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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戰前線,負芻大營 “什么?!屈邑遭受襲擊,屯糧盡數被燒,屈氏族中嫡系子弟多數失蹤,這不可能!”負芻親自走下主位揪起這個傳信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屈邑怎么可能遭受襲擊!”
幾百年都幾乎沒有遭受過攻擊的地方,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被襲擊了,還損失巨大,在場的就沒有不震驚的。
尤其是屈珮這位老族長,聽到家里的慘狀更是當場禁不住軟下去,長子屈定慌忙給父親扶住。
這件事,在屈定心中有些奇妙。
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家族,作為族中的個體為大局犧牲,這種事情并不罕見,屈定也可以理解。但是當犧牲的那個人是自己,這就不能接受了。
幸虧有大王及時相救,我才得以活著逃出壽春。屈定心中如是想。
現在自己這個被留在壽春的棄子活了下來,在老家呆得好好的其余嫡系卻被人一鍋端了,世事當真難料。
“是百越,越人回來復仇了。他們有一個女首領,叫做南焰。大概有數千人——”
“啪~”傳信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負芻一巴掌給抽倒在地。
負芻指著他罵道“混賬!區區數千人,他們能打下屈邑?”
士兵苦不堪言,回想著當夜的慘景猶自深深恐懼,“大王,百越人有各種毒術、蠱術,還有能讓尸體復活戰斗的詭異東西,敵人越打越多,根本不是尋常士卒能夠抵擋啊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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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巫術~”負芻狠狠地轉過身一劍插在自己的座位上,“混賬!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寡人正與熊悍交兵的時候出來……”
他用余光瞥著下面這些氏族首領,可以看得出人心開始思變。連屈氏都不能保住自己的老家,其余眾多氏族就更危險了。
“諸位,你們說說這支數千人的越人隊伍,寡人該如何處置?”
項燕看著地圖上屈邑所在的位置,那支精銳的越人目前部隊不知所蹤,極有可能正在故技重施。
他站出來說道“大王,從屈氏的慘狀來看,這是一支擁有江湖高手帶領的精銳隊伍,且并無留戀只管復仇。
一旦讓他們在我大后方肆虐,首要問題便是我軍糧草運輸的成本將翻倍增長,于大戰極為不利。更不用說對于民心軍心的打擊。
燕以為,當火速派出一支精銳騎兵,帶上一眾江湖高手,迅速將起殲滅。”
“上柱國所言有理,哪位將軍愿往?”
這里大軍對峙有項燕,龍戰正愁自己無用武之地,朗聲抱拳而出,“大王,區區百越余孽,戰必擒殺賊首獻與大王!”
“好!風荼先生,百越賊人巫術詭異,你可有把握?”
風荼壓根就沒把南方野人看在眼里,自信滿滿地說“大王放心,蠱毒之術不過是下三濫的伎倆,在下帶鑄劍山莊弟子與龍將軍同行,一定萬無一失。”
百越的蠱術毒術,如果是大軍壓境,各種軍事器械攻擊,百越這些手段不值一提。但現在是對方在暗偷襲制造混亂,這些手段具有極強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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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和陳勝已經去奪回農家,負芻身邊也只有風荼這個大高手可以去跟百越一戰。
負芻拍板定下人選,發布王詔,“龍戰聽命。”
“末將在!”
“抽調騰龍軍團一萬五千騎兵,給寡人滅了這支百越余孽。”
“龍戰領命,大楚萬勝!”
負芻最后看向幾近絕望的屈珮,帶著同情說道“屈大夫,屈邑境況慘重,城內無糧又無人彈壓,匪類叢生,殺聲四起。還請屈大夫不辭辛勞,與一隊人馬回屈邑重整秩序。”
“老臣,多謝大王。”
關于對付百越余孽的事情暫且就這么定下,由于這種爆炸的新聞瞞也瞞不住,負芻一方軍心遭受動搖。
在百越余孽沒有覆滅之前,大量的氏族都憂心自己老家會不會遭受襲擊,根本無心眼前的戰事。
昭氏的昭平則是少有的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因為昭氏的先祖是楚昭王的庶子子良,他被封為坪夜君,以“昭王”的謚號作為氏,從此昭氏一族流傳。他們的主要封地距離百越余孽第一個襲擊的屈邑,橫跨半個楚國,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景氏,項氏也是同理,所以暫時大家還比較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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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王宮 “大王,大王,大喜啊~”李園邁著粗腿一路在宮內小跑,邊跑邊喊。
熊悍刷地睜開眼睛,沖著他問道“喜從何來?”
“大王,南面的消息,百越冒出了一個女首領南焰,正帶領著越人復仇,一戰就破了屈邑,燒光了屯糧,屈氏族人大多被殺。”
“好個越人!出來得正是時候!屈景昭還有項氏,十五年那場攻滅越地之戰,如今報應來了。”
李園趁勢勸道“這是天助大王啊,負芻后方不穩,前線必定生亂,可叫英猛和季影將軍打得主動一些了。”
熊悍做了個深呼吸,擺了擺手,“先將情報快速發過去,不必強迫二位將軍用兵。項燕這老匹夫不好對付……”
“是,大王。”
“舅父,有沒有可能,效仿這支越人,以小股精銳突襲,去破壞負芻后方。”熊悍拉著李園,稍微伏下身子壓低聲音,“你的毒鴆組織不是擅長暗殺投毒么,倘若給水源投毒,讓一座小邑成為絕地,應當不費事吧。”
李園咕嚕著眼睛,小心翼翼地點頭,“這個,若大量派出人手,勉強可以做到。”
“那就這么做,給寡人把法師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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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東君焱妃趕到。
“大王,召焱妃有何要事?”
“請法師幫寡人求取一道負芻失德,蒼天罰之的天命告示。”
熊悍的話讓焱妃困惑,這家伙又突然發什么瘋?
她問道“蒼天罰之?大王要如何做到,倘若天意告與民眾,卻沒有應驗,對于大王威望的損傷是巨大的,倒是會讓負芻白白得利。”
熊悍于是把剛剛冒出的想法告訴她,“寡人準備讓毒鴆組織如此如此。”
焱妃聞言心里頭一陣波浪洶涌果然,這個亂世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她默認這個計劃的可行,回應道“原來如此,大王放心。”
熊悍看著地圖上屈邑所在的位置,手拍在與之截然不同的方向,目視兩個心腹,“那么法師,舅父,這件事寡人便交于你們二人,務必要讓負芻在前線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