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沖此次到何氏家族不想太惹人耳目,本以為可以避過一種煉氣期子弟,直接和何氏家主單獨見面,繼而完成何鵬的囑托。
可誰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無奈秦沖只能等到天黑了。
若是用傳音之術直接驚動兩名筑基期修士之一,讓他出來和自己單獨見面,或許也是可行的辦法,但在這種場合之下,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主坐上的兩人正是何家的家主何濤和長老何城。
按輩分算的話,何城應該比何濤高出一輩,不過兩人修為卻是相當。
何鵬隕落的消息早在兩年前便傳到何家了,這讓何家頓時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何鵬雖然委身在靈寶宗之內,但依舊是何家的主心骨。
不單單是因為何鵬筑基中期的修為,更因為起精通煉丹煉器之道,平時也能為家族提供不少的修煉資源,因此得知他隕落的消息之后,何濤何城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不過靈寶宗還算仗義,給了何家一筆不錯的撫恤。
而且來人還告知何家,下一次靈寶宗招收弟子之際,會特意多為何家安排幾個名額,另外也承諾何家遇到危難,靈寶宗絕不會袖手旁觀。
至于何鵬的死因,靈寶宗的使者只是說仍在調查之中。
但何濤何城畢竟是筑基期修士,閱歷經驗都不淺,心里很清楚這只是托詞之言。
修士在外歷練意外隕落之事時常發生,有的葬身妖獸之口,有的被其他修士殺人奪寶,這都不是什么新鮮事。
即便是在這小小的何家之中,除非極少數的嫡系子弟意外隕落,家族才會認真去調查一番,若是其他不太重要的子弟,行事估計也會這樣。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已。
剛開始何濤還可以將消息隱瞞了下來,不讓家族的子弟知曉此事,可時間一長外面便會出現不少傳言,這些家族子弟終究會知道的。
最終何濤也只能出面承認此事,得知此事之后何家的低階弟子自然也是備受打擊,士氣低落。
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比試斗法,凡是進入前十名的子弟,均可以進入家族的禁地之中修煉三個月的時間,借此突破瓶頸。
何家的規模雖然不大,卻是有一處下品靈泉的存在,正是在禁地之中。
何濤此事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的盯著幾處擂臺之上的比試。
“七叔,你說這一次比試之后,能有幾人有機會沖擊筑基期呢?”
聞此何城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說道:“比試已經接近尾聲了,以老夫的估計,進入前十的弟子不外乎那幾個人,而他們之中若有三人能晉級到煉氣巔峰之境,或許可以嘗試筑基吧。”
“哎,這珍貴的筑基丹還是二哥以前留下的,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了這幾枚筑基丹才好。”
“你我都是過來人,筑基之事哪有這般容易,雖說資質和刻苦修煉很重要,但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啊。”
“七叔說的不錯,這些年家族有二哥撐著,看上去順風順水,但自從他隕落之后,一切都變得困難重重了。”
“哼,你還有臉說此事,你身為家主平時太過依仗何鵬,現在他一隕落,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算了,不提這些了,那幾場比試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
片刻之后,擂臺之上的比試徹底結束,而此次獲勝的前十名子弟也已經選出,隨即何濤便大聲說道:“依照之前的規定,此次獲勝的前十名弟子,將于明日進入禁地修煉。”
何濤話音剛落,場下的一眾何家子弟也不禁發出了一聲歡呼。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
“何家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
此話一出,不但何濤何城神色巨變,就連一眾何家子弟都大驚失色,紛紛朝說話之人看去。
就在此時,三道遁光飄然而至,三名男子出現在了何濤身前不遠處。
這三人之中,一名筑基中期,另外兩人則是筑基初期的境界。
“任輝任強,你們到我何家做什么?再者我何家的子弟進入自家禁地修煉,又關你們任家何事呢?”看到這兩人,何濤心里清楚,來者不善。
“何家主,那禁地里的下品靈泉從何而來啊?”
“哼,這又關你們任家何事?”
“怎么?當著你們何家一眾弟子的面不敢說實話嗎?那就我來說吧,小青山下的下品靈泉,乃是百年前何鵬通過一場比試從我們何家贏走的,當時約定一百年的使用期限,現在時間已到,我們才收回此靈泉。”
任輝此言一出,場下頓時炸開了鍋。
這些煉氣期的何家子弟哪里知道這等家族秘辛,原本已經獲勝的十名何家弟子此時更是面如死灰,眼看就要進入靈泉之地修煉了,現在竟然出現這等事情?
而其他的一眾弟子也是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切。
“任輝,即便你說的是實話,可現在距離百年之期仍舊有五年的時間,你現在來收回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何濤反駁道。
“是嗎?那勞煩何家主去找出當年的契約一看,我們家的契約說可寫的明明白白,何鵬一旦隕落,此契約當即失效,我們何家隨時可以收回,另外我們已經給足你們何家面子了,沒在兩年之前來收回。”
“你......”
任輝言之鑿鑿,令何濤一時無言反駁。
隨即只能扭頭說道:“七叔,這事你可記得清楚?”
“年代太久遠了,老夫也記不清了,你先在此應付他們,老夫去找找契約吧。”
說完何城便起身離開了此處。
“怎么?何家主沒話說了?”
何濤此時并未理會任輝,繼而扭頭朝一眾何家子弟說道:“你們各自散去吧,此事自由我和大長老商議決定,屆時有了結果自會告知大家的。”
聞此一眾何家子弟只能緩緩散去,畢竟這等事情不是他們能決定的,再者何濤的家主威嚴在此,一眾弟子自然不敢違逆。
直到所有的家族弟子都散去之后,何濤才臉色一變說道:“三位道友還是請坐吧,七叔去尋找契約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頓了一頓之后,何濤卻問道:“這位道友面生的很,也是來自任家的道友嗎?贖何某眼拙。”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