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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全國統考(bushi)

  秦王嬴政病體恢復,并且服用方士徐福煉制的真人丹,在陸言、朱家、端木蓉一眾人的合力下,改善身體素質,目前已經大好。

  好消息立即插翅傳遍秦國,而跟著一同傳開的,還有人才選拔新制的正式推行。

  第一屆全國統一考試,

  要舉辦了。

  國師陸言任中央書院院長,全權負責這次考試,考卷由中央書院派專人護送、分發到各郡縣。

  各郡學校在當地進行考試,收卷封存,全部送回到中央書院批閱。最后再由中央發布考試結果。

  目前的考試,科目之別尚未區分明確,

  總體來說還是初開狀態,略有混沌。大抵分為選拔官才、和吏才,合起來才叫官吏。

  綜合性考查,試題方向豐富,行政、明法、知兵、國際形勢等等。在這類考試中脫穎而出的人,會直接進入中央政府做郎官。

  吏,就是要培養能吏,足夠數量的能吏,是支撐今后全國郡縣制的基石。這一類考試,出的試題方向基本以明法、術數為主。成績理想的人,會被分派到地方,從基層小吏做起。

  為了防止很多人眼高手低,只奔著做官而去,從不考慮做吏,每個郡學校可參與官考的人數皆有限制,余下學生只得參加吏考。

  學生成績會影響到中央書院對各郡學校的考核,也會間接對當地地方政府造成影響。

  其余條條框框的限制還有不少,主要都是李斯想出來的。李斯還是一貫風格,

  往苛刻里整,

  再由陸言考量之后,

  將它略微放松。某種程度上,他們師兄弟二人,還是很有默契的。

  消息一經公布,函谷關以內一片沸騰。

  函谷關外么,原趙國、魏國、韓國之地,郡學校目前未能興起,人們反應不算太熱烈。

  “陳平,陳平~大事啊,外面出大事了!”

  陳伯興沖沖地跑進家門,直接放開了嗓子叫。

  “聽到,聽到了,怎么了?”

  陳平很好奇,兄長遇事很少有這么激動的時候,到底發生什么了?

  “秦國中央傳下消息,各郡學校要舉行統一考試了,據說考中的人,可以直接到咸陽去做官。”

  陳伯趴在弟弟看書學習的桌子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兩眼放光,“你今年十二,我們家現在已經有秦國良民戶籍,為兄再辛苦兩年,一定攢夠錢送你去郡學校。

  那時你十四,憑你的聰明才智,再好生攻讀三四年,定能一舉高中,入得咸陽。”

  陳伯完全沒有了一貫在陳平面前那種長兄如父的沉穩、嚴厲,紅光滿面,看起來像是傻樂。

  陳平將他粗厚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扒拉下去,抬頭說了一句:“兄長,按照秦國律法,我讀書讀出來了,也成年了,就必須要跟你分家了。”

  陳伯在興奮勁兒中被潑了盆冷水,不明所以地看著弟弟,“你怎么突然說這個,怎么了?”

  “我前幾天剛看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兄長你幾乎把這個家里的一切都供在我身上,是有什么利可圖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陳伯把這話一念,頓時臉色一黑,“你從哪本書里看到的這句話?”

  陳平老實回答:“是牧爺爺教我的兵書里的,叫《六韜》。”

  “什么?”

  《六韜》,在這個世界傳說中,是兵家祖師爺姜太公的兵法。

  谷匔</span村尾那個牧老頭……

  陳伯咽了口唾沫,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我問你,你知道你那個牧爺爺的身份么?”

  陳平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兄長,“我知道,他是李牧。”

  陳伯聽到這個名字,腳下一軟,兩手扒著桌子好懸沒跌坐下去,“李李李牧?他是,李牧?他怎么會……”

  他使勁兒搖著頭,一時不敢相信自家撞上這種大運。

  “兄長,陸夫人就是國師大人的正妻弄玉夫人,牧爺爺就是收到國師大人書信,才教我兵法的。”

  “兄長?兄長~”

  過了好一會兒,陳伯緩過勁兒來,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瞪著陳平,“好啊,要不是今天,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國師大人,弄玉夫人,李牧將軍,雪姑娘,你這小子究竟是什么運氣!”

  他忽然嘆息一聲,來到陳平身邊坐下,握著弟弟的手,“陳平啊,能得李牧將軍教授兵法,那的確是莫大的幸運。不過兵法呢,那是戰爭,是不死不休,所以才是算計利來利往。你我是兄弟至親,血脈之情,豈能用利益來衡量。”

  陳平感受著兄長這巴掌上的老繭,竟也嘆息一聲,成熟之態盡顯,“兄長,這世上又有多少血脈之情,是利益打不斷的呢。我相信你對我,是。

  可我們以前從魏國逃難到秦國,一路上也見過不少至親相殘的情況。很多時候,利之一字,真的能可戳透人心。”

  陳伯聽得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這個兄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兵法,講求以利益的得失來進行判斷。我只是正在思考,而兄長你剛好沖進來打斷了我,因此偶有所問而已。

  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的行為,不能以單純的利益來衡量的,就比如國師大人。”

  陳平扭頭對他露出笑臉,“兄長,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攻讀,未來我陳氏陳平的名字,定教天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啪~”

  李牧手握一根枝條,抽得高漸離的手臂印出一道血痕。

  “哼,真是蠢才,武功給了你,照著練,卻練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高漸離手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劍招,只是一個平刺而已,卻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被李牧教訓了數個時辰。

  他嘴唇緊緊抿著,整個面目紋絲不動。

  “最最基礎的一個刺,竟然花了這么長時間給你糾正。哼,你在江湖上養成的壞習慣,簡直要我這個老頭子做筆記才能記得住。”

  李牧出口毫不留情,扔掉手中樹枝,走到旁邊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下一個,格。”

  這里正在教導修煉武功,家里面趙衽正在帶孩子。嗯,帶的是年幼的季布。

  趙衽一邊逗弄季布,偶爾也會看看被李牧磨練得很凄慘的高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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