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田師兄,師弟我是真想你啊,你還懷疑我么?”葛羽再次厚著臉皮道。
“我信了你的鬼,你一來茅山就鬧的雞犬不寧,整個茅山都轟動了,恐怕是最后才跑到我這里來的吧?”那龍田真人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道。
被龍田真人識破了,葛羽也不覺得尷尬,在這些師兄弟當中,誰讓葛羽是老幺呢,最小的自然也受到特殊優待,可以在那些師兄面前耍潑皮,也可以不要臉皮。
當即,葛羽便跟龍田真人介紹了一下黑小色和黎澤劍。
兩人十分客氣的跟龍田真人行禮,那龍田真人微微點頭,還了一禮,示意眾人落座。
“說說吧,你小子來茅山反正沒有什么好事兒,這次來又搞什么幺蛾子?”龍田真人整了整自己的道袍,看向了葛羽道。
葛羽嘿嘿一笑,旋即將鐘錦亮中了八僵尸毒,尋找千年太歲,以及千年太歲很有可能落在金陵宋家的事情跟龍田真人一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想要茅山刑堂出面,跟金陵宋家討要千年太歲。
旋即,葛羽又舔著臉說道“哎呀,龍田師兄,我已經找過龍堯師兄了,龍堯師兄說您老人家在江湖之上威名遠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天下間罕逢敵手,只要是您老人家出面,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所以,小師弟就找您來幫忙了。”
說完,葛羽還委屈巴巴的看向了龍田真人。
不說這還好,這話一出口,那龍田真人更是一聲重重的冷哼“你這臭小子,臨時抱佛腳是不是晚了點兒,下山這幾年別的沒長進,這溜須拍馬的本事是高明了不少,你確定這話是龍堯師弟說的?”
“千真萬確,就是龍堯師兄讓我來找您的。”葛羽的臉皮堪比城墻還厚。
黑小色和黎澤劍看到葛羽在這里甩潑皮,弄的茅山宗的刑堂長老吹胡子瞪眼,有些忍俊不禁,好不容才止住了笑聲。
“師兄,您到底幫不幫我……您看,我從小無父無母,是被師父帶大的,結果師父也不知所蹤,孤苦聆聽一個人……”
葛羽又開始賣慘,龍田真人連忙擺手讓他停下了話頭,說道“好了好了,你可是咱們茅山宗的人,怎么都會向著你,哪有不管你的道理。”
頓了一下,那龍田真人臉色一沉,緊接著又道“只是這金陵宋家,源自于棲霞山劍仙一脈,那輕靈仙劍的手段名聞江湖,而那宋家的家主宋元清,也是金陵一等一的好手,一直跟咱們茅山的關系也不錯,如果我們茅山宗刑堂出面,親自過去討要的話,就有種仗勢欺人的感覺,不管怎么說,咱們茅山也是天下第一道宗,若是按照你小子說的那般上門討要,恐怕會遭到天下修行者的詬病,給人留下話柄,讓整個茅山蒙羞啊……”
龍田真人說的不無道理,只是葛羽心里有些不太舒坦,有些小委屈的說道“龍田師兄,說這么多,你還是不肯幫我啊。”
龍田真人嘆息了一聲道“不是不肯幫你這小子,只是貧道覺得咱們得換一個思路才行,我們茅山宗刑堂肯定不能直接上門討要,那樣會很尷尬,傷了和氣,你小子也知道,茅山宗的刑堂只負責處理門內忤逆弟子和江湖上的大奸大惡之輩,天下間哪個修行世家不畏懼咱們茅山宗的刑堂,一旦我們登門,肯定沒有好事情,誰也不可能歡迎我們,再者,你小子現在也不確定那千年太歲是不是真的在金陵宋家。”
“貧道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你們出面比較好,不管用什么辦法,先將那千年太歲搞到手,到時候如果處理不了,咱們茅山宗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門內弟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龍田真人朝著葛羽狡獪的一笑。
聽聞此言,葛羽終于明白了龍田真人的意思,那就是讓葛羽他們幾個人去金陵宋家去搞來那千年太歲,無論是偷還是搶,只要能搞定千年太歲就行,反正他們有茅山宗兜底,丟不了性命就是了。
這也是龍田真人給葛羽吃的一顆定心丸。
只是這樣一來,其中還是有很多兇險的,葛羽沉吟了一番道“龍田師兄,那金陵宋家這么強悍,我們萬一看不到那千年太歲就被人趕出來了,這又當如何?”
“能不能搞定千年太歲,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貧道只負責你們的安全,即便是那宋元清祭出了輕靈仙劍也不要怕,我們刑堂也能搞定,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你小子盡管折騰便是。”龍田真人胸有成足的說道。
“龍田師兄,你可別忽悠我,給我在這里畫餅充饑,萬一真將金陵宋家惹惱了,你們也不出面,小師弟我可就掛了。”葛羽郁悶道。
“金陵宋家敢么?殺我茅山宗‘龍’字輩分的高手,普天之下,還真沒有見過幾個,小子,盡管放手去干,有茅山宗給你撐腰就是了。”龍田真人拍了拍葛羽的肩膀道。
“那好,既然龍田真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可就真去鬧騰了,我走了。”
說著,葛羽起身,沖著黑小色和黎澤劍揮了揮手,便一起出了屋門。
“臭小子,就這樣走了?”身后傳來龍田真人氣呼呼的聲音。
“咋地,不走你也不管飯啊?我去師父住的地方瞅瞅,今天晚上就在茅山過夜,明天一早下山。”葛羽說著,帶著他們二人直接離開了茅山的刑堂。
被茅山刑堂的幾個老道一路送出了老遠,葛羽才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隨后,葛羽又轉向了一個小道,前往之前師父和自己住過的一處小院,搗蒜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
在路上,黑小色忍不住問道“小羽,萬一咱們真將事情給搞大了,茅山刑堂真的會出面嗎?”
“你剛才沒有聽到么,我龍田師兄親口答應的,放心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去金陵會會宋元清。”葛羽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