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家主,今日我們圍剿雙龍寨,沒想到被大刀幫和雙龍寨聯手伏擊,要不是兩位先生出手,恐怕危已……”
沈風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來。
“最后我們將這人活捉了回來,交由您來定奪!”
沈南面無表情地望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羅安琿。
他知曉沈風何意,因為這羅安琿在大刀幫中身份不低,并且骨頭軟。
如果能夠將羅安琿控制住,便能以此為跳板,將其他人漸漸掌控。
而殺了羅安琿并沒什么用處,只是泄憤罷了。
沈南一步邁出,手捏住羅安琿的臉,
羅安琿只覺得臉都快要碎掉了,不過他不敢反抗,只得嗚嗚的嚎叫。
“饒命呀!我也只是聽命行事,做不了主呀!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羅安琿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說你想活命?”沈南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好,我不殺你,不過有樣東西,你得將它服下去。”
沈南松開手,拿出一粒丹藥,正是豹胎易經丸。
羅安琿心中一震,還以為沈南要毒殺他,不過轉念一想,毒殺不是多此一舉嗎?
要殺他,他早就在飛龍峰就死了!
羅安琿心一橫,毫不猶豫地將豹胎易筋丸吃下。
丹藥一入口,羅安琿只覺得一股清香從口舌直達天靈,他舒服的渾身一陣。
“這是人參、靈芝……”
片刻間,羅安琿便嘗出數種藥材來,讓他懷疑這是不是毒藥。
丹藥入口即化,如同一股熱流,直入五臟六腑,擴散全身。
羅安琿感覺自己如同泡在溫泉之中,又好似臥在母體,無一處不舒坦。
不過這感覺還沒持續多久,羅安琿發現熱流溫度逐漸升高,越來越熱。
好似用火在炙烤他的骨頭,內臟,甚至腦袋中也有一把火在燒著。
“啊!救我!”
羅安琿不斷嚎叫著,在地上打滾,使勁將頭撞向地面,只為減輕一絲痛苦。
如此片刻,羅安琿已是大汗淋漓,遍體鱗傷。
沈南點了點頭,洪安通會意,將解藥給羅安琿服下。
“此毒十日便會發做一次,至于效果,你剛才已經體會過了。”
沈南淡淡地說道。
羅安琿聽聞眼中流露出恐懼,十日來一次,還不如死了算逑。
“不過你只要愿意為我們做事,打聽大刀幫消息,將其他人也拉過來,這解藥我們會及時給你。”
“這?”
羅安琿有些遲疑,畢竟他在大刀幫過得不錯,也是有一些感情的。
要讓他拉其他人下水,他還是本能有一絲抵觸。
“看來你是不愿了?”
“愿意愿意!”
羅安琿心一橫,死道友不死貧道,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實在是不想再經歷一次。
“只要你好好地做臥底,你就會安然無恙,如果讓我發現你不老實的話……”
沈南沒有繼續說下去。
“家主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事,誓死完成家主大計。”
羅安琿連忙表忠心。
“好,那你先說說你們大刀幫的底細。”
羅安琿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于是如同倒豆子一般,透了個干凈。
“你們大刀幫隱藏得挺深呀!”
沈南摩挲了一下手指說道。
據羅安琿透露,大刀幫幫主馮竹勝秘庫中藏有十二把破云弩。
也是此次事關重大,羅安琿才得以知曉這個秘密。
“好,今后你再多一項任務,給我找機會將這破云弩取出來。”
沈南說道。
“我一定不負家主所托!”
這時一旁的楚昭南開口說道:“你們為何突然對我們動手,還有張九河是什么意思?”
沈南聽聞也來了興趣。
他一開始僅僅以為大刀幫只是為了剿滅沈家有生力量而動手,聽楚昭南這么一說似乎另有隱情。
羅安琿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大刀幫截獲了一則消息,家主你們剿匪是為了獲得張九河遺府的鑰匙,所以才會聯合雙龍寨動手。”
幾人聽了面面相覷,張九河是誰他們都不清楚,哪有什么鑰匙。
“不過無中生有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在暗中動了手腳。”
沈南心中想到。
“既然你可以無中生有,我為何不能順水推舟?”
沈南有了一點想法,不過眼下還有事,不是細想的時候。
羅安琿見幾人的表現心中咯噔一下,眼淚差點又流了出來。
自己打生打死拼了半天,結果是個假消息。
“好了,此事不提了,先將你怎么回去的事情解決了吧!”
沈南將三把破云弩遞給羅安琿。
大刀幫此次失敗,損失說大也不大,人方面只損失了一小批精銳,其他的全由雙龍寨扛了下來。
不過最重要的是丟失了破云弩。
馮竹勝可是把它當做寶貝一般,就差沒有供著了。
少了一把都要心疼好久,更不用說是三把,到時候羅安琿不死也要脫成皮。
如果羅安琿地位大減,那就沒有太多價值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沈南是要不不要,要就要全部。
“你把這三把帶回去,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責罰。”
大刀幫,大堂內。
幫主馮竹勝和幾位堂主全都聚集在此,等著羅安琿的消息。
“幫主,回來了!”
有人在門外宣報。
“快讓他進來!”馮竹勝站起來吩咐道。
畢竟此事不小,他也有點沉不住氣。
不多時,羅安琿背著一個布包走了進來。
羅安琿一下就跪下了。
“幫主,我對不起你的信任呀……”
他哭的聲淚俱下,分外凄慘。
一來是為了博取同情,另外這也不是羅安琿裝的。
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為了個假消息落得如此下場就委屈得很。
“到底怎么回事!”馮竹勝大聲問道。
羅安琿壓住哭聲,抽泣著說道:“這雙龍寨誤我呀!頭天晚上他兩非要喝酒,吹噓自己兩多厲害,楚昭南不值一提!”
“結果第二天成了個軟腳蝦,沒在楚昭南手上走過幾個回合。”
“我看情況不對,只能拼死將破云弩送了回來!其他弟兄全死了!”
羅安琿將包裹打開,是三把破云弩,上面沾滿了血跡。
戰堂堂主胡天習聽到這里一把將茶杯捏碎。
“你說什么?”他怒目而視。
那些精銳大多都是戰堂出的,死光了相當于割了他一塊肉。
當即胡天習將手中碎渣朝羅安琿砸了過去,弄得羅安琿一身茶水。
他也早就看不慣這個依靠著自己姐姐上位的小人,所以根本不怕得罪。
“好了!老胡冷靜點!”
馮竹勝聽到敗了也很生氣,不過看到破云弩完整的回來了,氣消了大半。
人死了可以再招,破云弩沒了可找不回來了。
不過馮竹勝也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于是又是反復問了幾遍,還專門詢問一些細節。
羅安琿對答如流,他可是和沈南他們商量了許久,確認沒有什么破綻才回來的。
“好了,此事錯不在你,你也算是忠心耿耿,而且好在你沒有暴露我們大刀幫的存在,我們還有機會。”
“此次就算了,你自己出錢將弟兄們的后事處理好,不然我非得打斷你的腿。”
馮竹勝拍了板,其他堂主也不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