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能量波動!”
周遠文心驚不已。
但從這兩股對撞的能量波動來看,交手的兩人內力修為不亞于陸謹老爺子了,當然世界維度不一樣,這么對比有些籠統。
“但不管怎么說,這火車上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還是過去看看吧。”
周遠文知道,方才交手的兩人有明顯的克制行為,真要是放開了手,估計火車就毀了。
從所在的車廂朝最后一節車廂走去,周遠文像是經歷了時空變化一樣。
身邊人的服飾打扮很明顯都是不同年代風格,但他們卻很奇怪的坐上同一輛火車。
對此周遠文見怪不怪。
進入最后一節車廂,周遠文掃了一眼。
好家伙,全都是能人異士。
這節車廂里的所有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能量波動,最強盛的要數中間一老一中年人。
老者頭發梳的有板有眼,只不過明顯的汗流浹背,嘴唇發白的喘著粗氣。
他對面的中年人穿著不合適的西裝,樣子雖然狼狽,但比老者好很多。
“嚴老,出手狠狠教訓他!”
“對,讓他知道您的厲害。”
“太囂張了!”
出個屁的手阿。
嚴真心里暗罵了一聲,真是見鬼了。
眼前這小胡子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身修為高的嚇人,自己苦修了大半輩子居然都敵不過他。
“老家伙,我承認,咱們現在的功力是不相上下。”
小胡子從椅背上慢慢撐起來,表情極其囂張道:“但是,我這里還有一招百年功力的天殘腳,你要不要接下試試?”
接你妹啊!
嚴真勉強笑了笑,出言道:“閣下說的哪里話,我們修士講究的是平心靜氣,修身養性,以行善為本,與人爭斗非我輩之意愿。”
“剛才我也不過是一時技癢……現在既然你喜歡,那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嚴真很光棍的服軟。
百年功力的天殘腳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眼下這狀態,普通一腳都受不了了。
“好,哈啊哈哈哈。”
天殘嘚瑟的笑了起來:“你不敢跟我打,那以后這里就以我為尊。”
“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了。”
他剛剛蘇醒過來,實力沒有完全恢復,身邊有一幫小弟的感覺讓他回到幾百年前,自己身為第一高手時的樣子,這很拉風。
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天殘美滋滋的聞了一下。
這現代的東西針不戳,比他那個年代好多了。
“老大~”
“老大!”
見風使舵是人的本性,見嚴真都不是天殘對手,其他的修士們頓時搓手的搓手,伸中指的伸中指,一團團火苗從他們指頭冒出來,搶著給天殘點煙。
“哼~”
傲嬌的看了他們一眼,天殘從兜里掏出了打火機。
“一群土鱉。”
眾人:……
“你就是天殘?”
周遠文饒有興趣的坐到他對面,打量起來。
和印象中的華叔大概有四五分相似,都很削瘦,但體內蘊藏的能量卻讓人心驚。
“沒錯,我就是,小子,你知道我的名字?”
天殘吐了口煙圈,得意洋洋道。
這是他新學的本事,覺得很酷。
周遠文莞爾一笑。
他看的出來,天殘的本性不壞,就是腦子不太好的亞子,行事作風像是個任性的小孩一樣。
“當然了,天殘腳大名鼎鼎,一腳下去,開天辟地,踏裂山河。”
周遠文伸出大拇指。
“啊哈哈哈,小子,你很不錯,我看好你,以后你跟著我混吧,等我功力恢復了,咱們就去殺了武林盟主,我當老大,你當老二。”
不,老二誰愛當誰當。
周遠文心里吐槽,表面卻是很驚喜的樣子:“真的么?大哥你果真仗義啊!”
“那是當然,我天殘說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接下來,在周遠文的甜言蜜語里,很快就將天殘忽悠的暈頭轉向,兩個人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這也太好忽悠了,怪不得武功那么高,混的卻那么慘,連個妞都泡不上。
天殘的耿直遠超周遠文想象,這種人能活這么大也是不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說好的21世紀初么,怎么還是遇到了90年代的劇情……
算了,就這樣吧,槽讓讀者吐去吧,反正港片的輝煌也就是這個時候,時間又差的不多,無所謂了。
穩住了天殘的情緒,周遠文索性就留在了這節車廂,沒用多長時間,他也確認了車上人的身份。
嚴真,大陸特異功能表演團團長,這次來港說是做節目表演的,但真實目的不為人知。
眾所周知,像他們這樣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是民間組織。
周遠文也沒多問。
他的目標放在了天殘身上。
這家伙武功高,性子直,若是好好引導的話,讓他走向另外一條路無疑是極好的。
火車哐當哐當的往前開,終于是到了港島。
從車廂里出來,周遠文明顯感覺到這里和大陸不一樣的地方。
原本系統里灰色的技能、體內的先天一炁居然都恢復了。
這是個好事。
心里最后一個疑慮也消失,周遠文看著源源不斷人從車上下來。
在周遠文眼里,他們之間好像彼此看不到一般,自顧自的朝著自己目的地前去,然后消失在眼前。
“平行世界嗎?”
低語了一聲,周遠文轉頭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天殘還有嚴真等人。
“老弟,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
天殘可惜道:“咱們兄弟倆一見如故,老哥我還想多和你呆幾天呢。”
“還是等大哥找到大嫂以后,咱們再相聚吧。”
天殘實力強大,就算周遠文也沒把握能將他直接制服,所以只能采取懷柔政策。
好在先前在火車上自己給他洗腦的還算可以,至少能避免他對普通百姓出手。
天殘此人,自視甚高,一通彩虹屁下去,他現在已經有了我是巨俠,要打也只打大俠的心態。
傷及普通人,這有失巨俠身份。
“行,對了好兄弟,大哥這里也沒啥好送的,只有一只天蠶,你吃了吧,很補的。”
從兜里摸出一只白蠕蠕的蟲子,天殘遞了過來。
你大爺的……
這還是對我不放心吶。
天真歸天真,還沒到蠢的地步。
這破蟲子干嘛的周遠文心知肚明,這是他當年被手下背叛之后,痛定思痛想出來控制人的道具。
“大哥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知道我營養不良,特意找這東西給我補補。”
扯了扯嘴角,周遠文將這只天蠶吞進肚子里。
沒辦法,為了讓天殘徹底相信自己,周遠文只能委屈一番了。
不過這玩意對他的威脅幾乎為零,他有一百種方法化解這東西帶來的危機。
“啊哈哈哈,老弟說的哪里話。”
見周遠文吞下天蠶,天殘徹底放下心來,哈哈大笑著說道。
“行,老弟,那我就先去找你大嫂了,這幫廢物就放過他們,你說的對,像我這種巨俠,是不能收垃圾當小弟的。”
天殘高傲的如同一只大公雞,噘著嘴看了身后的異能表演團一眼,又道:“老家伙,我沒說你,你還是可以的,不過太老了,活不了幾個年頭。”
嚴真臉皮抖了抖,沒說話。
媽的,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撕爛你這張破嘴。
“大哥等一下,這東西你拿著。”
掏出一個從系統里兌換的手機塞給天殘,他解釋道:“這叫手機……嗯,功能和飛鴿差不多,你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行了。”
“啊?老弟,這么寶貝的東西你都送給我。”
天殘學會操作手機后,立馬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
當年他要有這么吊的飛鴿,能及時知道手下的叛變,也不至于被冰封了幾百年。
這么一想,他頓時就有些愧疚了。
老弟對他推心置腹,他居然還懷疑他的忠誠。
“老弟,你剛才吃的那天蠶……”
“噓,大哥啥也不用說,做兄弟,在心中!”
周遠文拍了拍胸口。
“好兄弟!”
天殘眼淚汪汪的離開了,離別之際他信誓旦旦的保證等找到蕓蘿公主后把她身邊的丫鬟賞給周遠文。
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呀……
嘬了嘬牙花,周遠文這才沖著嚴真拱了拱手。
“嚴老,告辭了。”
多的話他也沒說,嚴真也是老狐貍,都懂。
“還是這樣的環境舒服呀。”
在滬上那種壓抑的時代里,周遠文總覺得格格不入。
“喂,大陸仔,看什么呢?”
就在周遠文感慨人生的時候,旁邊穿著制服的巡警走過來,居高臨下的說道:“鄉巴佬,沒見過世面。”
“在大陸沒見過這些吧,看見沒,這東西叫自動販賣機,高科技懂么?”
巡警越說越起勁,周遠文看了看一旁的自動販賣機,故作驚奇道:“哇,真的嗎?同志,這自動販賣是什么意思?”
“自動販賣嘛……”
巡警眼珠子一轉,看著周遠文‘無知’的表情,頓時生出了戲耍的心情。
“就是說你和它關系好,它就自動吐出東西來給你,就像這樣。”
偷摸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塞進去,巡警裝模作樣道:“販賣機老弟,給我吧!”
啪嗒!
一瓶汽水從底下口子出來,巡警拿起來,得意洋洋道:“看到沒有,我在這一片巡邏很多年了,這販賣機就像我親兄弟一樣,你初來乍到的,關系不夠硬,估計得叫爸爸才行。”
“真的啊?”
“那我試試。”
周遠文一副我懂了的樣子,走到販賣機前。
“對啊對啊,你快試試。”
臉上的笑快憋不住了,巡警點頭道:“快叫爸爸就行了。”
“哦對了,同志,我們那邊都是兒子聽爸爸的話,我估計叫它兒子比較好一點。”
一手拍在販賣機上,周遠文催動特異功能,喝了一聲:“乖兒子,都給你兄弟吐水了,還不給爸爸一瓶?”
啪嗒!
一瓶水從下面冒出來,周遠文將它拿出來,‘震驚’道:“哇,同志,真的可以誒,你的親兄弟真的像我兒子一樣聽話。”
巡警:???
見鬼了吧?
他看的清楚,周遠文沒有投幣,但是販賣機下面卻真的出水了。
壞了嗎?
巡警嘀咕一聲,過去看了看,沒有啊,各種顯示燈都是正常的。
難道叫兒子真的有用?
巡警不死心,試了幾次,但別說水了,販賣機動都不動。
“同志,我都說了,我們那邊是兒子聽爸爸的話,你這里得叫爸爸才行。”
拿著汽水,周遠文優哉游哉的離開,懶得再搭理站在販賣機前面凌亂,小聲叫爸爸的巡警。
初來乍到,周遠文也沒急著去警署報道。
此時的港島正是經濟上升最繁榮的時間段,周遠文趁著這個機會一個人轉了好幾天,好好的領略了番港島的風光。
各行各業都處于蓬勃發展的機會,想想看,現如今兩馬還沒發展起來呢。
要不要找到他們,給他們當一波天使投資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算了,IT行業還是別摻和的好,自己不是這塊料。
還是安心當人民的正義伙伴吧。
玩的也差不多了,周遠文準備到警署報道。
不出意外的,他手里的調任又變了。
“大陸派來的?”
警署內,負責人事調動的警員看著周遠文的調令,冷哼了一聲。
他搞不懂,為什么落日帝國會從大陸派人過來,長的這么好看,難道是賣屁股得到這個機會的?
小白臉。
心里不爽的吐槽幾句,那人將調任往旁邊一丟,說道:“等著吧,現在警署里已經沒有合適你的位置,等哪天哪個阿sir掛了再通知你。”
根據調任升一級的傳統,周遠文現在在警署里最起碼也得給他的督查的位置,但這警員顯然故意為難,所以是想故意晾他幾天。
大陸來的鄉巴佬,懂什么?
“隨便。”
聳了聳肩,周遠文無所謂,有錢拿還不辦事,這種好事去哪找?
這個時代的港島對大陸人的態度周遠文也明白,真要每個人都較真的話,他得累死。
再說了,他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警員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他接過之后。
“嗯嗯,是這樣?”
“好的,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他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周遠文。
“喂,那個誰,你走運了。”
警員頗有些幸災樂禍道:“現在這里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什么事?”
周遠文的目光里劃過一抹厲色。
方才電話里的聲音他也隱約聽見了,似乎是和特殊案件有關,死了一個督查,眼前這狗東西顯然是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