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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暗夜英雄和顧白洲聯手了?

  流言無聲無息的在酒館中溢散。

  酒客們端著啤酒木桶,面色微醺,討論著這件事情。

  接著,

  當天夜里,蒙德城外,突然涌來大量的冰史萊姆。

  幾位對著清冷月光,坐在青翠樟樹下談情說愛的市民,險些就要遇害。

  而西風騎士團的幾位騎士雖然及時趕到,卻對那個密麻如潮水的數量,束手無策。

  所幸,當時暗夜英雄突然出現,操縱著熾熱的火焰,力挽狂瀾,將冰史萊姆群悉數融化。

  自此,

  暗夜英雄討論的熱烈程度,再次上升一級,并且在蒙德市民以及騎士團中散播開來。

  第一日,一無所獲。

  城門依舊保持著封鎖的姿態,二十四小時輪流站崗,每個進出的行商或居民都要經過檢查。

  沒有騎士離開蒙德。

  翌日,傍晚。

  西風騎士團已經下崗。

  天使的饋贈內。

  “你們說,對于蒙德的平靜來看,是暗夜英雄起的作用大些,還是騎士團大些?”

  有微醺的客人,詢問周圍酒桌上的眾人。

  暗夜英雄,早些時間段就已出現,但昨天那件事將熱度發酵到了一個新高度。

  “據說騎士團那群家伙,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憤怒了一整天。”

  一位酒客聳聳肩,吐著濃郁的酒氣說道。

  前天晚上,好幾位騎士到大街小巷中找人,面色鐵青,結果還是毫無所得。

  “昨天也這樣。”有人說,“我險些在城門遇害了。”

  “不,昨天那件事去的,只是幾個雜兵。”

  有酒客反駁:“況且,騎士團里還有琴隊長。”

  “可你見著騎士團那副古舊的模樣,就不覺得落后于時代?”

  旁邊有人忽然提了一嘴:“暗夜英雄戴著的那枚鑲嵌有赤色玻璃珠的手套,據說能噴出烈火......”

  “那有什么,琴隊長,只是揮幾劍,就能砍爛一只遺跡守衛,暗夜英雄做得到嗎?”

  “我們暗夜英雄,曾在數只深淵法師的包圍下,安然無恙的救出幾位孩子。”

  “我們琴隊長......”

  “琴隊長要是愿意,能一劍砍下風魔龍。”

  “我可去你的吧,火史萊姆免疫火傷,風魔龍就會免疫風傷,這不是常識嗎?”

  那人語氣激烈地反駁道,然后淡淡地說了一句:

  “但是,暗夜英雄就可以。”

  聽著越來越歪的討論,穿著休閑裝飾,紫發綠瞳的男人將注意力放到前面幾句話。

  ‘鑲嵌有赤色玻璃珠的黑色手套。’

  這和當初那個‘至冬行商’和他描述的事物,一模一樣。

  從前的暗夜英雄,大概沒有那種嵌有玻璃珠的手套,而前天顧白洲正巧越獄......

  莫非,那個至冬的行商要他拿的黑色手套,一共有兩件?

  還是說,自己之前交上去的那個,是假的?

  難道顧白洲和暗夜英雄聯手了?

  心中陸續冒出不同的聯想,曼德爾的心臟,惴惴不安起來。

  他立刻起身,回家穿上騎士輕甲,拿著佩劍,來到城門。

  “有居民向我反應,說自己的貨物,還沒有到,大概被丘丘人攔下來了。”

  曼德爾對守城的騎士說,斬釘截鐵地說道:

  “請允許我出城,清理魔物。”

  “嗯,西風騎士團為你驕傲!”看守城門的新騎士,鏗鏘有力道。

  看到有騎士離開城門,一旁玩耍著的小孩,跑向天使的饋贈。

  等曼德爾離開不久,

  一座馬車緩緩向城門駛來,馬上坐著一位紅色,看起來很燙的男人。

  “迪盧克姥爺,您是要去做些什么?”

  看守城門的騎士,迎上來問道:“能否,讓我們看看馬”

  “取點晨曦酒莊的酒,過些時日,要舉辦個宴會。”

  迪盧克不冷不淡地打斷,反問一句:“你們連我也要查?”

  “沒有沒有。”

  士兵連忙退到一側。

  作為晨曦酒莊的主人,迪盧克老爺掌控著蒙德近半的經濟脈絡。

  堅實的城墻能隔絕著人的視線,卻難以阻擋雄鷹。

  蒙德城外,馬車行駛于護城河上的石橋。

  雄鷹撲騰褐色的翅翼,長吟一聲,自高空俯沖而下。

  它先是緩緩停在迪盧克抬起的手臂上,緊接著,保持著低空飛行,領著馬車前行。

  兩分鐘后,

  能遠遠眺望到山地上站著的騎士人影。

  迪盧克拉住韁繩,停下馬車。

  顧白洲和牧夕顏接著下來。

  眾人不著痕跡,悄無聲息的尾隨其后。

  穿著銀白輕甲的騎士,的確曾拔出腰間的佩劍,斬殺幾個丘丘人。

  “曼德爾,也算是西風騎士團中的精銳吧。”

  迪盧克向眾人談起往事,“我記得,他已經待在騎士團,好些年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隨行,曼德爾終于來到一座藍色的營地里。

  他停下腳步,雙手抱胸,面色有些焦慮地等待著。

  天色漸漸暗下,弦月升起,散發著冷光。

  曼德爾臉色難看,邁開腿,打算離開營地,回蒙德。

  迪盧克快步上前,將他攔下,歪著頭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找蒙德市民的貨物。”

  曼德爾臉色平靜地聳聳肩說:“可惜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我打算回蒙德了。”

  他說著,就打算離開這里。

  可前方又有一道人影,攔在他的身前。

  這一次,

  他卻沒能保持平靜,面色發白,心臟咆哮般怦怦狂跳著。

  “迪盧克姥爺,你可知,勾結黑火案的犯人”

  曼德爾回頭,問向緩步過來的迪盧克。

  “你就是騎士團內部的叛徒吧?”

  迪盧克不回話,語氣和緩地問道。

  他拉緊手套,虛空一探,握住一柄紋理精美的銀灰大劍,輕輕掄轉一圈,掂出一道劍花。

  “不,我是問心無愧、光明磊落的西風騎士!”

  曼德爾反駁道:“你可不要憑空污我清白!”

  迪盧克微微皺眉。

  此時,

  顧白洲幾步過來,手里拎著個丘丘人。

  “拿著。”

  顧白洲自虛空中抓出幾寸長的龍紋黑槍,交予丘丘人的手上。

  “正直的西風騎士,在蒙德城外,被魔獸襲擊而死...也是正常的事吧?”

  顧白洲平靜地問道。

  曼德爾臉色霎時一白:

  “我是叛徒,我說!”

  迪盧克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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