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秦沖還是決定不自己動手,如今對方勢力的情況自己一無所知,加上自己如今這樣的情況,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隨即秦沖便遁之數百里之外的海域,順手捉了幾只筑基期的海中妖獸,只需在其神魂之上做上一點手腳,這些妖獸便能聽從秦沖的使喚了。
待到夜晚時分,忽然幾只妖獸從海中走出,朝著那聚落周圍的陣法禁制猛攻了起來,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驚的那些原始人躁動了起來。
一些年輕力壯的原始人便手持火把和長矛走了出來,而那些老弱婦孺則是留在了樹屋之內,隔著禁制那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看到外面的妖獸,仍舊是驚駭不已。
但他們仍舊是選擇了緩緩靠近,待他們來到禁制附近之后,紛紛扔出手中的長矛像那妖獸襲去,只是這些的攻擊力度,對于這些皮糙肉厚的妖獸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根本不疼不癢。
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秦沖的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憐憫,說到底自己并不是這里的土著修士,即使對這樣的原始人,也仍舊很難去當他們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但秦沖的心里還是有分寸的,挑的那幾只妖獸并不能真正攻破那道屏障,再者自己親自在一旁監視之下,根本出不了什么亂子。
這十幾天的時間,秦沖倒也不是只在這里干等,而是對這些原始人的言行舉止進行了更為仔細的觀察,借此弄清楚他們的交流方式。
不過最后的結果卻是讓秦沖有些失望,這個族群似乎仍舊處在最為原始的狀態,他們的日常交流也都極為簡單,幾乎和普通的妖獸沒有什么區別。
因此就更別提語言之類的存在了,從這里秦沖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僅僅兩日之后,一艘銀色的飛舟從遠處疾馳而來,最終懸停在了島嶼的上方,從它出現在秦沖神識感知范圍內的那一刻起,秦沖已經緊緊的盯著它了。
這是一艘普通法寶級別的飛舟,其上載著五名魔族之人,這些魔族之人倒是和那些原始人有七分相像,整體上身軀要高大了三分。
渾身長滿了灰黑色的絨毛,背后拖著一根兩尺長的尾巴,頭上也生有一對半尺大小的犄角,總體上倒是和一般的妖獸無二了。
為首的魔族有著金丹初期的實力,另外四個則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飛舟剛一停下,那四名筑基后期的魔族便飛身而起,同時朝著竟然不同于一般的魔族。
攻擊的手法不是依仗自己強悍的肉身和速度,其中兩人直接祭出了上品法器,另外兩人則是施展了頗為強大的法術攻擊。
想不到這還是一個擅長法術和煉制法器的魔族,如此說來他們能布置下這般防御陣法倒也合情合理了。
不消片刻,原本在了一道火系法術,打算將這幾只妖獸的尸體銷毀,卻是被飛舟之上的領頭之人叫住了。
“凌炎,住手”
聞此那魔族便隨即收回了法術,一臉疑惑的望向上方“三長老,這是為何”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目光轉向了飛舟處。
這時那位長老卻是反手收回了飛舟,徑直飄落了下來。
“哼,此次的事情頗為蹊蹺,這幾只妖獸都不像似附近之物,而且經過我們之前的布置,筑基期以上的妖獸幾乎是不可能來到這里的。”
長老如此一說,那幾人當即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得神色一凝,其中一人更是開口說道“三長老難道懷疑是有人從中搞鬼”
“哼,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老夫才叫你們住手,這些尸骸老夫要親自檢查一番才放心。”說完那老者便伸手到其中一具妖獸尸骸上。
“難道是云海一族搞得鬼”
“不一定,也可能是綠幽一族呢”
“算了吧,你們兩個別胡亂猜測了,還是等三長老檢查完畢再說吧。”那老者檢查尸骸的同時,另外幾人卻是在小聲議論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秦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雖然他聽不懂這些魔族之語,但是從這些魔族的神情動作,卻是能猜測出幾分,因此也是神色稍稍凝重了幾分。
想不到這些魔族的靈智如此之高,絲毫不輸于人族修士,這領頭之人更是心思縝密之人,不過自己施展的手段,豈是他區區一個金丹初期能看出端倪的 起初,秦沖倒是想猛然出手,直接將這幾人滅殺,留下那金丹期的魔族直接搜魂便是,但是看了這幾個魔族的一番操作之后,秦沖卻是改變了注意。
首先這個魔族族群的真正實力自己尚不清楚,萬一對方族群中有超過化神期或者元嬰后期的存在,自己怕是要惹來大麻煩了。
再者自己初來咋到,對這片大陸的基本信息還不了解,行事太過魯莽的話,絕非是明智之舉,所以秦沖便打算尾隨這幾個魔族前去一探再說。
這些魔族在短短兩日便趕到了這里,想來他們的領地距離此處絕不超過萬里,而區區萬里對于秦沖這樣的存在來說,并不算遙遠。
那魔族的老者將幾具妖獸的尸骸檢查了一遍,卻是仍舊一無所獲,連他自己似乎都陷入了一陣深深的疑惑之中。
“不應該啊,這不太可能啊,這不合常理啊,”
老者一時的自言自語,卻是令其他幾人也都疑惑了起來。
“三長老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發現嗎”其中一人急忙問道。
“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蹊蹺。”
“沒有異常就算了,或許只是一次巧合罷了。”
“不行,我們還是不能大意,還是將這幾句尸骸帶回去,讓族長他們看看吧,不然我總覺得心緒不寧似得。”說話之際那老者一揮手,便將幾具尸骸盡數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