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吃虎巖,重宅。
正門內的大院里,重云正用石鎖、木樁、大劍錘煉自己,汗流不止。
吱嘎。
大門被推開。
行秋手里拿著一本薄薄的書,笑意盎然如春風拂面,走進來,邊嘆著說道:“重云啊,歇歇吧,過來分享一下我的喜悅。”
重云愣了愣,輕放下手中的器械,將眸光放向行秋翻開的那本雜志上。
這是一本記錄稻妻市場小說銷量的榜單類雜志,而那本沉秋拾劍錄赫然位于榜單的第一名。
“恭喜啊。”重云由衷的說道。
行秋笑了笑,隨后感慨道:“幸虧顧兄告訴我......”
重云面帶笑容,也不出聲,只看著,他為行秋的夢想,又或者目標,實現了一些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或許是顧兄回來了?
行秋想向他討教一番寫作、練字的技巧,還有分享...還是別分享了吧,怪丟人的。
等他寫的小說,能夠堂堂正正的,被璃月出版社收錄,被璃月的讀者喜歡,屆時再去分享那份喜悅吧。
“請進。”重云說道。
吱嘎。
大門被緩緩推開。
走進來一位穿著云澤出版社制服的女人,她隨手捎上了大門。
“重云先生,我們見過的,我是云澤出版社的編輯。”
云秀自我介紹一番,又問道:“請問,顧白洲他在嗎?”
她是來找顧白洲簽訂天涯明月劍第二卷加印契約的。
等天涯明月劍的熱度過了,再加印,那出版社可就要損失一大筆摩拉了。
重云說道:“他回老家去了,一直沒回來。”
“這樣啊。”云秀顯得有些失望。“那我改日再來......”
咚咚。
大院里又響起幾道敲門聲。
“請進。”
重云那像是蒙了一層薄薄冰霧的眼眸里,顯得有些困惑。
這次,會是誰呢?
大門應聲而開,走進來一位面容尚顯稚嫩的少年。
他身上纏著幾層厚白繃帶,眼眸幽藍,很是醒目,身上有一股清心的香味,大概是外來人,卻能說一口還算流暢的璃月語:
“請問,重云先生在嗎?”
“是我。”重云以為是來找他驅邪的,誰知那少年接著說道:
“顧白洲先生,他讓我來,向你求助。”
在場三人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
“發生什么事了嗎?”重云問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少年將事情娓娓道來。
這少年自然是卡洛,在兩人抵達歸離原時,顧白洲將那頭驢給了他,讓他來璃月港找重云,上告璃月總務司,尋求幫助。
這幫助,并非是武力上的,而是事后處理,即使顧白洲能破壞那個實驗基地,也得有人幫忙,將那些被關押在一起的孩子送回各自家中。
卡洛并不是璃月人,不識路,索性重云還算有名,找了幾位路人,詢問過后,成功找了過來。
待到卡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眾人,又道出顧白洲孤身前往靈矩關的事情,
眾人紛然一驚。
行秋分外意動,他也想體驗這般蕩氣回腸的經歷。
‘有時明月無人夜,獨向昭潭制惡龍。’
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寫出那樣的故事來吧?
“重云啊,我們先稟報璃月總務司,再一同前往靈矩關往北的遺跡可好?”
“自然是好。”
這世間,似乎好人也挺多的。
卡洛有些羨慕,他咳了咳,感到肺部生疼。
他面色灰敗的說道:“顧先生讓我去往生堂找鐘離先生,恕我不能奉陪。”
“讓云姐帶你去往生堂吧?”
行秋已知曉他的情況,頗有禮貌的讓云秀帶路。
......
往生堂。
大堂內昏暗依舊,燭火蕩漾,那位真名不足掛齒的儀倌小妹,儀態端莊,站在臺前。
吱嘎。
卡洛跨過門檻,踏進大堂,問道:
“請問,鐘離先生在嗎?”
回答他的人,并非是那名儀倌小妹,而是另一道靈秀,充滿生氣的女聲:
“你找鐘離啊,他不在這。若是尋常的事,找我也可以呀,倒不如說,找我才好呢。”
少年循聲望去,
只見陰暗中站著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孩,她戴著一頂黑帽,穿著帶有長長后擺的衣服,漂亮的眼瞳中像是朵梅花般,熠熠發亮。
“顧先生說要找鐘離先生。”卡洛堅持道。
胡桃誒呀了聲,她探著身子,打量了一遍四周,又看向卡洛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兒了。”
卡洛面色沒有起伏,像是早就知道會變成這般情況,他問道:
“今天云先生有在唱戲嗎?若是沒有,顧先生讓我去玉京園看看,他或許在那遛鳥。”
胡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這要去了才知道,若是和裕茶館被圍的水泄不通啦,那云先生就準在那兒。”
卡洛說:“能請您告訴我和裕茶館怎么走嗎?”
此時是上班時間,云秀在將他帶來往生堂后,就回云澤出版社接著當打工人了。
見他如此拘謹,胡桃好心說道:
“我帶你去吧。”
“謝謝。”
“不客氣!”
胡桃嘻嘻的笑了聲,中氣十足的回道,領在前頭。
......
和裕茶館。
觀眾席上座無虛席,而在臺上,穿著暗紫秀裙的云堇正在演場一場新戲。
胡桃領著卡洛來此,一眼就瞅到了鐘離,她指著觀眾席上,那舉手投足都顯得高雅的男人,小聲嚷嚷道:
“居然真的在這里,那個長得很年輕的,就是鐘離。”
鐘離在人群中,無論是樣貌還是穿著,都得鶴立雞群,別有一種不怒自威,分外尊貴的感覺。
兩人小心地走到觀眾席旁,鐘離似是注意到了他們,將目光投了過來。
胡桃朝他招招手。
鐘離沒有反應。
見他沒有反應,胡桃又朝他招了招手。
鐘離才悠悠起身,來到兩人邊上,還不及胡桃說明來意,他便慢條斯理道:
“魔神殘渣的事,不必著急,很好解決。
“若是云先生的戲,錯過了,可就沒了,一起看看吧。”
三人就干站著看云先生唱戲。
胡桃有些心不在焉,她用指甲刮了鼻子,在心里想道:
‘那個叫顧先生的是誰呀?真這么了解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