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警車來到現場。
被兩個黑衣保鏢控制住的人一臉漲紅,大喊大鬧:
“我沒醉,都是他們要陷害我!”
下車的刑警聽到這話,視線中帶著懷疑,掃向面前報警的人。
郝槐見狀笑了笑:“警察同志,包間的監控錄像,還有挾持我朋友的刀子都留著沒動,這些東西應該可以證明誰真誰假。”
下車的兩名刑警,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分開行動。
其中一人從保鏢哪里先接手犯人,另一個則跟著去了現場采集證據。
等收集完證據,看完監控錄像里的高利貸持械行兇,以及受害人背摔犯人的過程,刑警詫異看向一旁的陳天輝。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他笑著說:
“我以前練過的。”
“哦,萬幸吶。”
說完,在場的刑警主動提出要把這段監控錄像備份帶走。
郝槐沒拒絕,再拷貝完成之際他還有意把之前聽到的,關于何芳丈夫的事無意間泄露出來。
一聽犯人身上還可能有別的命案,刑警也不敢耽擱。
因為現場證據齊全,最終那個放高利貸的被帶押上警車,就算再哭再鬧也沒用。
看著警察離開,陳天輝轉頭瞅向自己身旁的好哥們。
“沒看出來啊槐子,你挺陰險的。”
“彼此彼此。”
兩人說到這里,都齊刷刷笑開。
“不過,你那監控錄像應該沒問題吧?”
“放心吧,錄像沒問題,他跑不掉的。”
郝槐說著,摸了摸光頭:“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陳天輝知道,這說的是何芳丈夫的事。
雖說已經有警方介入,可現在時間已經到晚上,等自己死后循環一切都會從零開始。
“唉!不管了,只能等明天再說。”
他擺了擺手,跟著郝槐一同走進酒吧。
回到吧臺前,剛才因為警察到來而收斂一點的舞池,現在又熱乎起來。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說話都得大著嗓門才能聽到。
陳天輝跟郝槐喝著酒,就聊起了一些事。
其中關于時間循環,他從沒有打算瞞著這個多年的好哥們,相反在這件事上,對方還無意間幫助了自己不少。
盡管陳天輝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番話在常人眼里會是什么樣。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
自己現在,只要有人愿意聽就行。
“哎!不說了,我也知道,我說的這些在別人眼里都是瘋話,也就槐子你,能在表面上應付一下我了。”
“不,我相信。”
出乎他意料,身旁這個光頭好哥們卻認真點了點頭。
“你相信?我才不信呢!”陳天輝又往口中灌了一杯酒,杯底砸在吧臺上。
郝槐轉過那個大光頭:“既然這樣,倒是我要問你一句。”
“問,隨便問。”
“那么,你相信輪回嗎?”
“輪回?”
聽到好哥們問的這個問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帶著醉意自嘲笑道:
“要是輪回真的存在,我上輩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要受這么多罪啊。”
陳天輝的感嘆,讓郝槐搖了搖頭,說:
“正是因為這樣,輪回是一定要被否定的,最起碼對于大多數人來說。”
對方的話想讓他有些不解,但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意思?”
郝槐端起一杯酒:“簡單來說,輪回就像是這杯酒,如果它被確認真的存在,你說那些這一輩子過的糟糕透頂的人們,還會在意他們的這一生嗎?”
說著,那杯酒傾倒出來,灑在吧臺上。
陳天輝聽完,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不會,如果證明了真的有輪回存在,那些人可能會迫不及待就想去投胎轉世吧。”
“對,就是這個意思,那樣一來,輪回將會因為這些人不斷的計劃外死亡,而不堪重負,直到徹底崩潰為止。”
聽到好哥們這番話,他臉上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即沒忍住,噴著口中的酒,大聲笑出來:
“噗,哈哈哈,沒看出來啊槐子,你這想象力比我還豐富。”
面對陳天輝的嘲笑,郝槐也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喝下去。
雖然玩笑話歸玩笑話,但這個說法,還是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便順口一問:
“哎!那你說,要是輪回真存在的話,那死神又是干什么的?”
好哥們一聽,摸了摸頭:“有可能是負責維持輪回的存在吧。”
陳天輝剛想說什么,兩人身后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兩位帥哥,在討論什么呢?能不能讓我也加入談論一下?”
轉頭一看,他認出了對方,也是老熟人了。
就是那個在酒吧里,幾次三番自己都沒能成功交流上的長腿漂亮妹子。
兩人當即給妹子空出一個位子在中間。
陳天輝和郝槐就把剛才的進行對話,又復述了一遍,把正在豪飲的妹子,給聽的“咯咯”直笑,看向最先提出這點的人:
“時間循環?那還不好,這不就跟永生一樣,想死都死不了,還有花不完的錢。”
看得出來,妹子臉上的紅暈說明,這人已經醉了。
但這句話,卻讓陳天輝眉頭一挑,摸起了下巴:
“嗯,說的也是啊。”
妹子這時也悄悄貼過來,輕聲耳語道:“還有,談不完的情。”
說話間,灼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讓人心癢癢。
他看著眼前的長腿妹子,眼波流轉,笑面嫣紅,整個人散發出誘惑氣息。
陳天輝分得很清楚,來酒吧主動勾搭的人,就是為了玩,不管男女都一樣。
那既然大家都是為了玩,也就不用在意責任,放心大膽的玩。
當然,還有兩種可能,找備胎接盤俠,或是仙人跳。
尤其是當對方一無所求,就主動靠近的情況下,就越有可能。
畢竟,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是在以前,陳天輝說不定會拒絕。
但現在,自己都被永遠困禁在這一日死后循環中,那還有什么理由繼續克制,而不選擇放縱?
所以,他又一次主動提出了交流的想法。
對方也如之前,一如既往,毫不拒絕。
陳天輝摟起妹子細腰,對著好哥們笑了笑:“槐子,那我先走了啊。”
郝槐端起一杯酒,目送兩人離開。
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是什么樣的人。
泡吧這么久,誰還不明白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午餐,用都是些什么料。
這家伙心中應該有分寸的。
郝槐想著,將杯中酒喝完,回到吧臺后面繼續擦拭起杯子。
而走出酒吧的陳天輝,正攬妹邊調情邊走著,突然嘆了口氣:
“唉!你怎么又來了。”
他眼前,身黑風衣長發飄起的死神再次出現。
“怎么?你再跟誰說話呢?”
被摟在身旁的妹子,順著他視線看去。
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陳天輝嘆了口氣:“妹子,看來咱兩還真是有緣無份。”
在妹子滿臉疑惑中,他走到一旁的街道上:
“這下你滿意了。”
下一秒,一輛黑色轎車歪歪扭扭駛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