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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在塔中座,鍋從天上來

  藏經閣中,正在琢磨著自己神識海內初成的本命符箓,到底有何玄奇的王禹萬萬沒想到。

  他人在塔中坐,鍋也能自來。

  一個哈欠,正在嘗試著勾連本命符箓的王禹,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來襲。

  可他隨著本命符箓一起初成的神識掃來掃去,也沒發現那股涼意到底來源于那里。

  真正跨足祭酒境以后,王禹這才明白九叔為什么昔日說天眼、天耳兩門神通于他無用了。

  因為修士踏足祭酒境時,神識海的精神力經過心火錘鍛徹底化為神識以后,能夠輕松的外放了。

  外放的神識能將力所能及范圍內的一切事物,都印照進神識海之內,供祭酒境修士調閱。

  王禹雖然初入祭酒境,可因為底蘊太深積累渾厚,輕輕松松的就能將方圓百米以內的一切事物,納進自己的神識海。

  要是九叔的神識也能探查方圓百米的話,他那走偏了路子的天眼、天耳兩門神通,于他而言確實是個雞肋。

  感受一下再無病魔桎梏的強健體魄,王禹對于剛剛九死一生的冒險破境感到十分滿意。

  只差一線。

  在他神識海內的心火即將熄滅之前,王禹差點沒能鍛造完本命符箓最后一筆,直接魂飛魄散。

  可他挺過來了。

  而且,他不僅挺過來了,還借助著祭酒境的生命越遷,將困擾了他多年的漸凍人癥徹底治愈了。

  這就值了。

  拉開屬性版面,看著版面上自己全新的屬性:

宿主:王禹  元力:

次級本源——陰德:十絲修為:鍛體、祭酒武器:天纂青箓劍萬界穿梭:零  那明晃晃的祭酒二字,讓王禹此刻底氣十足。

  此刻的茅山上下,再也沒有能與他正面交戰而不敗的之人了。

  九叔不行。

  石堅不行。

  那些在塔外為他護法多日的六個宿老們也不行。

  一朝踏破祭酒境,他的法力總量增長了數倍都不止,而這遠遠不是極限。

  本命符箓乃是三通四法組成的他,這時更是將三通四法真正的祭煉成了本能。

  此刻,就算是九玄雷,他都可信手拈來用出。

  而不用和以往一般,掐法印念咒訣。

  在王禹熟絡自身之時,守在石塔外的六名宿老們,悄然聚到了一起。

  “金青師兄,我剛剛得到一個壞消息,小東洋此刻已經打進魔都了,傳承的事不能在拖下去了。”

  “什么?這條消息可以確認真實嗎?”聽聞小東洋居然已經開始進攻魔都,六名宿老中話語權最重的金青老道有些失神。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可這一天真到來的時候,還是令人難以置信。

  “可以確認,根據消息中記載,目前禿子與小東洋正在魔都中打拉鋸戰。”

  “既然如此,傳承的事是不能拖下去了。

  不然的話,若是在兩軍交戰之下開啟傳承,我等就不是在挑選傳人了。

  而是讓炮火把我們一鍋端了。

  王禹這小子已經成功跨進祭酒境,這次傳承中必然會有所得。

  他這里大家暫時不用管了,有一門神通道法打底,就算他初入祭酒境,石堅也不可能拿下他了。

  五位師弟,麻煩你們再入福地之中進行準備。

  外面的局面我來處理,明日朝陽升起之前,一定要將福地入口穩固住。”

  “必不負所托。”

  熟悉好自身情況,王禹起身運轉法力,將之前突破時積攢的一身污垢,全部震離體表。

  有神識輔助,一息之后,本來蓬頭垢面的王禹變得干凈清爽。

  直到這時,王禹才覺得自己有點修士的模樣。

  不過,這清理體表污垢保持自身干凈的手段,就是有一點不好。

  用力過猛了容易坦蕩蕩。

  九層石塔不算矮,山風雖然因為石塔的特殊構造,不能直接吹進來,但空氣中流動的絲絲微風還是讓王禹有些臊的慌。

  這石塔是茅山派的藏經閣。

  為了防止火災會焚毀諸多道藏經典、術法秘籍,這里除了書本以外沒有任何易燃的東西。

  也就是說,塔閣之類的地方常見的幕簾什么的,這里一概沒有。

  看看天色。

  嗯,日上三竿。

  估算一下時間。

  這時候應該是術士境或者練師境的修士們打擂的日子。

  也就是說,茅山這時候絕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茅山的某處擂臺上才對。

  這樣的話,只要自己的速度夠快。

  別人的視線是不是就追不上自己?

  想到這,王禹的雙眼越來越亮。

  沒有過度暴露自己習慣的他認真思考以后,決定當一回被風追的男人。

  做出決定之后,拿起修行筆錄與《洞玄真經》,王禹直接從石塔九層竄了出去。

  天足通爆發到極限的他,在空中連重影都未曾留下。

  這一刻,風真的追不上他。

  十息不到,他居住的小院就已經印入他的視線。

  不過與此同時,一個熟人的身影也進入了他的視線。

  家樂?

  這小子這個點回來干嘛?

  看清來人是家樂以后,王禹玩命的催動了本命符箓。

  一陣如同長嘯的音障破空聲以后,一所不起眼的小院里,一個坦蕩蕩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巨嘯。

  家樂驚疑不定的左顧右盼了一下周邊,見什么都沒有,這才繼續前進。

  就在家樂站到剛剛有坦蕩蕩身影出現的小院門口時。

  已經穿戴一新的王禹正好從小院內打開了大門:“家樂,院子里沒人。

  你來,是專門找我的吧?有什么事直說吧。”

  看著氣魄坦蕩的王禹,家樂本來焦急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開始跟王禹說起自己的來意。

  聽完家樂所闡述擂臺處的情況以后,王禹略微思索了片刻。

  不應該啊,這等局面不應該出現才對。

  那些宿老們既然誠心想要廣撒網,為茅山的日后籌謀,這時候絕對不會坐視,石堅與茅山其他弟子離心離德才對。

  畢竟,不管怎么說,此刻的石堅都是茅山的掌門人。

  他若都與茅山弟子離心離德了,余下的茅山弟子們又怎么可能團結起來,在這場席卷神州的大劫中守望互助。

  “也就是說,經由文才與秋生宣揚以后。

  那個石少堅正在演道場那里叫囂著讓我現身,來個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掌門他對石少堅的決定不聞也不問,算是默認支持,是也不是。”

  面對王禹的輕佻的語氣,家樂不由得縮了縮肩膀,點了點頭。

  “石堅這是找死啊,看來他通過文才與秋生的描述,猜出那晚上發生了什么?

  今天之前我還忌憚他三分。

  現在。

  前方帶路,我到看看他們父子倆能翻出什么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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