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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擋我者死!”
一桿長槍若夜叉探海,呼嘯中夾雜的灼熱內力震死一圈士卒,項渠帶著族人沖進包圍圈,一個突破就扎出了口子。
鼎鼎大名的項氏一族長子,勇武之名在楚國可謂家喻戶曉,一身蛟龍甲胄,手中烈火長槍,胯下烏騅馬,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慘叫聲接連不斷,包圍的楚軍握著兵器不能掩飾他們恐懼的心神。眼看項渠就要帶著族人沖出包圍圈,一聲呼嘯席卷而來。
“果然是廢物,還得是老子來!項渠,給老子死~”
內力凝聚而成的碩大虎頭從空中炸進項渠身后的族人中,瞬間十多人被熾熱的內力烤透,煙氣騰起而身軀栽倒下去。
帶著六個刃牙,劍尖似鏟的霸道之劍亮出,來者一拳將一個項氏弟子胸口打碎,尸體就奔著項渠飛來。
“是你!田虎狗賊~今日就要你為我戰死的弟兄償命!”
鐘離邈的死,騰龍軍團在農家的血債,在田虎現身的那一刻,項渠原本就暴怒的內心徹底火山噴發。
田虎嘴角一歪,舉起虎魄劍,獰笑著說“老子也要跟你算一算這只眼睛,還有我農家弟子的賬!”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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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猛霸道的虎魄撞上烈火長槍,項渠天生神力又有內力的加持,田虎頃刻間被反震得虎口一疼。
“江湖匪類,膽敢跟我對槍?!”項渠趁他手松,長槍撥開虎魄,正正扎向心窩。
“哈啊~”田虎一手在心口捏成爪,雄厚的內力形成氣墻擋住鋒銳的槍尖。
“嗯~”隨著項渠再度用勁,長槍的鋒芒不斷靠近肉身。
“哼~”田虎另一只手撒開虎魄,一掌將劍沖著對方脖子拍了過去。
項渠爆步后撤,長槍回收一桿子將虎魄劍打飛,迎面而來卻是蘊含著夏榮劍意的一掌。
“噔~”槍桿擋住這一掌,撞擊處冒著冉冉青煙,田虎騰空而起翻手一吸,飛出去的虎魄復歸手中,一劍力劈華山——
“呃嗯~”項渠站在原地防御被這一劍砸下,腳下石磚片片碎裂,握槍的兩手虎口皆有血跡。
“哈啊~”爆發出氣勁將田虎震開,他一手抽出腰間的短兵扔了出去。
面臨短兵的飛襲,被反震倒退的田虎隨手一劍把短刃砍飛,對手長槍鋒芒已到眼前。
下腰,側身,劍尖抵住地面,飛起一腳;槍尖幾乎沿著眼睛一線過去,田虎的一腳正中項渠的腰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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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飛出去接連退步,項渠穩住身形,感受到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余光瞥了一下自己的族人,求生的希望漸漸泯滅。
區區五六百人縱是勇猛,沒有他率領,敵人又源源不斷,就他跟田虎交手的這么點工夫,戰死者已經十之二三。
田虎甩了甩虎魄劍,脖子扭動兩下,譏諷道“聽說你爹想要造反,卻把你留在壽春,想來,你爹心里根本就沒把你當兒子。”
“田虎狗賊~”
“怎么?老子說得有錯?呵呵,項渠,你要是因為沒了爹發怒那大可不必,老子勉為其難,也可以做一回你爹,哈哈哈~”
“賤賊,膽敢辱我項氏一族,今日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吼~”雄獅咆哮,項渠全身內力瘋漲,蛟龍甲肉眼可見地升騰起煙氣,裸露的身軀處衣物被高溫燒盡,烈焰從槍尖一直燒遍全身。
“這些年,老子可不是白過的。”
儒家齊魯三杰伏念、陸言、顏路,鬼谷縱橫雙劍蓋聶、衛莊,陰陽家日月護法東君、月神,這些人跟田虎都是同一輩,也是天下公認的最頂尖的新一代高手。
自從在太乙山見證了陸言突破大成,手持道家傳承劍雪霽坐看赤松子和川虛子交戰面不改色;而他自己那時連大成交戰余波都要勉力抵擋,田虎才知道,農家“田有猛虎”跟諸子百家最頂尖天才之間的差距。
之后的農家之亂,騰龍軍團來襲,蚩尤堂幾近全滅,僥幸打退了項燕,楚國隨手就又來十萬兵。往日只知道舞槍弄棒,不動腦子,脾氣還大,田虎反思意識到在這個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實力和腦子,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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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楚國這些年,大哥田猛遁走追查當年的真相,農家田姓以他為首。幾方勢力交錯,農家內外矛盾等等,一個男人若要成長,必定是在承擔責任的過程中。
“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絕殺——天地開辟,日月重光~”
農家四種劍意,田虎憑借最擅長的夏榮,實力也在幾年中突破至大成。
霸道的劍勢節節拔高,一浪更甚一浪,沉重的虎嘯震動四方,一聲更甚一聲。倒拖虎魄,一路開山碎玉,田虎轉瞬就出現在項渠面前。
兩者同為剛猛之風,只不過一個在江湖,一個更適合沙場。項渠槍出如電,田猛劍勢奔雷,兩人運足了全身內力,打得現場飛沙走石。
周圍的士卒早就不敢圍著了,一路向外撤開。
一個軍官從這驚為天人的廝殺中清醒過來,大聲叫道“賊首有農家的猛虎對付,我等先擒殺余賊!”
項氏族人沒有能力從圍殺中沖出去,漸漸被絞殺殆盡,而項渠本人,也在跟田虎的一對一戰斗中,落敗身死。
“當啷~”一聲,槍桿在最后被虎魄斬作兩半掉落在地,項渠的頭盔爆裂,鮮血從頭頂滲透下來,尸體頹然倒下。
田虎走到項渠的尸體前,默然將虎魄收回,“項渠已死,你等去回復大王吧。”
軍官看著田虎霸氣的身姿,羨慕尊敬地挺直身軀回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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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渠,項燕的長子,未來西楚霸王項羽的親生父親,在楚國內亂的起始階段,戰死在壽春的項氏府邸前。殺人者,為報農家弟子之仇的田虎。
這邊的情形如此,另外一家的府邸也相差不多,龍氏一族留守者跟項渠一樣轟轟烈烈地戰死,他的兒子龍且能跑能跳生活在封地。
屈景昭三族就跟項氏、龍氏不一樣了,負芻不僅只是派人來報信,甚至還帶上了高手保護他們撤離,差別待遇非常明顯。
面對李園的毒鴆組織,負芻這邊準備了一位恐怖的劍客,手中之劍赫然就是五年前在楚國江湖掀風起浪的龍淵。
“風荼先生,那幾位都是我楚地有名的賢才,還請盡力保住他們的性命。”負芻在出逃壽春前很是客氣地對著這位劍客囑咐道。
風荼黑發飄揚,面容冷峻,看得出來年紀也不會超過三十歲,一身長袍水墨浸染色彩漸變,腰封正前是一個不明其意的繩結,其色鮮紅如血。
“公子莫忘了登上王位之后,重開劍譜,振我風胡子世家之名。”
負芻哪有不應允的,微笑著點頭,“王者一諾,豈敢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