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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外門張家

  “九命貓妖?我本來以為是虎豹之類的妖物在作亂,沒想到居然是區區貓妖!”

  只聽年長道士最后一句話,王禹便知道,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茅山道士是真有點本事的。

  剛剛開棺查看秦老爺遺骸的時候,以王禹的目力。

  雖然只看了片刻功夫,但他也察覺到了害人那妖物的諸多線索。

  首先,秦老爺的遺骸雖然還能湊個整。

  但他的內臟,卻全都不翼而飛了。

  若是鬼怪作亂,一般刨心取肺就已經是極限。

  畢竟,鬼怪是不可能真吃內臟的,要復仇的,拿走心肺已經是極限了。

  唯有妖怪,或者妖魂附體的妖物才會貪婪的取走所有內臟。

  這玩意對它們來說既是不可多得美味,又是能增長道行的大補。

  確認了是妖怪在作亂以后,王禹只瞟了一下秦老爺身上的傷口就把目標放到了貓科妖怪身上。

  誰讓那些縱橫交錯的抓痕太過明顯了呢。

  犬科妖怪進食,都是一張嘴說話,蛇類妖怪是全吞下肚,狐貍精多以吸干元精為主。

  這些最常見的妖怪明顯跟秦老爺的死搭不上干系啊!

  只是,王禹一開始確實沒想到會是貓妖作亂!

  貓的體積與壽命擺在那了,在靈氣充沛的時代,貓妖誕生的概率或許不小。

  可現如今這個末法時代,想要出一頭貓妖是真的很難的。

  “道友千萬不要小覷了這九命貓妖,這貓妖的本事可比一般的虎豹精怪強出不知多少倍。”

  見王禹有輕視貓妖的意思,中年道士立馬疾聲提醒起來。

  見這中年道士提到那貓妖的厲害以后,情緒如此激動。

  大廳內的秦家母子頓時緊張起來。

  王禹也沒出聲反駁為自己掙名聲。

  沒必要,秦家人也好面前這兩個道士也罷,都只是陌生人罷了。

  若是真要掙名聲的話,只要將王禹以往的戰績拉一遍,大部分修士看了都要驚訝掉下巴。

  不怕雷擊的皇族僵尸,只差一步就能飛起來的紫僵,前日的鐵甲尸群以及差點成型的百鬼夜行。

  這里面任何一個怪物都不是好相與的。

  他雖然在修行界里依舊是個新人,但他的戰績卻絕對遠超諸多修士。

  在戰術上他不會忽視任何妖魔鬼怪,但在戰略上,這世間九成以上的妖魔鬼怪,在他手里只怕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看著王禹臉上那不以為意的神態,中年道士為了爭取到他的支持,當即訴說起九命貓妖的厲害之處:“道友,你有所不知,這九命貓妖并非近代才成精的妖怪。

  它真正成精的時代目前已經不可考證,但三百年前,龍庭更迭之際,這頭貓妖曾經闖下偌大的兇名。

  昔年,它隨在辮子軍身后,曾經在揚州、在嘉定,攪亂過陰陽綱常,誘發過數場鬼災。

  當時繁華昌盛的揚州與嘉定會衰落的那般厲害,與這貓妖脫不了干系。”

  聽到這秦府里的貓妖能跟辮子軍扯上關系,王禹的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皺。

  他是漢人,雖然因為自小學到大的民族大融合的教育,而不敵視后世的旗人。

  但也對一開始以野蠻破滅文明的辮子軍厭惡異常:“如此說來,這貓妖當被打散魂魄,磨滅成灰。”

  對于王禹的回答,中年道士老于世故,秦家母子限于知識有限不了解其中具體詳情,都沒有表達出什么異樣的神情。

  反倒是一直都所在中年道士身后,未曾說過一句話的青年道士開口駁斥了他:“說的比唱的好聽。

  還把九命貓妖打的魂飛魄散?我看你碰上九命貓妖的時候連小命都保不住。

  九命貓妖雖然被我們張家陸陸續續擊殺掉七條命,一身實力縮水至只能與黑僵、猛鬼之流比肩,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對付的。

  更何況,這九命貓妖就算這次再被我張家擊殺了,它也不會就這么死了。

  唯有殺足它九次,這貓妖才會真正的被殺死。”

  “我兒胡鬧,我們今日是來請求道友幫助的,你這是什么態度?

  不過,二位居士、道友,我這稚子確實沒有說錯,這九命貓妖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自三百年前我張家祖上遇到這頭貓妖開始,我張家已經有七代人為殺了這頭貓妖而付出生命了。

  每隔五十年,都是我張家的一次的浩劫啊!

  今次,貧道已經準備好拼了老命再殺那貓妖一次,封印它五十載歲月。

  還望二位居士與道友今夜能夠鼎力相助貧道,不然的話,貓妖最是記仇,一旦讓其逃脫升天。

  我們父子倆個能夠勉強自保,二位居士跟道友你,恐怕就要整日里提心吊膽的了。”

  望著說著說著,就準備搶班奪權的張姓中年道士,王禹也是無語了。

  你們父子倆這夸張的演技敢不敢再假一點?

  這紅白臉、唱雙簧的操作就不能多練練嗎?

  不僅王禹感到了無語,秦家母子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想也知道,相比較知根知底的王禹,他們母子倆就算是腦子燒了,也不會臨陣換將,將今晚的主事人換做面前這不知來歷的張家父子啊!

  最終還是對今天這場抓妖行動并不以為意的王禹,打破了現場尷尬的僵局:“還未知張道友是茅山那一支的傳人?如今續的什么班輩?

  在下也是茅山傳人,本代嫡脈次支,家師道場在蚌埠,道號誨千名鶴。

  本地的任家鎮乃是我嫡脈二師伯,誨林名九的師伯住所。”

  聽到王禹遞出臺階,談起傳承續起班輩。

  知道自己搶班奪權失敗的張道士立馬借坡下驢:“原來道友是嫡脈次支的高足,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這一身非凡的實力?

  我張家往上數七代也和道友一般,只是我這一支多為家傳,這班輩實在是續不上了,家祖道號九悟真人。

  鄙人張守玄,身后的是犬子張悟靜。”

  對于茅山班輩傳承并不是太了解的王禹,對張家父子口中九悟真人并沒有太多印象。

  不過他對此也沒深究,畢竟,張家父子與那頭貓妖的本事加起來也沒他拳頭大。

  掌握著隨時能蕩平全局的力量,王禹的心態穩的很。

  就在張家父子借坡下驢成功以后,場面再度平復下來時,一個匆匆走進來的下人,打破大堂中的局面。

  只見那下人走到秦鐘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秦鐘本來吃瓜的神態立馬變得正經起來:“王師傅,府中的所有人全都被我叫到前院來了。

  不知道下一步,我們該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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