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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欺負老實人?

  大梁城外不知道多遠的距離,這里人跡罕至,獸鳥難尋,一座猙獰的軍事堡壘冷冷地矗立。高揚的旗幟,上書一個“魏”字。

  這是秦時世界特有的奇觀——神奇的建筑。因為這些建筑根本說不清它的建造目的,大概就是為了給劇情提供場地。(還有奇觀為:奇形怪狀的劍和各種漂亮妹子)

  五百步卒在堡壘正門前列陣,巨盾,長槍,弓弩在后,一股血氣蓄勢待發,仿佛對面那荒涼的曠野會隨時有敵人來襲。

  堡壘內部幾近封閉,仿佛一個斗獸場,高墻圍立,三百弩手于高墻之上緊緊盯著下方的斗獸場內。若里面的人敢有一絲異動,必然難逃萬箭穿心的下場。

  魏庸看著典慶,神色得意,

  “典慶將軍,王上慶祝你升為武卒大將軍,特賜佳釀,請~”

  一個士兵將典慶作為新任大將軍的兵符跟那一杯魏王賞賜的美酒恭敬地呈上來。

  “報司空大人,披甲門梅三娘率三百余人輕騎出城,已進入我方埋伏。”

  “典慶,你聽到了?梅三娘跟披甲門三百余人的生死就在這杯酒里。你喝?還是不喝?”

咚,咚  典慶上前兩步,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突然,他猛地將這酒杯扔向魏庸。典慶的力量何其大,即使是一個酒杯有他的氣力加持,電光火石間將那高墻的一角打的崩出一個口子。

  魏庸被這擊嚇了一跳,若是這酒杯再高那么些,恐怕自己上半個身子都崩碎了。他恐懼而憤怒,睥睨著典慶,

  “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就是殺害前任武卒大將軍的兇手,本司空特意將其擒拿送至你面前,讓新任的大將軍為師父雪恨報仇。典慶,你還不動手?”

  斗獸場中的雙方一個是魏武卒現在的頭領,典慶;另一個則是受魏庸威脅的殺手,黑白玄翦。

  弒師之仇不共戴天,仇人近在眼前,典慶沒有搭理在高墻之上嚶嚶犬吠的魏庸,他現在只想把這個叫玄翦的男人砸成肉泥!

  玄翦試探性地用雙劍抵擋典慶的雙刀,結果面對有拔山之力的典慶,這一擊的碰撞就讓他倒飛出去,狠狠砸在高墻上。

  力量比起那個老頭還要更強,弱點依然是速度。那個藥效會削弱他的防御,但是卻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見效。

  玄翦承受了這下并沒有收到什么傷害,在典慶沖向他的過程中,他雙劍揮灑劍氣,雖然典慶防御無視劍氣的傷害,但是強勁的沖擊讓他也一連退了幾步。

  典慶化身不知疲倦的巨獸,碩大的雙刀不斷地揮砍在地面上、高墻上,碎石的齏粉滿天,玄翦在典慶的攻擊下一直左支右絀、狼狽躲閃。

  “死來!”

  他在先前的戰斗一直沉默,冷不丁一聲大吼在這封閉的斗獸場回響,震的所有人頭暈目眩,也只有玄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呼呼呼~

  右手的鋼刀旋轉著,碎裂著氣流,赫然沖向了站在高墻上的魏庸。

  欺負老實人?魏庸陰險狡詐人盡皆知。典慶可不會相信魏庸的鬼話,無論是玄翦,還是魏庸,他全都要殺!而且,先殺你魏庸!

  他在來之前就想到了,魏庸這是要殺自己,強取魏武卒,就算是今天死在這里,也要把這兩個送下地獄!

  那一把漆黑的鋼刀刃口泛著刺目的光,在魏庸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怎么可能?你怎么敢!

  地獄的鉤鎖在逼近,他渾身僵硬,細針一樣的瞳仁里盛滿了絕望。

  玄翦突然躍上高墻,雙劍格擋在身前,撞上了典慶這必殺的一刀。但也被這一下重重地擊飛,他因為救魏庸,受傷了。

  “放箭!放箭!給我放箭!”

  魏庸喊碎了他的嗓子,尖銳凄厲。出身貴族的他何曾真正面臨這種大恐怖,什么兵權,什么計劃,他現在只想要典慶死!

  “玄翦,上,殺了他,殺了他,我什么都給你!纖纖,還是你兒子,都給你!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魏庸披頭散發,雙目充血,他竟敢扯著玄翦的衣襟,嚎叫的口水噴吐在對方身上。

  玄翦一把將這個發瘋的老狗扔在地上,轉過頭面對典慶。

  三百弩手齊齊射出箭矢,但是對典慶卻沒有任何效果。典慶一刀在高墻中部砸出一個碩大的口子,單手扣住,一個發力就跳上了高墻。

  一個士兵呆滯地舉著自己的長槍,比劃了兩下,發現長槍只不過堪堪跟典慶的脖子一樣高,他竟然就地扔下長槍,從高墻上跳了下去,生死不知。

  這個士兵的這一跳,仿佛給這些魏國士兵的士氣開了個閘,轉眼之間四散而逃者甚多。魏庸被幾個親兵架著,想趁亂逃走,典慶一跳就飛躍在魏庸的去路上,正要動手,又被玄翦兩道劍氣給砸飛出去。

  玄翦曾經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劍豪,那時他不曾有黑白雙劍,僅僅依靠他的劍術就闖下偌大威名,他知道,在典慶的內功沒有削弱之前,什么銳利的劍氣都是無效的,只要力氣夠大就行了。

  典慶知道這玄翦是鐵了心要保在魏庸前面,也只有怒吼一聲跟玄翦戰作一團,顧不得魏庸已經在部下的護送下逃之夭夭。

  照理說,這堡壘里面打成這樣,守住大門的五百步卒也應該進來收拾場面了。

  可偏偏典慶這邊跟玄翦開打還沒多久,憂心師兄的梅三娘快馬加鞭也終于趕到了這里。

  “全部注意,準備沖陣!”

  三娘遠遠就看到堡壘大門口已經列好陣勢的五百步卒,巨盾在前,長槍凸出,后方有弓箭手。

  披甲門中的弟子都是以魏武卒為目標,演練軍陣是他們日常必備的訓練,

  “心法在六層以上的師兄在前,隨我,沖鋒!”

  “駕!”

  三娘作為鋒尖,直直插入步卒陣中,不斷有士兵被撞死碾死砍死,也不斷有弟子落馬然后成為爛泥……

  陸言不是沖在最前列的,他沒有打過仗,也沒有披甲門的硬功,只是隨著部隊沖鋒,一路就殺到了堡壘大門下。

  五百步卒終究只是尋常士卒,也沒有大將統帥,很快就披甲門弟子們殺散。

  堡壘大門禁閉,聽不出里面的動靜,這個木質的巨大閘門,要想撞開,恐怕要耗費不知道多少時間。

  陸言心道,終于輪到我出來秀一波操作了。感覺最近幾章自己出場率都不高了,那怎么行?!

  “三娘,你讓弟兄們讓開點,我來把這大門弄開!”

  梅三娘看著比起自己還稍微矮一點點的陸言,肌肉也沒有自己壯實(咳咳),有些疑惑但還是讓弟子們都撤開。

  陸言深吸一口氣,拔出背在身后的紅蓮刀,

  呼呼呼~

  空氣開始灼燒扭曲,

  “大紅蓮——斬!”

  一聲鳳凰鳴啼過后,堡壘的大門幾乎化為焦炭,碎了一地。

  “師兄!”

  從大門遠遠往里看,典慶那巍峨的身軀就出現在三娘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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