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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魔物的傳說由來已久,時常有人幻想鏡子的對面潛藏著另一個世界。
天長日久,幻想衍生出固有的形體,它集合了人類不愿意面對的自我,恐懼,真實,癲狂的要素,在德古拉支配之力的作用下,具現出了自己,這就是鏡魔的來源。
不可直視鏡魔的雙眼。
二代尼爾森在臨死之時,認真的寫下了自己的絕筆,眼中飽含著狂熱和恐懼的他,嘆息著將魔術刻印交給自己的子嗣,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為什么不能直視鏡中魔物,這是個未知的謎團,第三代尼爾森拿到了這面父親愛若珍寶,卻又時常束之高閣,表現出相當警惕的態度,他把玩著鏡子,對著自己的晃了一晃,光潔的鏡面上倒映出他的面貌。
無論他注入魔力也好,照射任何物體也好,鏡子都沒有反應,三代尼爾森一度以為這面鏡子之所以被束之高閣,單純是因為神秘消散,損壞了作為禮裝的功能。
直到有一天,他在沉思的時候,喃喃自語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懸掛在書房用于整理衣貓的鏡子,忽然泛起虛飾的光芒,內里掠過一抹鮮艷的紅衣,緊接著,鏡中傳來了聲音。
“你想知道嗎,那無有盡頭的知識。”
十數年眨眼而過,三代尼爾森死的比自己父親還要早,他臨死之時,沉默良久,嘆息道:“凡事不可再三,我太貪婪了。”
話語里比后悔更多的是嘆息,三代尼爾森將鏡子和魔術刻印,傳給了自己的兒子,目光平靜的道:“如果你是魔術師,那么必然會走上我的老路,但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遲早會迎來終點,你要早做準備。”
說完,三代尼爾森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比起自己父親那類似隱性傳承,在日常之中暗示鏡子秘密的舉動,他從未在自己兒子面前觸摸過那面鏡子,只在夜深人靜之時,于工房悄悄擺弄。
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擺脫詛咒,抵達根源,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在不觸摸那面鏡子的前提下。
四代尼爾森操持家業,專心鉆研魔術,直至中年都沒有發現鏡子的秘密,順理成章的迎娶了挪威國王的女兒,利用對方在歷史積存下來的優秀血脈,改善自身的因子,誕生出擁有魔術資質的健康子嗣,在家庭最為幸福祥和的時候,他終于重復了自己父親的宿命。
故事不斷的重復,一連七代尼爾森,沒有一個人能逃脫鏡子的魔力,刻印內的知識積累愈發渾厚,有一代尼爾森甚至不惜轉化為死徒,也要繼續觸摸鏡子,死在了貝爾蒙特的手里,他在被討伐前將鏡子封印,托運回了格利特堡。
在死前,他對那一代的貝爾蒙特說道:“我已經死了很久了,只是如今才意識到……真是可笑。”
追逐惡魔城的獵人不解其意,權當是一個死徒的廢言,揮舞圣鞭,在對方癲狂凄厲的大笑聲中,送葬了一個不該留存于世的死徒魔術師。
圣鞭擊殺凈化第七代尼爾森的那一刻,有紅色的衣襟飄過他的眼中,不甘卻又忌憚于圣鞭的光芒,消失在第七代尼爾森瞳孔的最深處。
獵人沒有停止自己的步伐,踏上了繼續追尋德古拉沉睡線索的道路。
惡魔城之中,迪肯來到地下水道的森冷冥府,凜冽如冰魄的瞳孔,擁有封凍一切的能力,呼嘯的寒氣聚涌為尖銳的冰錐,以迪肯為中心,霸道的向四周掃射,沿路的冰晶少女和骨塔被直接拆成了渣滓,被彈射而出的冰錐,正中百米之外,色澤古樸的隔離閘門。
閘門爆碎開來,迪肯自煙霧中邁步而出,擴散的灰色界域上,一點火焰在半空中驚慌的游走,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
黑色的冰晶張開輪廓,化作一朵凝練的水仙花,裹住了煙霧中那一點游走的火焰。
揮動手掌撕開煙霧,迪肯滿意的欣賞著手中藏品,自時計塔一路穿梭而來,這是他與鏡魔交易的第三個城中之魂,微風蕩起他的衣擺,露出腰間已經擒獲的兩枚戰利品,并在下一刻將燈鬼也添上了戰利品的名單。
迪肯目光微揚,冰晶變化結構織就堅硬雙翼,振翅而起,穿過層層籠罩霜寒的巖壁,直飛惡魔城最上層,鏡魔正在妖魔迎賓館等待著他。
陳奇宛如城堡的主人,閑庭信步,繞過一個個可能現在霸占此處主人都不知道的機關回廊,來到核心的藏書庫中。
他打了個響指,手中由尼爾森歷代家主書就的日記,悄無聲息的放回最深處的書架之上。
“鏡魔,沒什么印象啊。”
陳奇感受著那種熟悉的魔力氣息,眼睛一掃,藏書庫的格局頓時天旋地轉,一排排沉重的書架在陳奇的意志下,疊層并攏,像是磚瓦砌墻般整齊羅列,空出足有近兩百平米的寬闊場地。
“不知道這次有沒有報償的機會,嗯,好像還是打不過那個管家的樣子。”
憑借現在的能力,陳奇早已毫無遺漏的搜羅過自己的記憶,對于惡魔城他的所知極為有限,偏頗到可以固定到德古拉,貝爾蒙特,以及被玩家津津樂道的死神管家身上,好比方阿魯卡多,陳奇根本就不認得他是誰,只能大抵將他的身份,往‘少爺來拆家了’的主人公身上靠。
“原作的人物之中,有費爾南德斯的魔術師嗎,獻祭自己親姐姐的那種。”
手抵腮幫,陳奇雙目微瞑,磅礴的魔力如潮水覆蓋開來,城堡的每一處空間都盡在他掌握之中,雖然是玩英雄救美的小游戲,但若是巴澤特受傷就不好了,這種享樂出差的任務,沒想到還會碰見那座城。
他的精神視角投放在洛爾希的身上,他并不懷疑這個少女的單純,但是單純不等于癡傻,很明顯洛爾希是一個慧黠的小孩子,身后有著極為濃重的德魯伊背景色彩,來到城堡之中,有著天然的立場。
欣賞著巴澤特揮斥火焰,重拳輕拳挑飛一只寄宿巨劍的投影怪物,上手荒咬,緊跟著百式鬼燒呼嘯而出,擊敗敵人那卓拔如燕的身姿,陳奇微微一笑。
敵人什么的怎么樣都好,他這次就是帶巴澤特出來轉換心情的,之后見識一下蒼崎橙子要收服的那只幻象種人狼,以及在北歐地區穿行的魔眼搜集列車,才是他想要游離的景色。
只希望那個所謂的鏡魔不是什么弱手,還有……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
陳奇皺起眉頭,發現自己已然不記得費爾南德斯宅邸,那個氣焰囂張的魔術師名字為何,他向來不記敵人名字。
從懷中掏出一枚色澤暗紫,內有九只蛇頭回旋的子彈,以及一把通體湛銀的大口徑手槍,陳奇平靜的道:“老伙計,這次該討回上次被嘲諷的欠債了。”
似乎在回應陳奇的話語,槍身拂過一抹璀璨的電火花,迸濺的魔力注入每一處零件,發出錚鳴之聲。
陳奇拍了拍槍身,眼神烏沉深邃。
他這個人最是記仇,像是上次嘲諷完還被對方全身而退的結局,他可是不爽了很久。
這次,他倒是要看看魔術師是否還能躲過自己的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