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難民營地遭遇匪徒作亂,營地被毀,所幸得路過的兩位義士相救,只有十多人受傷。
這等小事自然不被高高在上的韓國貴族放在心上,依舊該干嘛干嘛,新鄭城居然一時恢復了平靜。
自從鬼兵劫餉案以來,新鄭城可謂是多災多難,今天爆炸明天失火,這里死人那里死人,都城人心不穩。結果自從難民事了之后,居然就平靜了下來,這其中出力最多的韓非,聲望一時水漲船高。
九公子韓非,智破鬼兵劫餉,收服百越難民,捉拿叛將李開,還都城以太平。這讓他在朝堂上初步建立起自己的影響力。
今天,已經是平靜的第五天。
新鄭,紫蘭軒 “有美一人兮,婉如青揚。識曲別音兮,令姿煌煌。繡袂捧琴兮,登君子堂。如彼萱草兮,使我憂忘。”
韓非入口一樽蘭花釀,把目光放在一邊舞劍的弄玉身上,“若不是弄玉姑娘,我可不知道,我這師弟居然也這么會夸女人。”
“論起夸女人的功夫,恐怕陸言先生就是有兩張嘴,也斗不過你。”紫女一邊給韓非倒酒,一邊輕輕刮了他一眼。
“哈哈,紫女姑娘知我。師弟才學廣博,遠勝于我,要是不在這方面找找自信,恐怕真會被他打擊到啊~”
紫女把酒壺放下,眉毛略微彎了彎,無奈道:“你哪只耳朵聽出來,我是在夸你?”
“唉?不是嗎?”韓非無辜眨了眨眼。
“我發現,你的臉皮,也是無人可比。”
就在紫女打趣韓非的時候,衛莊突然推門而入。
“你們很閑嗎?”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這幾天我調查了他的行蹤,七天前,他獨自跟夜幕的墨鴉白鳳交手;五天前,他又跟天澤一伙交手。而這幾天里,他出去了三次,每次都不知去向。”
韓非把酒放下,語氣莫名:“你調查師弟?”
衛莊冷眼掃了他一眼,繼續說:“他的過去,追查到大梁之后就完全失去了痕跡。就好像,以前從來就沒有這個人。”
“這樣窺探他的過去,會不會引起他的不滿?”紫女也正色加入話題,不過她對陸言的印象比較正面,“而且,我感覺他似乎對韓國的這些事不放在心上。”
衛莊接過紫女的話,陷入思索自言自語:“那他的行為就必然有更深的動機。相繼接觸夜幕跟天澤,這之間有什么關聯……”
韓非突然插嘴:“說到天澤,姬無夜把他放出來的目的是什么?這些天為什么毫無動靜?”
衛莊回答他的疑問:“因為五天前,天澤已被重創,出手的就是他。”
“劍如烈火,勢同奔雷。沒想到,他們二人實力都如此之強。”
紫女只知道陸言跟衛莊不分勝負,并不知道典韋也這么強,那次殺兀鷲實在沒什么參考價值。
“我們在這里背后說人家,實在不好,不如,我們派個人當面去問問。”韓非站起來,踱了幾步,轉身說出一個主意。
眾人的目光,轉移到正在舞劍的弄玉身上。
弄玉也知道韓非的意思,她將李開的遺劍收起來,壓下眼中復雜的色彩,問:“九公子,這是,我的第一個任務嗎?”
韓非輕輕點頭,朝著弄玉鼓勵道:“嗯,去吧,等你好消息喲。”
“是。”弄玉別著劍,退出房間。
“你故意的?”紫女的話讓空氣霎時間冷下來,她盯著韓非的眼睛,眉目含煞。
衛莊對這些涉及到八卦的事情沒興趣,自顧自閉目養神。
韓非被紫女盯得狼狽,撓了撓自己后腦勺:“據說師弟跟弄玉姑娘心弦相知,我這不是想著撮合一下嘛~哈哈。”
紫女將信將疑,“你真的不是想利用她?”
“我在紫女姑娘心中就是這樣一個陰險小人嗎?”韓非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遭受重傷。
紫女對韓非的搞怪已經習以為常,冷淡地打擊道:“你顯然也不是什么君子。”
韓非轉過身,面對著窗外的陽光,他的聲音輕柔又充滿力量。
“其實,從李開身死,弄玉得知身世后,就迫切加入流沙,想要跟大家一起戰斗。她的心是好的,但是,這樣盲目的勇敢,只會害了她。我相信,這個任務,會讓她獲益匪淺的。”
紫女下意識地給韓非倒了杯酒,稱贊道:“原來如此,你把陸言先生也算計進去了。”
韓非聽到酒水入樽的聲音,露出一點笑意。
新鄭,將軍府 “啪——”
姬無夜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將軍座上,發出憤怒的疑問:“天澤呢?這就是他所說的恐懼?”
勞動標兵墨鴉自然是單膝跪地,向姬無夜匯報:“百越難民營地內發現毒蛇、蠱術、烈火,甚至還有雷霆的痕跡,應該是發生過劇烈的交戰,之后天澤就失去了蹤跡。”
“給我聯系蓑衣客,我要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天澤又跑到哪兒去了。”
姬無夜把手上的酒杯捏得七扭八歪,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把天澤放出來,自然是有一系列的謀劃,利用他給都城制造恐懼與混亂只是第一步,二三四都計劃好了,結果這第一步都沒開始呢,那么大一個天澤就不見了。
天澤身上可還有白亦非的蠱呢,他不要命了?
白亦非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對自己的蠱很有信心,天澤沒有自己給的解藥,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距離約定的交換解藥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結果他還是沒有出現,難道,天澤死了?
那這游戲該怎么玩下去?
(ノ=Д=)ノ┻━┻
“報將軍,有個奇怪的人求見。”一個士卒跑過來稟報。
姬無夜正在氣頭上,操起戰刀,跨步而出:“奇怪的人?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敢來造次!”
“姬大將軍,威嚴日重啊~”
一陣冷風襲來,六個影子突兀出現,大殿中緩緩走出一個人。
姬無夜看到這幾個人的出場方式,還有六把特殊的劍,道出來人的身份:“羅網~”
“在下,名叫竭,現為長信侯門下佐弋。”
“現在可是一個特殊的時刻,你們的侯爺居然派出最得力的六把劍,看來,這次的合作,我們雙方都很有誠意。”
白亦非從黑暗中走出,一身氣勢如淵如獄。跟嫪毐這種人談合作,卑躬屈膝只會來帶毀滅,強勢才能爭取到更多。
六劍奴瞬間從不同的角度圍住白亦非,大殿里氣溫驟降。
“哈哈哈哈,是啊,長信侯是個爽快人,這個價錢出得值。”
姬無夜豪爽大笑,扛著戰刀走到大殿中央,一時間冰冷的氣溫瞬間回升。
“我相信,這次咱們一定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