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屋子里堆滿了酒瓶子和烤肉紙,床上疊的亂七大八糟的。白色敞亮的節能燈沒有開,開的反而是古老原始的黃色燈泡。
這種氣氛,給人一種傷感與悲哀,而營造出這種氣憤的,正是一名美麗成熟的年輕女人。
黑發豎起在腦后,美人英氣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憔悴與失落。她就是我們第七學區警備員的得力干將:黃泉川愛穗。
9個月,9個月都沒醒過來,雖然知道艾侖沒有生命危險,但她還是不由得擔心起來。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仿佛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似得。
平日里英姿瀟灑的女警備員不見了,赤手空拳干翻強能力者的女魔王不見了,此刻的愛穗像是失去了根莖的荷花,看不見的河流里肆意飄蕩。
夜晚,是她一直以來的放松時刻,是她放下一切的時刻。每次回來,她總是能看見他的笑容,無論是多難解決的案子,在他的幫助下,都能通過蛛絲馬跡解決掉。
只有在這一刻,她才不是一名警備員,又或者一名體育老師,而是某位不省心的男孩的姐姐,某位孤兒唯一的親人。
她已經不知道喝了第幾瓶了,她只感覺到自己腦子里暈暈乎乎的,甚至都出現了幻覺。她好像看到他走了過來,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原來我都喝這么多了嘛?]
愛穗又悶了一口,自嘲的笑了一下。
[都出現幻覺了啊!]
看著面前出現的艾侖,愛穗不為所動,在她眼里,這只是自己喝多了而產生的幻覺罷了。
[愛穗姐,你喝的夠多了]
艾侖笑了笑,輕輕的走到愛穗身邊,拿開她的酒瓶子,卻被愛穗一巴掌擋開。
[別...別管我,讓...讓我...我在喝會兒。]
[好好好]
艾侖微笑者點點頭,卻一個閃身,瞬移般來到愛穗的身后。
[果然是..是幻覺吧,一瞬間就消失了。]
黃惠川自嘲的笑了笑。
[對的呢,那么接下來,請您好好睡一覺吧。姐姐。]
本來以黃泉川的身高和體重,艾侖是把她抱不起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自打艾侖蘇醒以后,身體素質就強了很多,起碼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艾侖輕而易舉的就將愛穗抱了起來,將她放到她自己的床上。
[這么亂的屋子,愛穗姐還真是麻煩啊!]
艾侖摸了摸額頭。
[那就浪費1秒的時間,收拾一下吧!]
自信的笑容浮現在艾侖臉上,瞬間化作一道金黃色的光芒。
在金色光芒一閃而逝,留下的,是干凈整潔的屋子和在床上熟睡的黃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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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月份正是由春入夏的季節,也是一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季節。
由于昏迷錯過高中入學考試的艾侖,現在急需要的,是找一所能夠收留自己的高中。而這件事,顯而易見的到了黃泉川的頭上 在她哪里被迫簽下了大量不平等條約。
在大魔王的威逼之下,艾侖不緊要整理完九個月的資料,還要被迫去某高中辦理入學手續,特別是看見帶領自己的老師是半大蘿莉的時候,艾侖徹底絕望了。
也就是說,艾侖沒有參加考試,托關系直接進入了高中,雖然說是一所沒有名字的高中。
此刻,一名坐在后排的刺猬頭男生,正慵懶的趴在桌子上。如果說倒霉的話,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倒霉過這位少年了。
上條當麻今天早上本想著能夠用煎鍋將廉價的面包烤一烤來當作自己的早飯。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上條危在旦夕,面包剛剛放上去,就糊了,糊了以后自然是不能吃了。
于是從冰箱里拿出來昨天剛買的碎雞蛋,準備攤個雞蛋的。可誰知剛拿出來撒了一地,又讓他踩了一腳,直接摔倒在地,這一摔不要緊,直接把他手機踩碎了。
[呋口噠!]
[咋么了?阿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喵?]
同樣刺猬頭,但發色卻是黃色,操著一口九州腔,帶著奇怪尾語的少年走了過來,扶在當麻的肩膀上。
[阿上肯定是昨天又沒好好寫作業,然后非常愉悅的享受小萌老師充滿誘惑性的批評吶。]
坐在上條前面的,是一名藍發少年,少年一直帶著溫和的面容,耳朵上打著金色的圓形耳釘。這位藍發耳釘及其擅長一本正經的說著不正經的語言 據說這位少年的狩獵范圍,及其的廣泛:
不止是落下型女主角,包含干姊、干妹、干媽、干女兒、雙胞胎、寡婦、學姊、學妹、同班同學、女老師、青梅竹馬、千金大小姐、金發、黑發、茶色發、銀發、長發、中長發、短發、清湯掛面直筒卷發、離子燙、雙馬尾、單馬尾、雙辮子、單辮子、波浪、卷亂、翹發、水手服、西裝式制服、體育服、柔道服、弓道服、保姆、護士、女仆、女警、巫女、修女、軍人、秘書、蘿莉、正太、傲嬌、少女啦啦隊、空姐、女服務生、黑哥德裝、白哥德裝、旗袍、臥病美少女、白子電波系、妄想癥、雙重人格.女王、公主、長筒襪、吊帶襪、女扮男裝、眼鏡、眼罩、繃帶、學校泳裝、連身泳裝、比基尼泳裝、V型泳裝、細繩泳裝、妖怪、幽靈、獸耳少女等等,各種女性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圍。
[不要把上條先生說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上條先生今天早上可是經歷了大危機才趕到學校的啊。]
上條當麻的死魚眼翻了起來 [至于作業嘛]
上條當麻拿出了他那份浸滿雞蛋液的試卷 [上條先生可是真的認真寫了啊!]
看到這張卷子,土御門“噗”的一聲,正在喝飲料的他差點將嘴里的水噴出來。
[我看,阿上,整張卷子你是用雞蛋來寫的喵!]
[上條先生不想理你,看到這張卷子的你沒有選擇同情,上條先生真是不幸的交了一幫不幸的朋友。]
這次的交談非常短暫,因為上課鈴馬上就要響了。
從教室門口走進來的,便是這個班的第一班寵:
月詠小萌 只要小萌老師進來,不管是這個班的誰也好,又會聚精會神的看向黑板。
畢竟如果你在她的課上走神或者睡覺的話,那么等待你的將是全班人的制裁。
小萌老師習慣性的站在講桌旁邊,用她甜的發膩的聲音笑著說道 [大家都坐好喲,老師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
然后小萌老師轉過頭 [進來吧,小艾侖。]
[誒?]
看著走進來的金發少年,上條當麻驚叫一聲 [是你?]
[當麻?]
當麻認識面前的這位少年,可是,突然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為什么認識他?)
藍色電光再次劃過嘈雜的,它的目標是前面那棟最高的沒有窗戶的大樓。而里面的人,正是它要找的目標。
大樓里,倒掛在鋼化玻璃里的綠袍男子睜開了雙眼,而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藍色盔甲。
[有何貴干?]
綠袍男子用不咸不淡的聲音從生命維持裝置中出。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亞雷斯塔。]
機械的顫音從盔甲里傳出來,同樣,不包含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