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搞什么天機不可泄露那一套,易鵬對于這些故弄玄虛的家伙不感興趣,他拉著劉舉人說道“劉公子,我們回去吧,科舉之事,各憑本事,有時候也需要看運氣,成或不成的,也不用強求。”
易鵬對于科舉,也沒有太上心。
能夠考上,自然更好,考不上,也無所謂。
劉舉人見此,也只得嘆息一聲,和易鵬一同下山,返回夷陵縣城了。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他反復提醒易鵬道“恩公,那圣僧所說的話,非同小可,極其靈驗,恩公最近可真的要當心了。”
當心殺身之禍嗎?
易鵬笑了笑。
他現在身邊有兩只千年大妖,自身也擁有了二十幾年道行,以及神農鼎、金元寶兩寶,想要殺他,可不容易。
更何況,隨著龜妹被提升到千年,易鵬再次獲得了一次點化生靈的機會。
只不過,他還沒有想好要去點化哪種生靈。
如今他身邊已經有兩只千年大妖了,戰斗力方面已然不錯,但是他自己卻遜色了一些。
特別是在飛行和遁地方面,常常跟不上這二妖的腳步,需要二妖帶著他飛行或者遁地,這種感覺不太好。
他想著,不如弄一只坐騎過來,坐在上面,帶著他飛天遁地,豈不快哉?
因此,他心中大致有了一個方向,第三只生靈,便是坐騎。
什么樣的坐騎好呢?
這個嘛,只能隨緣了,遇見看中的,便點化了。
回到夷陵縣城后,易鵬告別了劉舉人。
在縣試前的這兩天,他不用再去劉府了,只需在自己府上溫習一下功課便行了。
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一些法術。
他如今已經有二十幾年道行了,一些粗淺的攻擊法術,已經可以修煉了,比如火球術,定身咒等等,五行雷法也可以修煉了,只不過由于他法力低微,使出來的效果不會太好。
但不管怎樣,他也算是終于超脫了凡人,成為了一名擁有法術攻擊的修士。
來到雜貨鋪,易鵬購買了一把油紙傘,一大疊上好的符紙、數桿朱砂筆,足量朱砂,以及其他煉器材料。
這一共花了不到100銅錢,十分便宜。
回到府中,易鵬便對照著《上清道法真經》上煉制的步驟,開始煉制這把油紙傘。
步驟并不復雜,他首先拿出點靈燭,點上,然后用朱砂配置朱墨,隨后,他拿起一桿朱砂筆,蘸了點朱墨,然后放在點靈燭上晃了晃,點靈。
一切裝備好了之后,他便開始畫符了。
這種符篆,名叫納鬼符,能夠收納鬼魂,進入里面居住。
里面的空間,與符篆的數量,畫符人的法力,符紙的質量,符篆的質量有關。
為了讓孫二姑娘能夠在傘內住的舒服一些,他決定盡可能的把傘內的空間煉制的大一些。
于是,他按照真經上的符篆,一筆一劃的在符紙上書寫著,畫完一張之后,他對著一旁的小貓妖和龜妹說道“徒兒們,按照我這張上面的符篆,一筆一劃的把這些符紙全部畫完。”
龜妹和妙兒她們的法力更高,畫起符來,比他的要更有效一些。
二妖見此,連忙施展法術,駕馭所有的朱砂筆,在符篆上書寫著,不一會兒,一張張的符紙便畫好了。
易鵬看了一眼,滿意了之后,便開始運用特殊的方法,把這些符紙貼在油紙傘內。
也不知道貼了多少張,易鵬覺得可以了,便開始收尾。
他運用法力煉制著這柄油紙傘,不一會兒,一件粗陋的鬼器便就這樣誕生了。
易鵬拿起這把油紙傘,檢查了一下,感覺沒問題了,他便放好了油紙傘,只等著晚上的時候,讓孫二姑娘進入試一試,看住在里面舒不舒服。
此時正好是申時末尾,也就是晚上五點左右,可以傳晚膳了。
吃過晚膳之后,易鵬便回到房間內,繼續修煉法術了。
火球術,是所有火系法術中,最簡單的,加上易鵬吃過了蟠桃,資質被無限提升,他僅僅只練習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他的雙手便各捏出了一團小火球。
這火,不是三昧真火,因而威力并不算大,但是卻也比尋常的柴火溫度要高。
用來攻擊敵人,能夠對敵人造成灼傷傷害。
捏滅了小火球,易鵬開始修煉其他的法術,如五行雷法……
天色漸漸轉黑,不一會兒便到了午夜時分,此時正是人世間,邪祟出沒的時間。
孫二姑娘的琴聲從東苑內傳了出來。
見她出來了,易鵬讓小貓妖去東苑把她帶了過來,讓她試了試自己剛煉制完成的油紙傘。
易鵬打開油紙傘,孫二姑娘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鉆了進去。
她在里面轉了一圈之后,驚喜道“公子,里面好寬敞啊,還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我簡直太喜歡了。”
喜歡就好,這樣一來,易鵬便可以帶著她去荊州府尋親了。
孫二姑娘出來之后,易鵬把她家人的下落告訴了她,并且提醒道“姑娘的家人在荊州府內,但是整個荊州府人員眾多,想要尋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孫二姑娘也知道其中的艱難,但是她心里依舊放心不下家人。
易鵬看出了她的心意,便不再多言,而是說道“我縣試之后,可能就要去荊州府參加府試,到時候我便帶著你一同前往吧。”
孫二姑娘大喜過望,隨后她又覺得,這段時間以來,易鵬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她想要報答易鵬,卻苦于身上既沒有寶物,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獻給易鵬。
最終,她跪在易鵬身前,給易鵬磕了三個響頭。
易鵬原本以為這是感激他的幫助,但是當他讓孫月如起身時,她卻一直跪著,怎么都不肯起來。
易鵬好奇的問道“姑娘是有什么事嗎?”
孫月如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副豁出去的小模樣,跪拜在地,懇求道“先生,請您收我為徒吧。小女想要成為鬼修,永生永世侍奉在師父身邊,報答師父的恩情。小女不想去投胎,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