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從大樓上墜下,李月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知道對方沒那么容易死。
等她帶著那個混過去男孩,離開這棟樓后,就直接去了工地現場。
不過等她找過來時,卻看到是陳天輝站在工地門口,笑著點頭接受一個男人的訓斥。
“這是怎么了?”
“來啦!”
看到李月夜,他雙眼一亮,對身旁的男人說:
“抱歉抱歉,接我的人來了。”
訓斥他的人,正是工地的負責人,一見家屬來了也不好在說,只能沒好氣抱怨一下:
“管管你男朋友,別讓他亂跑了,工地上又不是來玩的地方……”
今天這一天的,嚇得整個工地上的人都心驚膽戰,不得不暫時停止工程,進行檢查,找到事故原因才能繼續開工。
“沒事吧。”
“還行。”
“都成這樣了,還行。”
“真沒事。”
工程負責人說著,一見這兩人壓根就沒聽自己說的,干脆就轉身離開。
李月夜見他手上身上擦出的傷口,有些心疼,強行拉著對方去了趟藥店。
等出來的時候,陳天輝雙手和頭上都裹著紗布,一臉無奈。
“這也太夸張了。”
“你沒聽醫生說,要小心傷口感染。”
李月夜撇了他一眼。
走到街上的時候,陳天輝看著她,這才“咦”了一聲,停下來。
“怎么不走了?”
“沒,就是看到仙女下凡了。”
“嗯?”
李月夜愣了一下,見對方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身上,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對方是注視著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裙。
“好看嗎?”
“嗯,好想去結婚。”
聽到這口花花的話,李月夜理都沒理他轉身就走,但嘴角卻勾起笑。
見她轉身就走,陳天輝手和頭裹著繃帶,像個木乃伊一樣伸出手跟上:
“哎!我說真的,要不現在去拍婚紗照吧。”
“我這剛好是尼羅河風格,你可以扮演東方小仙女風格。”
“一邊去”
“不帶這么嫌棄的,這可是你給我包的啊。”
“泥奏凱。”
兩人嬉笑間,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等重新來到工地附近,陳天輝才發現她的電驢上,居然還趴著個人。
“這小家伙是誰……”
他剛問起,走進一看,愣住了。
“這家伙不是?”
見陳天輝表情異樣,她轉頭問起:“你認識他?”
“嗯,不算認識,就是昨天見過一面。”
“這小子怎么了?”
“他應該是那個死神的協助者。”
他一聽,頓時想到郝槐。
“通靈人?”
“嗯。”
“原來如此。”
陳天輝這下全都想通了,自己昨天和今天的預感,都是真的。
只不過昨天被那死神,還有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
“哪個死神?”
“讓他跑了。”
李月夜有些遺憾,說道:“不過我看到他臉了。”
“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個家伙。”
聽她這么一說,陳天輝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之前自己畫的那個刻薄錐子臉。
想著,他看向電驢上的昏睡男孩。
“現在看來,除了郝槐他們外,又多一些知道循環的人。”
說著,陳天輝下意識手叉腰,倒吸一口涼氣:
“嘶……”
“怎么?”
李月夜一臉關切看過來,他咬牙回答:
“好像是傷口又裂了。”
說完,陳天輝看向她:“看來沒辦法坐你的車了,我抱不住你。”
見這家伙又在胡亂說著曖昧的話,李月夜給他甩了個白眼:
“想什么呢,這還有個人在。”
“啊,說的也是,那就帶上這小子叫輛車走吧。”
“去哪?”
“找槐子,他應該知道這小子和那家伙的情況。”
城市另一端的別墅區,有些狼狽的藍楓,開著超跑返回別墅。
下車站的時候,他咬著牙,雙手錘在車庫的卷簾門上。
頓時激起一陣金屬搖擺聲。
“該死的女人!”
“一個菜鳥,怎么可能有比我還強的意識力量。”
藍楓想不通,自己明明比對方入行早,拼意識卻完全拼不過,還被人給硬的墜樓。
要不是再掉下去的時候,及時用意識力量,將自己拖拽附近綠化帶的樹上,硬生生降低了緩沖力。
要直接落到地面上,最好也就是個半身不遂吧。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越加憤恨。
又狠狠錘了幾下車庫的卷簾門。
稍微發泄一下,藍楓才從車庫鏈接的門,走進別墅。
結果,剛到客廳就看到兩道身影。
其實一個渾身發白的家伙,更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翹腿靠在沙發上。
聽到他進來,對方只是眼睛撇了一下。
“陳天佑,你怎么在我家。”
“我怎么在你家,呵。”
陳天佑抬起頭,看向他,放下腿,站起身。
下一秒,這個白發男人瞬間出現在藍楓面前。
對方伸出一只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
“你是不是想死?”
只見這個尖臉男人,被陳天佑硬生生卡脖提起來。
“你,咳咳,你在,干什么……”
藍楓感覺呼吸越加艱難,連意識的力量都很難調動。
這讓他明白,兩者實力之間存在難以企及的鴻溝。
“干什么?”
陳天佑單手掐著對方脖子,臉上露出邪笑:“當然是在干你啊。”
“誰叫你聽不懂人話,要自己跑去找陳天輝的。”
“我們,不是,合作伙伴嗎……”
藍楓臉色漲紅,艱難說道。
“合作伙伴?我們?”
“啊,是。”
“但我找的合作伙伴,最起碼要聽得懂人話。”
“連人話都聽不懂的東西,有什么資格跟我合作?”
陳天佑臉上,沒有掩飾蔑視的意思。
這讓藍楓既感覺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我,我知道了,以后不會……”
面前的白發男子聽后,手松開,讓他落在地上。
“咳咳……”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藍楓看向這個男人,眼里全是內斂的恨意。
陳天佑自然也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但也沒說破,在他看來一個連情緒都不懂掩飾的蠢貨,是沒資格跟自己作對的。
“我說過了,你只需要牽扯住那個女人,陳天輝是我的獵物。”
說著,陳天佑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起腿。
藍楓站起身,問道:“他可是你親哥,你下得去手嗎?”
“呵,那就跟你沒關系了,這可是我的復仇。”
陳天佑說完,收起腿,站起身:“今天的事被你破壞了,明天聽我電話。”
說完,兩人就離開這棟別墅。
上車后,蘇雨柔看向他:“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問我老公,你知道這事,會不會發這么大火氣。”
陳天佑一臉不耐煩:“你覺得,我是在替陳天輝發火?”
“別想多,只是有人搶我獵物,很不爽。”
聽到這回答,見對方又看向窗外,蘇雨柔撇了撇嘴。
“今天去哪?”
陳天佑遲疑了一下,說出三個字:“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