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和奇道人的約定,秦沖還是要在兩人預定的地方等一等奇道人的,畢竟此時秦沖算是早了幾天離開了雷暴海,接下來的前往雷磁山兩人還是要一起行動的。
出了雷暴海之后,秦沖的眼前仍舊是一片普通的沙漠區域,除了不遠處雷暴海內傳來的陣陣聲響之外,仍舊是一副極為荒涼的景象。
在自己等待奇道人的同時,秦沖卻是讓雷火紫電蛟繼續在雷暴海的邊緣吸收雷電之力,這樣難得的機會秦沖自然是不愿意輕易放過的。
哪怕對雷火紫電蛟的修為有那么一丁點的幫助,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如今的秦沖已經拿不出能輔助它修為的丹藥了,想讓它繼續提高修為,也只能靠機緣了。
然而秦沖等了數日之后,仍舊不見那奇道人的身影,此時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根據自己之前的幾次遭遇來看,這雷暴海之中存在的妖獸或者兇獸,都是實力極為強悍之輩,并不容易應付,但愿那奇道人不要遇到棘手的麻煩才好。
但秦沖查看了數次自己的傳訊符,卻是一直沒有絲毫的訊息。
這雷暴海之中對傳訊符的信息傳遞是有一定影響的,但總體來說這片區域并不算太大,因此即便是有影響,但也應該能接收到訊息才是。
見此秦沖便用傳訊符給奇道人發去了幾道訊息,可遲遲等不到對方的回復。
無奈之下,秦沖只能繼續等下去,畢竟有時候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奇道人并未遇到什么難以應付的危險,這樣也讓秦沖稍稍安慰了一些。
又過了五六日,秦沖有些坐不住了,甚至都打算再進入那雷暴海尋找奇道人。
可就在這時,一道遁光踉踉蹌蹌的從雷暴海之中遁了出來,正是那奇道人。
此時的奇道人顯得極為狼狽,身上的氣息也是十分紊亂,不過好在并未受傷,只是法力消耗的極大而已,身上的道袍也有多處損傷,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奇道人遁至秦沖所在之處,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秦沖眼疾手快,當即伸手將其扶住。
“陸道友,你遇到了什么麻煩?竟然弄得如此狼狽?”
聞此奇道人頓時眉頭緊皺,頗帶抱怨的說道:“哎,先不提這些了,待我恢復一番再說,勞煩秦道友為我護法一二。”
“理當如此,道友請便。”
秦沖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冒失了,隨即便在不遠處坐下,靜等奇道人恢復修為。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之后,那奇道人的法力這才恢復完全。
此次不等秦沖開口,那奇道人便自己說道:“說來也是老夫倒霉,本來一切都十分順利,卻偏偏碰到了一只十階雷鷹,好在它并不想真正的傷害老夫,這才僥幸逃了出來。”
這句話倒是讓秦沖有些糊涂了起來。
“這卻是為何?”
“哼,那雷鷹竟然看上了老夫的風雷雕,非要將其留下給它當做道侶,老夫豈能同意?培養這只風雷雕老夫可是花費了無數的心血。”
聽到奇道人這樣的解釋,秦沖也不禁會心一笑。
“這就難怪了,那雷鷹怕是不想傷了你這風雷雕,不然你可要吃大虧了。”
“誰說不是,老夫只是挨了它幾下雷電之術,便弄得這般狼狽。”
弄清楚了事情原委,秦沖隨即便問道:“金雷竹可弄到手了?”
聞此那奇道人卻是神色一喜,翻手一揮將四五株金雷竹放在了身前,繼而略帶興奮的說道:“哈哈,不虛此行,這幾株金雷竹均有兩三千年以上的火候,足可一用了。”
奇道人展示出來的這幾株金雷竹均有兩尺多高,狀態憑借皆屬上乘。
“秦道友,你可有所收獲?”奇道人隨即將金雷竹收起,反而問其了秦沖。
“嗯,秦某和道友的收獲差不多,只是在火候上略遜了一籌,想來影響不大。”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這是秦沖話鋒一轉問道:“陸道友,這金雷竹你可曾想到如何使用?”
然而那奇道人卻一臉詫異的說道:“道友你在煉器之道上造詣也是不淺,難道沒有想到煉制之法嗎?”
“之前一直沒有見到實物,因此對其習性質地還不能確定,因此這段時間以來,秦某雖然一直在思索此事,卻仍沒找到良策,因此才想聽聽道友的看法。”
這時奇道人卻是沉思了片刻,繼而才說道:“嗯,這一點老夫也是一樣,不過以老夫之見,這金雷竹并不適合直接當做煉制法寶的主材料,只能當做輔料以強化其他法寶。”
“哦,此話怎講?”
“首先,你我所得金雷竹雖然有著數千年的火候,但要想作為主材料來使用起碼需要萬年以上的年份才行,只有到那等火候的金雷竹質地才會逐漸變得容易煉制,如今的這些金雷竹哪怕是枝葉都是尋常法寶難傷之物,煉制極為困難。”
“再者著金雷竹天然就是為那些雷屬性異靈根的修士準備的,只有在他們的手中,這些金雷竹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因此我等只能勉強一用罷了。”
聽完奇道人的這些話,秦沖也是皺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么當做輔料使用,豈不是同樣難以煉制?”
“不錯,但當做輔料的話,用量相對較少,多花費一些時間去煉化它,想來總還能辦到的。”
“原來如此,秦某真是受教了。”
“哈哈,秦道友不必客氣,如今你我同進退,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兩人在商議了一番之后,便再次動身,朝著南方飛遁而去,目的正是那雷磁山。
接下來的一段行程,算得上十分順利,兩人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麻煩,花費了一個多月之后,一條連綿不斷的山脈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內。
只是這座山脈頗為奇特,竟是一座黑色的巖石山脈,其上寸草不生。
由東至西綿延近萬里,卻是看不到明顯的山峰存在,猶如一條蜿蜒曲折的城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