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年紀輕輕就修行到了法師境,一身戰力更是能媲美一般祭酒層次的高手。
他要是骨子里不倨傲一點,我都要懷疑他心理是不是有問題。”
對蔗姑的話,九叔想了想不由得點了點頭,年少輕狂正常的很。
而且王禹也確實有這個資格自傲。
“不過,英哥,近些年我們修行界的門人弟子們到了練師境就出師了。
王禹現在可是和我一樣境界的法師?
他繼續留在義莊的話,附近的同行與道友們可能會產生誤會,以為我們要栓弟子一輩子。
那樣一來對我們、對王禹都不好。
而且,我那平安縣里面的問米堂現下不是空了下來嗎?
要是長時間沒人,縣城里那片道場可未必還能保得住了?”
聽到這,粘上毛比孫悟空還精明的九叔那里能猜不到自己枕邊人的意思。
“師妹,你是想讓王禹去平安縣坐鎮問米堂?”
“對,英哥,現在各地修行人士們的駐地,基本上蘿卜一個坑。
王禹日后出師,想要找到一處能和平安縣一樣安穩富庶的駐地可不簡單。
四目師兄當初不就是因為找不到好的駐地,沒轍了,才在深山老林里蹲了這么多年的。”
聽到這,九叔這才仔細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師妹的話沒錯,王禹雖然年歲不大,可按照規矩確實該放他出師了。
老是霸著王禹不讓他出師,傳出去確實對他、對王禹都不好。
嘴碎的人什么時候都有,知道這件事的人,要么會說自己舍不得徒弟自立失從而去一個輕松掙錢的路子。
要么就是嘀咕王禹名不符實,是個故意傳出名聲造勢的花架子。
再有一個,現在這年頭到處兵荒馬亂的,想要找一個跟平安縣這樣安穩富庶的駐地確實很難。
當初要不是占了平安縣的是蔗姑,并且任家鎮真論繁華也不差到那里去,九叔都想占據平安縣當駐地了。
現在,占據平安縣的師妹跟了自己,是不可能在回平安縣了。
要是長時間沒有人入駐平安縣的話,肯定會有外來人動心思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放王禹出師去平安縣。
想通透了的九叔不在糾結:“師妹,你說的沒錯,現在好一點的駐地難尋。
王禹的實力與性格也確實可以出師了,我不該在霸著他不放手。
再加上平安縣離咱們這并不算遠,有什么事也都能照應著。
明天,明天我去跟王禹談談,看看他的意思,只要他不反對,就讓他入駐平安縣吧。
現在,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想要個兒子了……”
正所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蔗姑雖然沒那么傾國傾城,可也把初嘗甜頭的九叔迷的不要不要的。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九叔才匆匆起床洗漱,找王禹準備訴說這件事的時候都已經午后了。
初聽九叔準備讓自己出師,隨后移鎮平安縣,王禹的內心是拒絕的。
需要陰德來加快修行速度的他原本準備再等幾天,等義莊安徹底穩下來以后,他就直接跟九叔辭行游歷天下仗劍走天涯的。
坐鎮平安縣并不符合他的目標與利益。
任家鎮因為九叔這個‘主角’的存在,在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下,還能時不時的有點靈異事件發生。
可其他地方,絕對沒有這么頻繁的靈異事件出現。
不然的話,平常百姓都不用活了。
整天就在家里等著被鬼、被僵尸禍害吧!
平安縣雖然富庶,可也僅僅只是種花家里的一個普通縣城,一年到頭能誕生一兩頭游尸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偶爾鬧個鬼,鬼怪的實力至多也就是個厲鬼。
照這樣的速度與效率,王禹到死都未必能攢齊晉升祭酒境界需要的陰德。
更別提,心大的他可不甘于就以一門掌心雷作為根基跨進祭酒。
想要與時間賽跑,攀上修行界的巔峰,從而解決掉身上漸凍人癥的王禹在本命符箓的根基上,可以不追求所謂的圓滿。
但卻一定要足夠厚實牢固,基礎不牢、地動山搖這句話能流傳這么多年始終是有些道理的。
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時,只有一門掌心雷作為根基的本命符箓說不定不僅不能夠支持自己走下去,還有拖后腿的可能。
綜上所述,王禹對于移鎮平安縣是抗拒的。
事實上在九叔說出自己的來意之時,王禹就隱晦的拒絕了他,并且表達出了自己想要獨立自主的出去闖蕩一番的意思。
對于王禹的想法,九叔是能理解的。
他與王禹同樣年歲的時候,不也想著不靠任何人,光憑自己一人就闖出一番新天地的。
可理解歸理解,做長輩的總是要幫后輩們把把關的。
“王禹,你的意思我大致也能理解,你想出去闖蕩江湖。
可以。
但這與你出師以后將駐地定在平安縣并不沖突。”
聽到九叔的話王禹有些不解,他想要浪跡天涯,九叔想要他駐守任家鎮,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情嗎?
怎么到他嘴里又變得不沖突了。
面對王禹有些疑惑的眼神,九叔繼續說道:“我與你師姑就住在任家鎮。
鎮上離平安縣沒幾步路遠,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可以幫你看住平安縣。
平常的時候文才與秋生也可以幫幫忙。
這樣一來,有你的名頭與實力打底,平安縣將是你闖蕩江湖后傷了、累了時的家。”
聽完九叔的話,縱然王禹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也不由得有些動容。
九叔這是拿他當親兒子待了!
只要他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在平安縣站穩腳跟,九叔就愿意多勞心勞力幫自己守住這個駐地,為自己永遠留有一處避風港。
這種待遇,連文才與秋生也沒有啊!
嘴角微微掛著點舒心的笑容,王禹點頭答應了九叔的安排。
他自幼失怙,少年失母。
及至成年,教導他拳腳看著他成長的的爺爺也離他而去。
算算時間,已經有十年沒人這么為他著想過了吧!
或許,日后該把義莊里的眾人當一門關系親近的親戚走動走動。
至于文才與秋生那兩個坑貨。
把他們排除在義莊的人口之外不就行了。
反正王禹問心無愧,他確實是忍受不了這兩坑貨永遠沒長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