來,這次應該是自己正式的第一戰了,他有點興奮起來。
“公子,你……”
梅三娘對陸言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年前在信陵的時候,那個時候陸言就是個十歲的調皮孩子,武功不過三腳貓,她怎么放心讓陸言跟著。
“三娘,我可是變強了很多啊。”
陸言心法運轉,一股熾熱的氣息充斥著這間屋子。梅三娘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言,
“公子,你的功力!”
這就是天才嗎?學武不過兩年,就已經趕得上自己從小的修煉,一時間,三娘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苦澀。
現在的陸言身體已經開始發育,個頭比起原來長了不少,已經將近一米六(咳咳),由于習慣問題他還是將自己的長發修理成短發,扎起一根頭帶讓自己柔順的劉海不要遮住視線,唇紅齒白,朗目星眉,靈動的雙眼中有著赤子的真誠讓人心生好感。
他背起長約九十公分的紅蓮刀,腰間別上短劍,一身清爽的淡藍色長服,沒有亂七八糟的配飾,整個人顯得干練整潔,配上已經有些長開的身材和臉龐,已經初步具有了風靡貴族小姐姐的資本了。(咳咳)
“三娘謝過公子。”
梅三娘現在正為典慶心急如焚呢,沒空感慨世事變幻,眾人飛快地上馬,帶上門內的弟子匆忙地向大梁城外追過去。
掩日面前的案幾碎裂成幾段,他看著手上的情報,戴著的面具不能阻擋他因怒火而有些詭異的聲音,
“玄翦的兒子~魏庸老匹夫,敢利用羅網,你是第一個!”
對于掩日來說,他的目標是蒼龍七宿,誰想跟你一個魏庸玩政治游戲,你權謀玩得再好,對羅網來說不過就是幾個殺手的事情。
再加上突然在大梁現身的陰陽家分散了掩日的精力,導致他被魏庸擺了一道,但是現在掩日一查情報,立刻就知曉了魏庸的打算。
魏庸利用掩日除掉信陵君,利用玄翦除掉魏武卒的將軍,同時也是用玄翦制衡掩日。
掩日不可能得到一個活著的魏纖纖,一個死的魏纖纖將會讓玄翦把掩日當做不共戴天之仇敵。魏庸又手握玄翦的兒子,玄翦這個天字一等戰力將徹底為魏庸所用。
而且,他一定會將羅網刺殺信陵君的事情昭告天下,讓羅網在大梁無處藏身。屆時,魏庸手握魏武卒,朝堂之上是他的一言堂,羅網被他清繳干凈,手下還有玄翦這樣的高端戰力,可以說徹底成為勝利者,其他礙事的將通通出局。
“老匹夫,一個棋子妄想翻身做主人?!”
掩日最大的優勢在于數百年間羅網對于天下的滲透,他擁有無可比擬的情報優勢。既然知道了情報,理清魏庸的圖謀就容易多了。
“掩日大人,披甲門梅三娘帶著數百人馬匆匆出城。”
“典慶被魏庸的人帶走過去多久了?”
“大人,已經有半個時辰。”
掩日在內心思襯,
魏庸這是故技重施想要除掉魏武卒現在的頭領典慶,有梅三娘帶人過去想必魏庸沒那么容易得逞。
要除掉典慶,除了削弱披甲門心法的藥酒,還需要強大的劍客,玄翦必然會過去。司空府無人,可以試著趁機把魏纖纖和玄翦的兒子握在手里。
“來人,召集人手,去司空府抓兩個人。”
掩日當機立斷,羅網的殺手們迅速行動起來。
大梁的百姓今天一連見著幾波人馬出城,議論紛紛,
“又出了什么事?”
“這都第幾波了?今天怎么這么多兵往城外跑?”
“剛才我看到披甲門的鐵娘子了!”
“披甲門?就魏武卒這個事兒,朝堂上還沒結果出來呢。”
“切,不管是魏庸還是魏無忌,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給誰不都一樣?”
“可不能這么說,無忌公子就算現在沉迷酒色。也比魏庸那個老東西強吧。”
“行了行了,別多嘴,巡邏的要來了。”
“唉~這一天天都叫什么事兒啊~”
噔噔噔~
一支千人重甲步兵軍陣,踩著整齊沉重的步伐,行經過大梁的街道,
“天哪!這是出大事了!”
“他們是奔著武卒軍營去的!”
“又發生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