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六扇門巡捕金一命,追尋線索至此,還請兄臺手下留人。”
金一命飛速趕來,嘴里不停喊道。
“六扇門?”
沈南聽聞朝韋一笑示意了一下,后者停下了殺手。
當然他不是被六扇門名頭唬住了,只是聽聞金一命前來,感覺有些蹊蹺。
畢竟作為捕頭,與山匪天然對立,竟然還讓他留手,顯然其中另有隱情。
如今山匪已經毫無抵抗能力,便賣一份人情給金一命也無妨。
以后在成陽府中說不得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沈南看去,只見一面冠如玉,身帶佩刀,元罡修為的男子行至。
只是他眼神里帶有一絲疲倦,明顯是從大老遠趕來,風塵仆仆。
“多謝兄臺,不知你如何稱呼?”
金一命抱了抱拳謝道。
“在下秦南,乃是定遠侯府之人。”
“原來是侯爺之人,那我們也算是同僚。”
金一命笑了笑,然后解釋道:“我追查到線索,這群山匪似乎不只是殺人越貨,背后還另外黑手,所以還請兄臺將其交給我處置。”
“原來如此,那便交給金兄審問吧。”
沈南點了點頭,他也想知曉是誰在背后襲殺他。
若是無意的還好,有意的話只能讓魔教走一趟了。
這時,躺在地上不斷咳血的長臉男子大笑道:“哈哈哈!你們也活不久的,我在下面等你們。”
說完,他頭一歪,一道鮮血從嘴角溢出。
“不好。”
金一命見此急忙邁步上前,不過已經晚了,長臉男子面龐紫青,已然身亡。
“該死!”
金一命面色陰沉,在兩人身上摸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于是轉身將其他匪眾控制住。
不過在他拷問了一番后,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顯然只有兩位元罡寨主知道線索。
金一命手中罡氣涌動,將一旁的大樹打斷,有些氣憤。
也不難怪他如此表現,他可是一路追查了數日沒有怎么合過眼,如今線索斷了相當于前功盡棄。
這還不算什么,主要是六扇門里頭他不好交差。
沈南見此開口道:“金兄不如去他們山寨一行,或許還能所收獲。”
“不錯,那我就不在此多停留,以后有機會,請秦兄來成陽府一聚。”
金一命聽聞眼睛一亮,抱了抱拳,急匆匆離開。
等到金一命消失在密林中,沈南將目光轉回來,看著剩下的匪眾,對著韋一笑吩咐道:“將他們都殺了。”
既然敢對他動刀,那便是敵人,沈南對敵人可沒有仁慈的習慣。
“是,公子。”
韋一笑點了點頭,手里飛射出道道罡風,將剩下匪眾清理干凈。
“清理一下,別引來了野獸。”
沈南吩咐道。
他倒不是怕野獸襲擊,而是怕麻煩。
如此濃重的血腥味,方圓十里的野獸可能都會被吸引過來,到時候恐怕一晚上就光顧著應付野獸了,大大影響第二天的趕路。
其他人聽聞開始打掃起戰場,沈南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帳篷中。
不一會,韋一笑走了進來,開口道:“公子,我有所發現。”
同時他遞出一塊玉石來。
玉石晶瑩剔透,上面還沾有血跡。
“這塊玉石上有我熟悉的氣息,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
“哦?”
沈南將玉石拿起仔細檢查一番,終于察覺到一絲異樣氣息,似乎上面銘刻了符篆。
不過這符篆顯然非常高級,氣息內斂自然,若非沈南神魂強大,還不能感知到。
他將真氣輸送進入,玉石毫無動靜,顯然不是如此運用。
而后沈南又嘗試了數種方法,不過并沒有將其催動。
“罷了,到了成陽府后,你去打聽一下這玉石的線索。”
沈南搖了搖頭,沒有再花費心思。
一夜過去。
商隊眾人收拾好行頭,朝著成陽府行去。
之后的路途中,他們又遇到了數波山匪阻路,都化作了刀下亡魂,給沈南漲了一小截殺戮點。
兩日后,沈南一行人終于抵達成陽府。
眾人還未靠近城池,便有一隊人馬上前,其中一位元罡修為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想必這位便是秦大人吧,果真是年少有為。”
黃富在沈南身旁低聲解釋道:“大人,這位乃是古蜀道商行副管事鄒平。”
沈南聽聞拱了拱手笑道:“鄒管事,此次前來還是要麻煩你相助。”
“秦大人客氣了,這都是鄒某應該做的。”
鄒平笑了笑,手一揮:“秦大人請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酒席為諸位接風。”
一行人在鄒平帶領下,進入了城中。
成陽府沈南前身是來過的,作為一道首府,號稱天府之國,可謂無比繁華,身前就時常流連成陽府,夜夜笙歌。
不過如今走到街道上,能夠明顯感覺一股肅殺之意。
空氣中都隱約帶有一絲血腥味,行人神色緊張,似乎在防備著什么。
“如今局勢這么緊張嗎?”
沈南一邊打量,一邊問道。
鄒平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盛家又出手了,將穆家下屬勢力古家滅門。
因此三方最近大戰連連,死了不少的人,許多小勢力都被卷了進去,破家滅門。”
“不過還好,我們商行背靠侯爺,算是不偏不倚,沒有卷入其中,不過日常經營還是受到了很大影響。”
通過鄒平解釋,沈南對目前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之前盛家在古蜀道掀起殺戮,引起了幾方不滿。
其中穆家和碧空派本來與盛家就有恩怨,便聯手與其對峙起來。
而三日前更是爆發了一件大事,盛家派出一隊人手突襲方楠郡古家,將其滅門,古家陰神老祖都沒能夠逃出。
這古家乃是穆家老牌盟友,族內多有通婚,因此穆家大怒,三方瘋狂大戰。
再加上還有風雪樓、五行寨等其他勢力在背后推波助瀾,古蜀道如今混亂無比。
“有意思。”
沈南眼睛微瞇,暗自思索。
盛家如此瘋狂掀起殺戮,背后一定有什么驅動,甚至令其不惜與兩大勢力對峙。
沈南搜索了一番前身的記憶,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對了,鄒管事,你知曉這東西是什么嗎?”
沈南突然想起來,從懷中取出玉石。
鄒平拿起,端詳了一下,搖了搖頭:“恕我眼拙,并沒有看出什么來歷,我讓下面的人注意一點,有什么消息便稟報上來。”
“好!”
沈南點了點頭。
幾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