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風面容嚴峻,神色凝重。
方才短暫交手讓他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不僅僅是長的俊俏還有錢,更關鍵的,他本身的實力也足以傲視滬上。
周遠文的擒拿手出神入化,有幾次何風險些被擒住,現在關節地方還有些微微刺痛。
這般想著,再看著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陸少嘉,何風嘆了口氣。
大帥真的是生了個廢物阿。
“怪不得你讓那丫頭先走,看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準備談判,而是想綁架少督軍。”
“這種明擺著的事情就不要再說出來了,會顯得你很智障。”
周遠文聳了聳肩。
自他擁有超一流的實力后,還從來沒有酣態淋漓的戰斗過,此時遇到何風正是合適的對手。
“尖牙利嘴。”
冷哼一聲,何風身上陡然間散發出無比濃烈的煞氣,這是他在戰場上打熬出來的勢。
超一流高手已經和尋常高手不同,內力外放下不僅僅可以化作武器防御等手段,更是能散發無形的氣勢來震懾對手。
面對此刻的何風,周遠文恍惚間仿佛到了戰場上,耳邊槍炮轟鳴,讓他心神一陣恍惚。
“不好!”
精神力流轉全身,讓自己恢復清醒,周遠文雙臂交叉在胸前,擋住了何風的一擊。
胸口傳來窒息感覺,他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墻上。
“果然還是實戰經驗太少,對超一流高手擁有的手段不清楚。”
心中嘆息一聲,周遠文施展小擒拿手,再次和何風戰斗到一起。
以他特殊的體質,這點攻擊不足以讓周遠文受傷,但卻可以讓他的戰斗意識增強。
這次面對的是和他差不多的何風,萬一遇到沈剛夫那樣在超一流高手里都是絕頂存在的,一個破綻可能就會丟了性命。
“好強的意志力。”
何風心中比周遠文更驚訝,他的勢是戰場上凝練而成,尋常高手面對這股氣勢,別說出手反抗,心里承受能力弱一些的甚至會直接被嚇破膽子,肝膽碎裂。
“這小子是怎么修煉出來的,就算他是從娘胎里就開始習武,也不可能這般變態吧?”
何風暗自在心中罵娘,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
兩人越打越快,出手間都有了幻影,強大的氣機將整個房間內攪亂的破爛不堪。
“何護軍使,你再接我這一招試試!”
周遠文沉喝一聲,身上傳出一股祥和威嚴的氣息。
在他的背后,隱隱有一圈金光在閃爍,依稀間形成了一尊巨大的佛像。
佛像面容莊重,一只手掌緩緩推出!
如來神掌!
何風如遭重擊,胸膛塌陷下去,肋骨斷裂。
“好強大的威力!”
早就猜出如來神掌和其余武學不同,但周遠文卻沒料到這效果居然這么牛X。
不僅特效從1毛升到一塊,威力也超乎他的想象。
和何風交手,周遠文并沒有想殺了他,故而如來神掌打出一半就被他強行收回。
壓制住體內躁動的內力,屋子里金光消散,周遠文走到陸少嘉身邊,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
“何護軍使,什么時候想好了,就帶馮敬堯來四條馬路找我,我想你們少督軍的命可比一個地下勢力老大金貴多了。”
躺在地上的何風大口喘著粗氣,面容灰敗。
在他想象中,兩人實力相近,就算分出勝負也必然是一方慘勝。
只不過結果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拎著陸少嘉從總統套房里出去,正好趕上帝皇酒店的經理帶著一群人趕過來。
樓上的動靜實在太大,他們在下面聽得心驚肉跳,一時也不敢上來,只有等到動靜消停了才敢過來查看。
“周先生……”
酒店經理看著小雞崽子般的陸少嘉,臉皮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問道:“房間里……”
“哦,沒什么,我朋友喝多了,在里面耍酒瘋了,回頭打壞的東西你和他要賠償就行。”
周遠文擺了擺手,隨口胡謅。
“那這位……”
酒店經理不認識陸少嘉,但剛才他可是和何風一起進來的,其地位可想而知。
不問一下,經理實在不敢讓周遠文離開。
雖然他也沒那個本事攔住周遠文。
“他啊?這家伙更衰了,喝的中風了,你看都動不了,我得趕緊帶著他去醫院看看。”
在陸少嘉臉上拍了拍,周遠文指著表情不變的陸少嘉,語重心長道:“喝酒害人吶。”
“呵……呵呵……”
經理僵硬的扯出一個微笑。
這鬼話說的,你自己信么?
不過他也不敢再多問。
他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拿著幾百塊錢的工資,沒那本事摻和到大人物的事情里。
識趣的給周遠文讓了路,經理在套房門口站了片刻才走進去。
入目,是一片狼藉的套房。
“這得喝成什么樣子……”
看著躺在地上的何風,酒店經理慌忙將他給扶起來。
“何將軍,你沒事吧?”
應該是有事的,看著模樣,怕是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
經理讓人趕緊打電話給醫院,心頭郁悶不已。
“今天的事情,誰敢傳出去就準備在牢里過下半輩子吧,明白么?”
何風意識還清醒,他強提起一口氣,忍住劇痛低聲道。
“是是是,我明白。”
“一切損失,到時候我會賠給你。”
周遠文的話何風也聽在耳朵里,他知道那是周遠文故意說給他聽的。
從樓上下來,許文強已經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周遠文拎著陸少嘉上車后,將兩人給嚇了一跳。
“文哥,他死了嗎?”
往后縮了縮,馮程程臉色一白,驚恐問道。
“沒有,我只是點住了他的穴道。”
“他就是陸少嘉,將你父親抓走的人。”
簡單說了兩句,讓許文強開車去四條馬路的巡捕房,周遠文隨手將陸少嘉丟在了車子后面。
嗯嗚……
喉嚨里發出沉悶的哼聲,陸少嘉硬是說不出話來,屈辱的淚水從眼里滑落。
他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在他心里,已經恨不得將周遠文千刀萬剮,剝皮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