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攔著我!看我不打死他!”施耐德臉紅脖子粗地對拉住他的兩個隊友說道。
“施耐德!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了嘛?”羅伊在身后憤怒地說道,雖然他也看到了莫雷的舉動,但是身為教練,他要為他的隊員引導正確的價值觀。
況且在比賽中打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會在履歷中記錄這件事情,以后難說就會成為別人印象中的刺頭角色,進而在同別人的競爭中,成為被拋棄的那一個,不管是大學的全額獎學金還是以后NBA,都會受到影響。
被羅伊這么一說,施耐德終于還是氣呼呼的停了下來,隨后狠狠得瞪了一眼莫雷,后者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挑釁得瞪了回來。
羅伊拍了拍施耐德的肩膀,施耐德才將自己的火氣給按下去。
“莫雷是嘛?”羅伊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原本已經快走向通道的莫雷轉過身來,挑釁式的看著羅伊。
因為裁判要確保莫雷是真的離場,所以也一直跟在莫雷身后,剛才莫雷挑釁其他人,裁判本著對方都已經罰出場了,再怎么罰他也罰不了的情況下,就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施耐德和加菲爾德高中的眾球員,他可是盯得緊緊地,千萬不能再讓他們爆發任何沖突,不然今年他的獎金就有可能拿不到了,雖然這個裁判的工作本來就只是兼職,但是再小,也是肉啊!
所以在羅伊叫停莫雷的時候,當值主裁判也是盯得很緊。
“莫雷,以后打球不要這樣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說話的同時,羅伊似乎想要當面教誨莫雷,往前走去。
羅伊的這番舉動,讓加菲爾德高中中的一眾球員心里不是滋味,這球隊內王牌剛剛被對方惡犯弄傷,怎么羅伊教練反而和聲細語的教育他呢。
就連主裁此時內心都有些小鄙視,當然,他是不可能將內心的這種想法表露出來的,甚至臉上還表達出了那種對羅伊這種與人為善的舉動表示贊賞的表情。
只有陳凡不管是臉上還是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他知道羅伊的為人,所以雖然好奇羅伊為什么這么做,不過知道肯定不是表面這樣。
果不其然,羅伊本來是在施耐德身后的,現在是想要走到莫雷身前,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路過施耐德身旁的時候,右腳腳尖突然被施耐德的鞋子給勾到了。
在這一瞬間羅伊就失去了平衡,身體往前倒去,隨后右手似乎是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還是因為即將摔倒而過于慌亂,倒下的同時,右手直直的往前揮去,不巧的是,羅伊的右手是握成拳狀。
更湊巧的是,羅伊倒下去的那一剎那,握緊的拳頭正好打在了莫雷的鼻子上,莫雷被羅伊那明顯發福的大號身體給撞到在地,而且倒下去的同時雙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莫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羅伊趕緊上前將莫雷扶起來,后者此時鼻血狂飆,而且鼻子的酸痛,讓他完全失去了想要反擊羅伊的能力。
“裁判……你……你看到了,對方教練……動手打我!”莫雷捂著鼻子痛苦得說道。
“白衣三號球員,我眼睛看的很清楚,對方因為不小心被絆倒了正好撞到你,對于你的悲慘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但是對方已經向你表示誠摯的道歉,所以,我并不能對他懲罰什么。”裁判當即趕緊出言解釋。
“而且,哪怕你此時血流如注,我依舊不能讓你在球館內多停留片刻……”主裁不卑不吭地說道。
“而且我還不得不提醒你,你若繼續呆在這里,任血液留下來啊,那么你最后也許會失血過多……”
“你!”莫雷捂著鼻子氣憤地看了一眼主裁,最后沒有辦法,只好急匆匆地走向通道。
“莫雷,你的教練知道我的聯系方式的,你去了醫院之后,醫藥費多少你直接跟你們教練說,找我來報銷,另外再說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羅伊這番話說的正快速走回更衣室的莫雷當場腳步一陣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加菲爾德高中的眾多球員紛紛大笑起來,就連陳凡此時臉上都露出微微笑意。
“教練,謝謝你了!”
“說什么呢?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羅伊搖搖頭說道。
羅伊的這番話,再次惹得眾人大笑,倒是將陳凡受傷的陰霾掃除了一點兒。
“布蘭頓先生,我希望你下次千萬不要再這么不小心了,不然會讓我很難辦的!”主裁攤開雙手,聳肩說道。
“我會格外小心的,主裁先生,畢竟我不是劊子手!”羅伊臉上帶著微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是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劊子手。布蘭頓先生,陳凡同學,你們商量好誰來罰球了嗎?”
“羅伊德!”“我!”
主裁判的話剛一說完,陳凡和羅伊兩人同時開口說道。
“我自己罰!”陳凡再次開口要求道!
“你怎么罰?”按理說主裁這個時候不會再多說什么了,不過他依舊問出口。
“左手,我的左手也能罰進!”
“好吧,只要你的教練布蘭頓先生不反對,我這沒有任何問題!”說完主裁走到中場技術臺前,對著工作人員做著手勢。
首先是布什高中3號球員二級惡意犯規,驅逐出場,加菲爾德高中兩罰一擲。
其次是加菲爾德高中12號威爾肯斯技術犯規,布什高中罰球一次。
“陳凡,你只是上場罰球!罰完就給我下來!”羅伊再次重復道。
“教練,你答應我讓我打滿第一節第二節的!”在這點山陳凡很是倔強。
“你現在手指脫臼了你怎么打球!你這樣做反而會害得球隊畏手畏腳,反而亂了原本的節奏,你這是幫倒忙知道嘛?”羅伊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將話說的重一點。
“教練,我的左手并不差,而且,脫臼我能治好!”
陳凡說完之后,將醫藥箱打開,左手從里面拿出一小卷紗布,塞到自己嘴里,隨后左手用力一掰,先是將食指掰正復位,陳凡哪怕是咬著紗布,依舊發出一聲悶哼聲,顯然極為疼痛,畢竟十指連心。
隨后在眾多隊友,乃至全場觀眾的注視下,陳凡依舊咬著紗布,再次狠狠地將中指掰正復位,同樣不由自主地發出刻意壓制下的痛哼聲。
聲音只有加菲爾德高中的隊員以及就在不遠處的斯坦等四人能夠聽得清楚,其他人都只能看到陳凡臉上那痛到面目猙獰的痛苦表情,以及臉上紅得非常不自然的膚色,以及臉上、甚至是下巴、脖子上滴掛下來的汗水。
面對陳凡的壯漢舉動,全場觀眾再次暴發出了歡呼聲,紛紛為陳凡獻上了掌聲。
陳凡再次從醫藥箱里拿出一卷紗布,示意羅伊德幫他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都給纏繞上。
等羅伊德包扎完畢之后,陳凡伸出右手,對著羅伊比出食指、中指、無名指,這三根手指此時完完全全的被包住。
“教練,我基本不用這手,只剩下2分鐘多一點點了,你就滿足我這要求吧!”陳凡請求道。
“行!不過千萬別讓傷情嚴重了,不然你這兩分鐘是打上了,后面極有可能是兩場,十幾場打不上!”羅伊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教練!”陳凡保證到。
裁判吹響哨音,比賽再次開始,先是布什高中的技術犯規發球,由布什高中的替補控衛貝爾進行罰籃。
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緊張的情緒還沒完全散掉,是是因為自己隊友莫雷的惡意犯規心生愧疚,才導致得到了這次技術罰球的貝爾,心里具有非常大的負擔,這次罰球竟然差點罰了個三不沾,還好最后碰到了一下籃筐,不然就真的是籃外空心。
貝爾執行完技術罰籃之后,裁判拿著球直接來到了加菲爾德高中的半場,將球親自交到陳凡的左手上。
本來一般罰球,裁判都會站在底線,將球擊地傳給罰球的球員,不過陳凡右手兩根手指脫臼,雖然剛才看情形似乎是陳凡自己將脫臼的手指給復位了,而且現在也包扎起來,不過這位主裁判可不敢在弄傷陳凡。
在全場八百多觀眾的圍觀下,陳凡用左手拍了拍籃球,然后單手將球托在手掌,站在罰球線上,將球穩穩地罰進籃筐,而且還是空心命中。
全場觀眾都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這也讓布什高中的教練亞當臉色變得更黑,現場觀眾這是徹底反水了。
而場下辛普森則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施耐德,笑著說道:“老大左手單手罰球都比你雙手罰球來的準,請問你有何感想?”
“滾粗!他是老大!我能比嘛?”施耐德瞥了一眼辛普森,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將自己罰球不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辛普森搖搖頭,似乎對施耐德厚臉皮甘拜下風。
“我似乎想起來了!”不遠處的斯坦突然開口說道。
“什么想起來了?”趙優依開口問道。
“以前,兩三年前……有一次陳凡在公園里打球,就是被人防守時候拉扯的手指脫臼了,當時他疼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我放學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好了,我當時問他是怎么好的,因為我知道他沒有錢去醫院治療,他當時說是求著醫生給他治好的,現在想來,當時應該就是他自己給掰回去的,不然剛才他不會掰得這么嫻熟!”
斯坦的話讓眾人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那個……那時候陳凡豈不是只有十三四歲?”甄高興突然問道,斯坦點了點頭給予回應。
十三四歲,自己將脫臼的手指生掰回去,其他人只是腦中想想都覺得有點忍受不了那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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