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中,陳天輝掛斷電話以后,就沒多想直接打給郝槐,說要去找他。
到暮歸人酒吧后,他就在吧臺后面,看到一個顯眼無片草的圓潤頭型。
“槐子,出事了。”
“什么事?”
郝槐聽到他這話,臉上還有些疑惑。
無奈陳天輝只能把這段時間的情況,簡短快速給對方說復述了一遍,隨后才說重點:
“機構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說是特意在今天過來行動抓人,月夜他們一家,天佑還有你媳婦似乎都被抓走了。”
郝槐一聽,正在給他倒酒的手抖了一下,隨后思索片刻張口:“你是說,他們在今天早上到的?”
“但這應該不可能啊,既然是在一天的循環中,那些機構的區域性戰力,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來到這座城市?”
對于這個問題,陳天輝也皺起眉頭: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真的。”
“除非,他們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提前來到這一天,更早之前,在你醒來之前。”
聽到郝槐這番猜測,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難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即便我依靠死亡開啟循環也沒有必要了,他們肯定會在下次循環之前,又一次找到我們。”
吧臺后面的光頭好哥們點了點頭:
“嗯,所以,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只能先暫時答應他們,然后做選擇題了。”
“二選一嗎?”
見對方問起這個,陳天輝笑了笑:
“放心,我會把那個臭小子,還有你媳婦都完好無損帶回來的。”
“可那位李小姐呢?”
“一樣,我會把他們也都帶回來。”
既然局勢再不利,郝槐聽到這話,也只是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
對于吧臺前的這個男人,他很清楚,當對方做出選擇時,就一定會做到。
坐在椅子上,陳天輝端起這杯好哥們給倒的酒,仰起頭一口飲下,杯子重重砸在吧臺上。
“呼。”
出了口氣,他咬著牙,適應著酒精對身體的刺激,壓抑心中的情緒,隨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我加入,然后直接發短信告訴我,目標是誰。”
說完,陳天輝也不得對方回話,直接掛斷電話。
他之所以擺出這么囂張的姿態,一是賭他們既然畏懼自己的力量,那么現階段絕對不可能撕破臉皮,二是何必要給壞人好臉呢?又不欠他們什么。
在陳天輝看來,這幫家伙是真的欠削。
等事情處理完后,他非得給這群人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
想到這里,陳天輝忍不住又要了一杯酒。
沒辦法,生氣。
郝槐看出他的狀態,也沒拒絕,轉頭就問調酒師拿了一瓶更烈的酒過來,給人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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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這時,吧臺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那個亮起的屏幕上顯示出一條短信。
是一個地址,而且就在這座城市里。
郝槐也看到了,把烈酒推給他:“那我就去查天佑和雨柔的位置,剩下的你自己小心。”
“嗯。”
陳天輝端起酒,仰頭,灌下一口,杯子扣到吧臺上還剩了半杯。
“呼,這酒真烈啊。”
郝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抬手舉杯。
“烈酒出征。”
對面的人影后也笑了笑,跟他碰杯,聽到玻璃碰撞的脆響聲時才說道:
“舉杯莫停。”
兩人端起杯子同時仰頭,一口喝下。
過了一會兒,吧臺上只剩下兩個空著的玻璃酒杯。
離開酒吧,陳天輝就用打車軟件叫了一輛轎車,來到手機上說的地址,下車打量幾眼,就是一個荒郊野外廢棄的工廠。
不管怎么說,能把機構逼得向自己稍微低頭的地步,也能說明對方的強悍程度。
他小心翼翼走進工廠里,嘗試著將自身的意識力量放出。
雖然找回了這些所謂的意識力量,但沒有使用相應的記憶,陳天輝也只能按之前從李月夜那里學到的基礎,自己慢慢摸索。
這股力量,現在要具體形容的話,就跟那些修仙小說中的神識一樣,即使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在腦海中也能成像,就像是多了幾雙眼睛,親眼看到一樣。
不過,這樣的優點,還是讓他略微有些不適。
畢竟,人原本就只有一雙眼睛,大腦處理的畫面就夠嗆了,現在突然多出其他視野,處理起來自然會有些麻煩。
陳天輝只能慢慢掃蕩著這些畫面,尋找所謂的敵人。
或許是真把那個機構的主管給惹火了,發來的就一地址,壓根沒有說敵人是誰。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到。
“嗯?”
就在這時,釋放出的意識中,突然發現到一個地方有大量鞋印。
鞋印的方向,指明工廠后的一棟建筑。
那看上去像個庫房。
這么說,目標就在這里了。
他四處打量,尋找合適的位置。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先確定里面的目標,都是些什么硬茬吧……
庫房中,一群人已經嚴陣以待。
看面相,上至五六十歲,下至幾歲孩童。
當然,數量最多的還是二三十歲的主力人群。
“有客人來了。”
“是誰?”
“是那些死神?還是惡魔意識的附身者?”
“暫時不清楚,但是意識活動搜索的范圍很廣,反應也強烈,恐怕是有很多死神。”
“怎么回事,那些機構的硬茬子,這么快就察覺到我們也來跟著了?”
“不可能吧,老大的能力只能轉移少數幾人,他們總不可能把機構的戰力都帶出來,這也是我們救出老大的唯一機會。”
“要是讓他們又回到機構,那就錯失良機了。”
“啪,啪,啪……”
一陣細微掌聲響起,庫房里的人抬起頭,卻什么都沒看到。
“什么人,出來!”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強烈的金屬剮蹭聲響起。
庫房中的人捂起耳朵,抬頭看著我,之間上面的金屬屋頂,直接一片片被掀開。
如同鬼魅一般,鋒利銹蝕的金屬片在空中飄蕩。
而在最中心,居然飄蕩著一個人。
正是那個人此時在鼓掌。
“真是多虧了你們這番講解,正好,我也搞懂現在是怎么回事了。”
“你們,也是打算來救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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