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小劍嗡鳴作響,俯沖而下,眼看著就要同時扎向那黑袍人的時候,那黑袍人雙手虛張,直接就在自己面前凝結出了一道符文屏障,那符文是葛羽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符文,密密麻麻,光華流轉,一下就擋住了葛羽的那七把小劍。
那七把小劍快速的旋轉,嗡鳴之聲大作,想要攻破那符文屏障,僵持了十幾秒的時間,但見那符文屏障突然散發出了一道奪目的亮光,轟然一聲爆裂開來,然后那七把小劍竟然調轉了矛頭,直接朝著葛羽這邊又扎了過來。
葛羽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力量鼓蕩不休,那七把小劍竟然被那一股大力弄的倒戈相向,葛羽有些慌亂,心中吃驚不小,這黑袍人果真是強悍,竟然能夠遏制住自己的法器。
驚恐之余,葛羽一抖手中的長劍,直接將那七把小劍重新收攏了回來,又掛在了茅山七星劍上。
與此同時,黑小色銀白色的長劍亮了出來,已然向葛羽一步奔到了那黑袍人的身邊,當頭朝著那黑袍人的腦袋劈了下去。
那黑袍人怒喝了一聲,說了一句話,十分憤怒,但是他們二人也不知道說的是啥,很快手中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短棍,也不知道什么材質煉化而成,感覺像是一塊骨頭,黑乎乎的,上面有著十分濃郁的邪氣氤氳,一下就跟黑小色手中的長劍碰撞在了一起。
只是這一招接觸,黑小色的身子猛的一顫,往后踉蹌了兩步,那黑袍人也是往后退了一步。
此人的修為很高,應該在他們兩人之上,卻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在葛羽和黑小色出招的時候,其余的那兩個黑袍人依舊坐在地上,口中咒語聲不斷,但見那墓碑之上,被無數邪惡的符文纏繞的鄧汝弘的冤魂痛苦萬分。
不過鄧汝弘之前見過葛羽和黑小色,看到他們兩人來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痛苦的喊道:“救我啊……”
葛羽收攏了茅山七星劍之后,很快跟黑小色站在了一處。
正要一起攻上去的時候,那黑袍人突然一揮手,用十分生硬的中文道:“你們是什么人?”
“你特么又是什么人?”黑小色直接開罵。
“你不要管我們是什么人,我們好像并不認識,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要突然偷襲我們……”那黑袍人繼續說道。
“你要弄死的這個冤魂是我朋友,你說我為什么要偷襲你?”黑小色信口開河道。
“是你朋友?”那黑袍人一愣,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太相信。
“廢話少說,放了它。”葛羽用茅山七星劍指著痛苦不堪的鄧汝弘的冤魂道。
“擋我財路者,死!”那黑袍人怒喝了一聲,一揮手,身上便有一團黑霧朝著他們二人飄散了過來,那黑霧肯定是一群毒蟲。
一看到這般景象,葛羽和黑小色都嚇了一跳,連忙往后快退了幾步,緊接著,葛羽和黑小色二人各自摸出了兩張黃紙符,朝著那團黑霧飄散了過去,頓時爆開了兩個紅色的火球,熊熊燃燒了起來,將那團黑霧給直接點燃了,燒成了灰燼,簌簌的掉落下來。
葛羽覺得這手段有些眼熟,化解了對方這個手段之后,葛羽緊接著問道:“你是馬來西亞的降頭師?”
那黑袍人陰沉沉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韓寅你應該耳熟吧,是不是你們給他下的三頭黑節蟲的降頭?”葛羽厲聲問道。
黑袍人一愣,緊接著說道:“我說韓寅怎么沒有被我的降頭術殺死,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姓劉的可以啊,找來了這么幾個厲害的降頭師,看來是打算將我們一鍋端啊。”黑小色冷聲說道。
這下他們二人總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緣由,給韓寅下降頭的人正是劉家父子請來的這些馬來西亞的降頭師,韓寅并沒有幫劉凱文化解了鄧汝弘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了劉凱文一些不為人知的下作的事情,他們將這些馬來西亞的降頭師請過來,不光是要收拾了鄧汝弘的冤魂,順便也要料理了韓寅,殺人滅口,以后他兒子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黑小色之所以沒有中招,是因為他的警惕性比較強,別人要給他下降頭很難,畢竟黑小色之前被人下過降頭術,但是對付韓寅就太容易了。
不過劉家父子的邪路走的是越來越遠,如果只是收拾韓寅和鄧汝弘也就罷了,他們竟然還殺了那個叫做艾米的女人,她完全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系,只不過是他們利用的一個工具罷了,即便是這樣,還是要殺人滅口,這下劉家父子的罪過可就大了。
弄明白這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接下來的局面便是不死不休。
雙方必須有一撥人要躺在這里才行,這是死仇。
還是按照剛才他們兩人商議的時候,葛羽對付這個最厲害的黑袍人,由黑小色去收拾那兩個坐在地上,不斷對鄧汝弘施咒的那個黑袍人。
一個照面之間,葛羽手中的茅山七星劍便跟那黑袍人手中的短棍對撞在了一起。
從那黑色短棍之上傳達出來的力量很強,震的葛羽握劍的手有些發麻,剛才葛羽也看到了,就連黑小色這么強的實力,都被這黑袍人給震的后退了兩步,自己也有些難以招架。
隨后,那黑袍人身形一閃,手中的黑色短棍狂風暴雨一般的朝著葛羽傾瀉而來,葛羽隨后便施展出了茅山混元八卦劍的手段,將全身防守住,一開始只是力求自保,慢慢尋找對手的破綻。
即便是如此,一連過了十幾招之后,就連這茅山混元八卦劍的招數,也有些難以抵擋他的殺招,對方的招式恍若狂風暴雨一般,紛至沓來,而且那黑色的短棍上面有很濃的邪氣纏繞,偶爾會冒出一兩個黑色的降頭蟲朝著葛羽身上落下來,這些降頭蟲無疑是劇毒無比,只要被咬上一口,葛羽就能喪失反抗的能力,不得不有些狼狽的左右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