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娜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前還是熟悉的粉色房間,不過身上的衣服怎么被換掉了。
古月娜看了看旁邊趴著的蘇軒,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腦袋。
蘇軒睡的并不深,只一下他就醒來了。
看著眼前終于清醒過來的妹妹,蘇軒松了口氣,隨即換上古月娜最熟悉的溫柔語氣說道:
“你醒了,哥哥先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好嗎?”
古月娜沒搭話,只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兩人是何等默契。
蘇軒明白了古月娜的意思,有點尷尬的說:
“嗯,你昏迷了半個月了,總要洗洗澡,吃吃飯,上上廁所什么的,畢竟我們還小,做不到辟谷那種境界。”
古月娜還是直勾勾的看著蘇軒大人,他知道她問的不是這個。
蘇軒大人更尷尬了:
“咳咳,家里女傭不多,還笨手笨腳的,我怕她們粗心大意了,所以...”
古月娜臉“唰”一下紅的通透了,腦門又開始冒白煙,化作“蒸汽姬”模式。
不過古月娜想了想,反正她和哥哥也是天天一起洗澡,感覺這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平靜下來的古月娜問哥哥:
“我昏迷多久了。”
“得有半個月了。”
古月娜想到以哥哥的性格,這半個月肯定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估計睡覺都不敢睡太深了,生怕自家妹妹出事,以她對蘇軒的了解,他一定會這么做的,想到這個,她就很開心。
于是,mua。
古月娜在蘇軒大人右臉上吧唧一口。
蘇軒大人看著旁邊嘻嘻笑的妹妹,強迫癥犯了。
把左臉湊上去說:
“娜兒,親臉的話一定要對稱的,不然我的右臉得到了祝福,以后比左臉好看,那哥哥就要變成一個左右臉不對稱的丑八怪了啊,趕快在親一下。”
古月娜才不信蘇軒的鬼話,不過蘇軒這種“無理要求”她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于是古月娜又在蘇軒大人左臉上吧唧一口。
完成了強迫癥的蘇軒大人很滿意,摸了摸自家妹妹可愛的腦袋問:
“娜兒,先去找那位魂圣叔叔去檢查一下身體吧,怎么樣。”
這當然沒問題,反正聽哥哥的話,咱肯定是個好妹妹,古月娜心理美滋滋的想道。
...
“嘖嘖嘖,昏了幾天不見,還長胖了幾斤啊,看來你哥哥給你喂的不錯啊。”
古月娜一聽這話有點害羞,悄咪咪的瞅一眼蘇軒。
蘇軒大人倒是毫無異狀,問道:
“叔叔,我妹妹她身體沒問題吧。”
魂圣哈哈笑道:
“當然沒問題,要說有異常的話,就是這副身體健康的不像話了。”
得到保證的蘇軒總算放下心來。
拉起古月娜的手就向魂圣工具人告辭了。
“啦啦,啦啦啦啦。”
開心的蘇軒大人吹起了小曲,叼著路邊撿的狗尾巴草。
今天下午他準備好好睡一覺,最近半個月蘇軒大人一直整理著上輩子留下文明瑰寶,還照顧著古月娜,確實是累到不行啊。
不過古月娜卻興奮得不行,難的有機會和哥哥離開媽媽那個宮殿一般的房子,她完全沒有直接回去的念頭。
古月娜拽著哥哥的胳膊,甜甜的問道:
“哥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啊?”
蘇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回到:
“看完醫生就回家嘛,我們離家太遠,媽媽會擔心的。”
古月娜的小臉一下就垮了,紫色靈動的瞳孔仿佛濕潤了幾分,委屈問道:
“哥哥我們難得出來幾次,你舍得讓你最最可愛的妹妹就這樣直接回去嗎?”
蘇軒大人頭疼,如果古月娜是嬌蠻的無理取鬧,蘇軒狠狠心還是能拒絕她的,但這樣可憐兮兮的撒嬌,對這個死妹控簡直是絕殺。
蘇軒大人很無奈,不過自家妹妹,作為哥哥的他不寵,誰來寵啊。
不過蘇軒大人還是有底線的,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先回家一遍,帶了教皇寢宮的幾個護衛,4個魂帝,一個魂圣。
這總不會出事了吧,蘇軒大人心里想到。
雖然他們是在武魂城,還是教皇的兒女。
但就算是同屬武魂殿,希望比比東不得好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作為比比東的孩子,雖然他們一直被母親保護的很好,但終歸需要保險一點。
古月娜對自己哥哥的安排沒什么意見,回了家之后看著蘇軒對護衛啰哩啰嗦一大堆,總結一下就是出事了迅速搖人。
感覺有些無所事事的古月娜估計哥哥一時半會是不會結束這場關于如何保護未成年兒童的三百條建議會談。
古月娜選擇回房間換一條好看的裙子,作為教皇的女兒,古月娜的換衣間有著幾乎世上所有的衣服。
古月娜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繁復精美的衣飾,思考片刻,她還是選擇了一套相對來說不算那么精美的套裙,這是蘇軒大人送她的3歲生日禮物。
蘇軒大人還在喋喋不休的交代著安全事項,突然看見了旁邊剛從換衣間里出來的妹妹。
簡單的黑色百皺裙,白色精致的女士襯衫,配上同色系的小馬甲,腳下是黑色的公主鞋,柔順的銀色長發隨意的披散著,配上自家妹妹精完美的小臉,這簡直就是對煉銅術士的無敵絕殺啊。
古月娜發現了哥哥直勾勾的眼神,有點害羞的問道:
“哥哥,好看嗎?”
何止是好看啊,只能說制服jk不愧是上輩子擁有那么多死忠粉的無敵品牌嗎?
蘇軒把手握拳放在嘴巴下,稍微咳嗽下:
“只能說古月娜不愧是蘇軒大人最最可愛的妹妹嗎,無論穿什么都這么可愛。”
得到夸獎的古月娜小臉有點發紅:
“哥哥,你好了沒呀?”
蘇軒大人揮了揮手把護衛們先趕走,輕笑一下:
“嘿嘿,在等我一下哦,給你個驚喜。”
說完蘇軒大人就跑上樓了。
無聊的古月娜坐在沙發上踢著自己的小短腿。
這時蘇軒下來了,經歷了幾分鐘的蘇軒此時明顯感覺做了不少打扮,比如頭發油油的,卻不讓人感覺油膩,沒有任何裝飾的臉白皙光滑,充滿了年輕的朝力,而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清澈通透,仿佛是一面鏡子。
不過古月娜早已熟悉了哥哥的帥氣,讓她驚喜的是哥哥身上的衣服,只是很普通的黑西褲配上白襯衫。
但卻是和她身上的衣服互相呼應,難道這就是哥哥曾經給她提過的“情侶裝”嗎?
古月娜很開心,一把挽住了哥哥的胳膊,大聲歡呼:
“歐耶,出發出發。”
蘇軒看著開心的古月娜,心里也隨之開心起來,同樣大聲喊到:
“出發出發。”
...
只能說女人在逛街上是那么的有天賦嗎?
已經累的不行的蘇軒,坐在公椅上,他覺得自己需要補充一下水分,不然可能就因脫水死了。
“咕嚕咕嚕。”
猛喝兩大口的蘇軒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但隨即看著旁邊還是一臉興奮,完全沒有歇一下的意思的妹妹。
蘇軒有點絕望,這街怎么這么長啊,完全看不到結束的希望啊。
“哥哥哥哥,這個,我想要。”
古月娜跑過來拉著蘇軒大人的胳膊撒嬌。
蘇軒大人看了一眼,一個簡單的套圈游戲罷了,以蘇軒大人完美的力量把控,那還不手到擒來。
準備在妹妹前好好展現一番“哥哥力”的蘇軒大人興致滿滿的走向了小攤。
不過片刻,出手精準的蘇軒大人已經滿載而歸,而胳膊上掛滿玩偶的蘇軒大人回到公椅上時,看到一個陌生人在和自家妹妹搭話,而古月娜卻一臉無奈的樣子。
蘇軒大人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了,這個人如果敢對古月娜不利的話,他一定讓他們知道Z國十大酷刑是為什么這么殘忍。
緩緩靠過去的蘇軒大人還準備觀察一下敵我實力差距呢,就被妹妹給賣了。
“看,我哥哥在哪呢。”
無語的蘇軒大人準備圖窮匕見,手底下見真章了。
之見片刻間,玩偶滿天飛舞,而蘇軒此時一個猛龍突進,準備就此救走核心人質古月娜,隨后依靠教皇護衛,他便進可攻,退可守,直接立與不敗之地。
然后蘇軒大人的頭被一把摁住了,摁住蘇軒大人的手白皙光滑,小巧玲瓏。
這手看似柔弱卻把蘇軒大人摁的動彈不得,不過蘇軒大人這時也停下來了,他認得這只手。
“怎么,把我當壞人了嗎?”
金色短發的胡列娜笑吟吟的揶揄道:
“還是太擔心妹妹的安全,沒法冷靜了呢?”
蘇軒大人是何等臉皮,完全無視了胡列娜語氣里的陰陽怪氣。
蘇軒大人把頭扭向自己妹妹,溫和的問道:
“嗯,娜娜,過來看看這個大玩偶,哥哥幫你贏了過來哦。”
古月娜看著這只超大版的玩偶貓咪,紫色的卡姿蘭大眼睛里全是小星星,隨后直接就往哥哥臉上吧唧一口大喊道:
“哥哥真棒!”
完全被無視的胡列娜很是不爽眼前這兩個小屁孩。
看著他們甜蜜蜜的樣子,胡列娜才八歲啊,也是個有著豐富幻想的小女孩啊,她也向往甜蜜的愛情啊。
不對勁,胡列娜狐疑的瞅了一眼,這兩不是兄妹嗎?怎么在他們身上感覺出來的不太像是單純的親情啊。
胡列娜甩甩頭,反正跟她也沒多大關系,剛走上去準備強行拉開二人。
結果這時正對著她的古月娜露出來可怕的眼神,仿佛想把她和蘇軒分開,就必須承擔這個眼神主人的怒火。
胡列娜背脊發涼,那是頂級狩獵者的眼神,怎么會在一個3歲的小女孩身上看到,退后兩步,帶著一絲忌憚看著古月娜。
胡列娜不滿的對著蘇軒大人道:“喂,我好歹也是你媽媽最滿意的學生,你們這樣晾著我不太好吧。”
蘇軒大人懶洋洋的回道:
“怎么,有何貴干啊?”
胡列娜氣的牙癢癢,真是區別對待,本姑娘的容貌,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呢,居然這么晾著老娘,氣死了。
“如果沒事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和妹妹逛街。”
不忘補刀的蘇軒大人再次在胡列娜心口上插了一刀。
胡列娜氣的不行,第一次見面夸人家漂亮,說什么能否有幸做你相伴一生的人,全是假的,這小鬼在自己媽媽面前或不在,完全是兩個人。
胡列娜黑著臉說道:
“今晚有個聚會,有人要邀請你們去,我只是幫忙傳個話,結果發現你們不在老師家里,女傭告訴我你們出來逛街了,就成現在這樣了。”
蘇軒皺了皺眉毛:
“這是我母親知道嗎?”
胡列娜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教皇大人和那幫人不對付,不過這次并不是那幫糟老頭子邀請你,組織者算是我們同輩的,人而且她身份很神秘,連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蘇軒奇怪了,這種什么也不知道的聚會比比東不阻止他們參加的嗎?
看到蘇軒大人臉上的疑問。
胡列娜回道:
“老師說了你們愿意去就去,不想去的話也可以不去,除此之外啥也沒說。”
蘇軒覺得既然母親說了可以去看看,那么至少安全是有保障的。
“那就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哪位邀請我們。”
古月娜自然聽哥哥的毫無意見。
胡列娜看這兩才三歲的小鬼,
感嘆自己三歲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他們就能被人獨立邀請去聚會了,真是貨比貨想扔,人比人想死啊。
“那我晚上6點半在老師家里等你們吧。”
“知道了。”
古月娜看著離開的胡列娜,開心的看著蘇軒:
“哥哥我們繼續吧。”
蘇軒大人看了一眼時間,剛剛三點半,想想至少還要逛5條街,蘇軒大人的腿就止不住的打顫,不過男人嘛,不能說不行。
蘇軒大人強顏歡笑:
“好啊。”
妹妹挽著哥哥的胳膊,一起走在街上,一個清麗可愛,一個清俊秀美,一個跳脫,一個沉穩。
就這樣一直走,仿佛能走到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